第三十七章 得加錢(三更各種求?。?/h1>
央視大樓,天臺。
陸行川倚在欄桿上,手里的電話貼在耳邊。
他現(xiàn)在心情很愉悅。
“做的不錯,這單就算你們完成了?!?p> “好嘞!那之前那十萬塊就算是結(jié)清啦!大哥,不過王璐跟金娛唱片會不會給我發(fā)律師函?。俊?p> “你家缺廁紙嗎?你屁股嬌嫩不嬌嫩?”
“啊?大哥我不歧視男同,但我真不是,還有廁紙應(yīng)該不缺吧......”
“哦,我意思是律師函你可以拿來擦屁股,那玩意沒用。”
“行嘞!那小弟就放心了。大哥,以后還有業(yè)務(wù)的話可以照顧著點兒小弟!”
“放心,以后合作的機會還很多?!?p> 掛斷電話,陸行川一個人吹著冷風(fēng)。
他還是習(xí)慣性去摸煙,但依舊摸了個空。
甩了甩手,他抬頭仰望星空。
有的事情該做絕的時候就要做絕。
他上輩子就是秉持著萬事留一線,所以才會給那些人機會聯(lián)合起來最后一起對付他。
雖然當時他也能靠著系統(tǒng)東山再起,但他依然選擇消耗了全部積分兌換那唯一的一份“后悔藥”。
畢竟只有在那段時間里他才想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不會給王璐翻身的機會。
包括那錄音也是他根據(jù)前世看到的新聞去找到的當事人。
對方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幾乎把他當做了救世主。
陸行川自己也沒錢,他也做不到什么。
他能做到只是把這件事捅出去,之后看看社會上能不能對受害者有所幫助。
“小陸你也真有意思,每天就喜歡上天臺?!?p> 陸行川笑笑沒說話。
臥底當然要在天臺見面。
不對,他才不是臥底,他是正義使者!
“田導(dǎo),剛發(fā)生那新聞你看了吧?!?p> 田野臉色不太好看,“嗯,剛剛金娛唱片也發(fā)了辟謠聲明,還說要給人家發(fā)律師函。”
“律師函連廁紙都不如,至于辟謠聲明......呵,如果在原文上P個‘假’的紅字就算辟謠的話,那就當他們辟謠成功好了?!?p> 陸行川不置可否,“田導(dǎo),你也不想辛辛苦苦做了這么多年的節(jié)目口碑毀于一旦吧?”
“咱倆不用這么生分,喊我田叔就行?!?p> 田野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我會跟領(lǐng)導(dǎo)反應(yīng)爭取徹底封殺王璐的,不過封殺金娛唱片不現(xiàn)實,這個你就別想了。”
“那只是開玩笑而已。”陸行川不甚在意,“再過倆月我就要來京城上大學(xué),到時候田叔你帶我去見你兒子,我給他量身打造一張專輯,一共十二首歌,保證他能翻身。不過嘛......得加錢?!?p> 田野一愣,“四萬不夠?那五萬如何?你現(xiàn)在就寫過兩首歌,我這價格真的比市場價要高了。”
“那就五萬?!标懶写ㄎ⑽⒁恍Γ安贿^我說的是一首歌五萬?!?p> 田野勃然大怒,“你怎么不去搶!”
陸行川老神在在,“搶劫哪有這個來錢快?而且還合法。”
他打了個哈欠,“當然,田導(dǎo)你也可以選擇不要。反正外面金牌詞曲作者這么多,你可以隨便找?!?p>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那位盧一楠評委也想找我給他寫歌,到時候如果時間沖突的話......”
田野內(nèi)心嘆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行!六十萬就六十萬!不過我要看到效果才行?!?p> “隨時可以?!标懶写ㄎ⑿?。
田野正要再說什么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你容我先接個電話。”
他接通之后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陸行川來了興趣,“有事兒?”
