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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千年不覺曉

第二節(jié) 孤單的人總是一樣的

一夢千年不覺曉 蘇二.QD 2728 2007-04-05 21:44:00

    “唉……”梁毅勇長嘆一聲。

  “唉……”旁邊一個人也長嘆一聲。

  梁毅勇聞聲轉過頭去,陳成章正無限同情的望著他。

  “兄弟,不該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還是忘了她吧……”陳正章拍拍梁毅勇的肩膀,搖頭道。

  “你,你知道什么!”梁毅勇不忿的道。堂堂七尺男兒,不知道怎地聽了陳成章這話鼻頭竟然酸酸的。

  “我當然知道,自見了她,你眼里就只有她了。別個女子自此便都成了庸脂俗粉,再入不了你的眼!你的耳朵里,就只聽得見她黃鶯一樣的聲音!她輕輕一笑,就像仙子一樣。你覺得如果她能對你笑一笑,你這輩子就算值了……”陳成章說著,眼里閃動著異樣的神色。

  這話正是說到梁毅勇的心坎里去了。自從對陳七巧動了情,梁毅勇那真的是看別家姑娘都入不了眼,整天里在眼前晃,在夢中縈繞的都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姑娘。

  “兄弟……”梁毅勇那邊眼眶都已經(jīng)紅了,哽咽著,“說得好啊……兄弟,你真說出哥哥我心里想的……嗯……注定不是我的……忘了吧,還是忘了吧……”

  于是這天晚上,城東的匯香酒館里,兩個青年男子推杯換盞,論起年紀來,卻卻是梁毅勇稍大了半歲。于是一個稱兄,一個道弟,笑笑哭哭,哭哭笑笑,醉得一塌糊涂。

  梁毅勇因為動用武力打傷一個不會武的人,而且還是個讀書人,嚴重的違反了梁氏武館的門規(guī)和梁家的家規(guī),雙罰并下,被梁老爺子執(zhí)行了家法給痛打了四十板子。

  那廂呂秀才卻因禍得福,和陳七巧的感情由此明朗化,兩人正式下聘換貼,訂下了親事。只待七月陳七巧身上的三年守孝期滿,就可以成親了。

  陳七巧訂親的喜訊傳來的時候,梁毅勇正趴在家里養(yǎng)傷,聽到這個消息自然不免黯然心碎。堂堂的七尺男兒眼圈又紅了,咬牙暗道:“好你個呂秀才,你若是善待七巧妹子那便罷了!你……你若敢錯待了她,絕對饒不了你!我、我非得把她搶回來不可!”

  這樣在心里暗暗立下了誓言,心傷的青年,忽然想到:“呀……那日里只顧得自己難過,竟忘了問,陳家二兄弟好似也有了意中人。卻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啊,讓二弟傷神成這樣……唉……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梁毅勇絕對想不到此時陳成章在做什么。

  陳成章,在讀書。

  不是小時候上私塾逃課回來,聽見老爹回來的聲音,慌慌忙忙拿倒了書假作樣子那種讀書。也不是初知人事,在一本通過秘密途徑搞來的禁毀淫穢話本外套個假的書皮,裝模作樣企圖混過老爹法眼的那種讀書。

  他是真的在讀書。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衤農(nóng)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lián)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tài),媚于語言……”陳成章從小就自認不是讀書的料,所以從來也就沒有認真的讀過什么書。這是第一次,陳成章忽然領悟了文字的魅力。原來一個女子的美麗,可以被描述得這樣生動。

  陳捕頭家里頭的推開屋門,本想叫聲“二蛋兒,吃飯啦!”,卻因為這個難得的景象而吃驚的愣住了。

  陳成章聽見門響,轉頭看見自己老娘系著圍裙站在那兒,立即起身,溫文爾雅的垂手道:“母親,……母親可是前來喚孩兒用飯的?”

  陳捕頭家里頭的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啊……哦……是是,吃飯了……”

  “母親先請吧,孩兒這便過去。”

  “噢……好,你快點?!?p>  陳捕頭家里的懵懵的從屋子里出來,站在門外。半晌,自然自語道:“怪事年年有,今年落我家?”

  二蛋兒這幾天明顯不對勁啊,陳捕頭家里的跟陳捕頭咬耳朵。

  這些天,陳家二蛋兒先是一反常態(tài)的讀起書來了,還背什么詩。練功的時候巧到處找不著他,卻是跑到東巷私塾,跟許老秀才學吹笛子去了。還說什么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都應該精通啥的。

  “你說,二蛋兒這是咋了?別是魔怔了吧?”陳捕頭家里的憂心忡忡。別人的兒子讀書那是好事,自己的兒子讀書,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沒事,沒事,明兒我去問問?!标惒额^笑瞇瞇的,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吧道掀抛?,真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陳捕頭笑罵,“兒子鬧春了都看不出來!”

  背詩?那不新鮮,當年我還不是專門為你背了一首“美人卷珠簾,不知心恨誰”嗎?得,明兒個好好跟老二談談,看看到底是誰家姑娘,把個二蛋兒迷得七葷八素的。

  翌日,陳家二蛋兒陳成章正埋首在《詩經(jīng)》中,他老爹陳大捕頭晃悠悠的過來了。

  “二蛋啊,讀書哪?”

  “父親……父親請坐。”二蛋兒立即站起,垂首而立。

  “咳……”陳捕頭給噎了一下,還不太適應兒子的這種表現(xiàn)。落座以后,東拉西扯講了些廢話,陳捕頭就直奔主題了:“二蛋啊,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爹琢磨著給你張羅門親事,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俊?p>  本以為兒子聽了定會喜上眉梢,央著他去那姑娘家提親,哪知道陳成章眉毛都沒動一下,平靜的說道:“多謝父親關心,兒子沒有什么意中人,也還未有成家的打算?!?p>  “咳……”陳捕頭的二次給噎著了。

  這事不對,無論從哪方面看,這死小子的表現(xiàn)都分明是思春了,自己給他機會,他怎么反而不要呢?陳捕頭不甘心啊,一番拷問下來,陳成章就是一口咬定沒有意中人。

  陳捕頭怒了。他陳勝武是什么人,開封府總捕頭!想當年,不知道多少號稱寧死不屈的江洋大盜到了他手里也都乖乖的招供了,老子不信還搞不定你一個黃毛小子?

  于是,在一番逼供之后,陳捕頭終于從自己兒子嘴中得到了一個名字。只是這名字卻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陳捕頭家里的一直在院子里溜達,老頭子進去半天了,按說問話也該問完了,怎么還不出來呢?她可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小兒子看上哪家姑娘了。

  突然噼里啪啦的一陣響動,嚇得陳捕頭家里的一哆嗦,像是什么東西摔碎了?

  屋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陳捕頭鐵青著臉走出來,掩不住的怒氣:“也不撒泡尿照照!人家是什么身份?你也配?。?!”

  說著,看也不看自己家里頭的一眼,怒氣沖沖的走了。

  陳捕頭家里的愣了,等她反應過來跑進屋里,就見地上陳成章最近剛買的一方硯臺已經(jīng)摔碎了,一本《詩經(jīng)》也散落在地。

  陳成章坐在那里,雙眼呆滯,臉如死灰。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感冒不見好,有種比死還難受的感覺叫做:涕淚泗流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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