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詞視線再次落在沈矜聽身上,他面無表情地說,“晚飯吃過了?!?p> 沈矜聽不解,“那你不可以吃宵夜嗎?”
溫景詞頓了下,沒出聲。
沈矜聽又說,“我看你每天飯后都喝中藥,你身體有什么疾病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在我旁邊看著我吃我有點放不開,你要是不想吃的話你可以先上樓休息的,我等會兒吃飽可以自己處理這些餐盤?!?p> 講到這,沈矜聽低頭小聲解釋,“雖然我會炸廚房,但是做做家務(wù)擦擦洗洗什么的還是會的。”
溫景詞遲疑了幾秒,起身,“我上樓休息?!?p> “麻煩你了。”旋即,沈矜聽由衷而道:“這么晚打擾你,不好意思。”
“以后記得準(zhǔn)時吃飯?!睖鼐霸~扔下話,便抬步離開。
隨著腳步聲逐漸消失,直到聽見從樓上傳來的關(guān)門聲音,沈矜聽才徹底松了口氣,拿著筷子夾菜吃。
溫景詞不在,她舉止放開后胃口也徹底敞開了。
近日沈矜聽是真的有事需要外出,并不是什么特別緊急的事,只是想去莊漫夕的工作室看看她們近況如何,日子過得是否還順心,不管結(jié)果如何她都要插一腳。
前段時間她給謝青忿打了筆錢讓他幫忙做件事。
她這人也有壞心眼,給謝青忿錢讓謝青忿利用這筆錢去拉攏莊漫夕的顧客提出質(zhì)量問題好給莊漫夕的招牌抹黑。
如果莊漫夕的招牌真的就像外界看來光鮮亮麗,又怎么會簡簡單單隨便就抓到質(zhì)量問題的把柄,換句話說,質(zhì)量問題或者一直都存在著,只是恰好被她這位有心之人給利用了。
以莊漫夕的性格無疑是覺得老顧客能包容這些小缺陷,私底下賺得盆滿缽滿。
質(zhì)量與價格完全不能劃等,這種虧心事,沈矜聽只是順手推舟,將這件事無限放大給顧客帶來不滿意的購物體驗。
在溫景詞家連續(xù)控制了兩天食量,沈矜聽再次搬出自己的小稱稱了下體重,依舊徘徊在九十四斤,減肥畢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天餓了半個晚上她也就看開了。
體重數(shù)增漲了,但是她的身材并沒有變得臃腫,再吃幾天沈淮跡回來了她也得從溫景詞家里搬出去了。
到時候她又得過上點外賣的生活,沒了溫景詞家的豐富美食,她那體重自然而然也就往下掉。
沈矜聽換了條白色的小短裙,理了理袖子上扎著蝴蝶結(jié)的帶子,坐在床邊將高跟鞋鞋跟后的蝴蝶結(jié)絲帶也打理平整,提上包出門。
她喜歡出門穿高跟鞋,不單能從視覺上提高身高,搭著小短裙氣場全開,那高跟鞋噠噠噠響得堅定,就跟踩在心尖上似的。
沈矜聽捋了捋頭發(fā)去后院找溫景詞,這個時候他正在曬太陽。
他好像是有什么病,又是喝中藥又是曬太陽的,早上在院子里,下午在書房里。
沈矜聽有次路過書房,見門沒關(guān)好奇地就往里看了眼,先是聞到股濃濃的墨香味道,再是看見溫景詞執(zhí)筆在宣紙上寫著毛筆字,宣紙下還墊著毛氈,桌上放著文房四寶。
裝備很齊全,再看他蘸墨,遇到部分筆畫時手腕的擺動,舉止中透著股熟練,明顯他接觸毛筆的時間并不短暫。
“景詞哥哥——”
沈矜聽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地小跑到溫景詞旁邊,他躺著,她站著,小短裙有些短,沈矜聽掖著裙擺坐下跟他交談。
耳邊傳來聒噪的話語,溫景詞緩緩地睜開眼,瞳色是干凈的淺褐色,跟平時有些陰郁深沉的目光不一樣,薄唇微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