“嗯。”田野扭頭往樓下走,“是你們豫省電視臺的人,他跟我是老同學(xué),畢業(yè)后我在樂壇闖蕩不少年之后來了央視,他則是畢業(yè)之后就直接考回了老家的豫省電視臺?!?p> 他搖頭嘆息不已,“他們豫省電視臺不太好過,最近收視率差不多墊底好幾個月了都。這不,跑來央視找我求助來了嘛?!?p> 陸行川來了精神,“哦?那能帶我一起去見見他嗎?”
田野滿臉狐疑,“你又有什么壞水兒?”
“我這么純直善良的人可聽不得這種污蔑!再有下次的話我就要漲價了!”陸行川委屈的不行。
“......”田野比他更委屈。
他奶奶個腿!
就這小子那頗深的心思,他要是純直善良,那這世界上就沒壞人了!
不過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陸行川跟著悶不做聲黑著一張臉的田野回到辦公室,那里已經(jīng)坐著一個微微發(fā)福的中年男人。
見到兩人之后他馬上起身,略帶些許生分跟討好的過來跟田野握手,嘴唇囁嚅半晌,才最終吐出兩個字,“田導(dǎo)?!?p> 田野悲哀地看了他一眼,他明白,他們兩個之間已經(jīng)多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明明他倆是同齡人,明明當初一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可是如今他雖然頭發(fā)也有些許斑白,不過整體上仍舊是個老帥哥,況且當初也在國內(nèi)樂壇闖下過不少名聲。
但這位老同學(xué)王全友......此刻頭發(fā)已全數(shù)花白,眼角魚尾紋更是多到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倆人站在一起感覺年齡相差能有小二十歲。
陸行川看得有趣,這倆人見面的場景讓他想到了迅哥跟中年閏土。
不過這小老頭來的正是時候!
這涉及到他的下一步計劃!
不過他暫時沒說話,還要再觀察觀察尋找切入時機。
那邊王全友面對老同學(xué)還是有些拘謹,寒暄半天也沒進入正題。
田野無奈,于是道:“我說老王,你特意從豫省跑來京城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兒?再不說我可要回家睡覺了。”
王全友訕訕一笑,“沒什么,就是來祝賀你這一屆全國校園歌手大賽圓滿結(jié)束的?!?p> “少來?!碧镆岸細庑α?,“決賽直播那會兒你還在飛機上,怎么看的直播?再不說我可真走了啊?!?p> “這......好吧?!蓖跞褔@了口氣,“老田,我想問問咱們央視有沒有什么不要的邊角料節(jié)目能給我們豫省電視臺用用的?要不你這比賽的重播權(quán)給我們一份成不?”
田野一愣,下意識皺起眉頭,“已經(jīng)這么難了嗎?”
“是啊,我們臺的收視率已經(jīng)連續(xù)四年排倒數(shù)前三了,如果再沒起色,怕是要被降權(quán)。本來臺里就沒錢,到時候經(jīng)費再減少就徹底完了?!蓖跞蜒劬Χ技t了。
“嘖?!碧镆耙蔡胬贤瑢W(xué)難受,但他也無能為力,“可臺里我又不能做主,而且央視畢竟特殊,如果版權(quán)給你們的話,別的電視臺又怎么說?所以這口子估計是開不了。”
王全友抿抿嘴,“我知道,只是這不是沒辦法嘛,實在不行也只能認了。只是......我不甘心啊......”
“咳?!?p> 見時機成熟,陸某人強勢插入,“其實,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忙。”
王全友抬起頭目光茫然,“這位是?”
“哦,他是我一個很有天賦的忘年交,叫陸行川,行走的行,川流不息的川?!?p> “哦哦,你好你好?!蓖跞训挂矝]架子,他跟陸行川握完手之后就抓著沒放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陸小哥,你真有辦法?”
旁邊田野滿面狐疑,“小陸你作詞作曲甚至唱歌以及舞美方面的造詣我是認得,不過電視臺做節(jié)目的事情你也懂?”
陸行川羞澀一笑,吐出兩個字,“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