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派人過來接沈矜聽,面熟的司機(jī)開著價值不菲的豪車,沈矜聽連個眼神都沒施舍,轉(zhuǎn)頭就跟著溫景詞上了邁巴赫,明宴在駕駛座上開車。
竹苑到沈家老宅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溫景詞不知道從哪抱來了張小毯子給沈矜聽蓋著,沈矜聽沒推脫,裹著毯子縮在一邊頭頂上扣著羽絨服的帽子半睡半醒地休息。
沈家派來的那輛車在前面帶路。
抵達(dá)目的地,沈矜聽被溫景詞叫醒。
沈矜聽把身上的毯子團(tuán)了團(tuán)放在一邊,捂嘴打著哈欠準(zhǔn)備下車,溫景詞伸手?jǐn)r住沈矜聽的去路,“我不方便進(jìn)去,你有什么事情給我發(fā)信息?!?p> “行?!?p> 沈矜聽下車,將口罩拉高了些,她兩手抄兜走進(jìn)老宅。
在門口等候的傭人見到沈矜聽之后,均是恭敬彎腰,齊聲喊道:“大小姐好。”
這高聲一喊,便驚動了大廳中的眾人。
沈睢坐在為首的暗色沙發(fā)上,左右兩側(cè)各坐著容諳與莊雅舒,再是“璧人”宋臨與莊漫夕。
沈矜聽不羈扯著唇角笑了聲,用著不明意味的語氣輕道了句,“我還以為那莊漫夕才是沈家的大小姐呢?!?p> 莊漫夕比她年長三日,按理來說進(jìn)入沈家之后應(yīng)該入族譜,可是如今二十四歲了不僅沒入沈家族譜也沒個名分,若是沒有宋臨跟她茍且,這對母女在沈家應(yīng)該是存在感極低才是。
再有,莊雅舒貌美,把沈睢的心抓得死死的。
沈矜聽走進(jìn)院中的別墅,見慣了溫景詞的素色竹苑,第一次心生沈家裝修過度奢侈。
外面看起來金碧輝煌,而里面住的全是人模狗樣的黑心鬼。
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眾人目光全部被吸引了去,見到極少暴露在公眾之中沈矜聽本人,容諳眼眶不經(jīng)一紅,可她對沈矜聽有愧,并未上前。
而另一邊的莊雅舒眼里則隱隱有暗色漂浮,像是揶揄。
沈矜聽到客廳里聚集著的一群人,笑了聲,“都等我呢?”
腿上打著石膏手里拄著拐杖的宋臨瞇起眼睛,看向沈睢,眼里迅速有團(tuán)怒火在呲呲肆意濺著火花。
沈睢也不是黑白不分的人,在那日宋臨奄奄一息找他說明沈矜聽在外的處境,他也是第一時間派人去探查,奇怪的是,一無所獲,很明顯有人警戒比他們還要強(qiáng),至于那院中的主人,竟是查不出任何信息。
沈睢看著隨意落座的沈矜聽,語氣凝重,“我聽說,你現(xiàn)在與一陌生男子同居?”
沈矜聽靠著沙發(fā)椅滿不在意地欣賞著自己的美甲,“住就住唄,你情我愿的事。”
她終究是沈家的人,骨子里流著沈家的血液,明知這是場鴻門宴但她依舊赴上,畢竟他們是她的親生父母。
“沈矜聽!”
沈睢怒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那么不自愛,在外面裝瘋賣傻也就算了你還把自己交出去,浪夠沒有!”
沈睢一發(fā)火,沈矜聽的情緒也被激到了。
“我十六歲的時候你們就沒打算管我,我現(xiàn)在二十四了你們想管我了,這八年你們干嘛去了?”沈矜聽站起身,怒視著眾人,“我沈矜聽不是你們沈家人,大不了我自己出戶口,我今后也不需要你們?nèi)魏稳藖砜蓱z我,即便我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男人睡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們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