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麄冞@是在看什么?”自客房之中走出,來到大廳之中,見不少人員在窗戶邊上聚集,對著窗外指指點點,不解詢問道。
“云大人,好像是昨天晚上有人行刺,但行刺未成,反而被殺,如今,窗戶之外,幾十具尸體被丟在地上,有來自于古族的強者,有北方神遼帝國的強者,有巫族的強者,也有來自于李唐領(lǐng)地。”見禮之后,看了一眼不遠處李唐領(lǐng)地護送人員,趙九重對著云啟,大聲說道。
趙九重說話的聲音不小,應該是故意為之,尤其是最后一句話,應該是特意讓李唐領(lǐng)地人員聽到,讓隔著一張桌子,李唐領(lǐng)地趙武極等人眉頭一皺,面色不悅。
“行刺?知道他們行刺的目標,是誰嗎?是行刺一人,還是一群人?為何行刺?”云啟聽明白了趙九重的意思,同樣有更多的不解,連問了幾個問題。
“未知,那些刺客被殺之后,丟出房間之中,扔在地上,其被扔出的位置,正好是客棧大門正門口位置,太多的可能性,而二樓14號客房的窗戶,破了一個大洞,應該是最大的可能性。
但是,聽客棧店小二說,14號客房之中并無人員入住,那是一間空的房間,而14號客房在昨天晚上我等入睡之前,一切正常,今天早上窗戶卻破了一個洞,其他客房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其中充滿著詭異,讓人看不懂。”
趙九重將自己所知信息說出,對于傳聞之事,他也無法猜出一個之所以然來,但懷疑行刺的地點,并非14號客房,而是其他有人居住的客房,但如今所知曉的信息,均無法知曉哪一間客房出了問題,只得隨大流,認同不少人員的觀點,作案地點不在14號客房。
“哼!云道友,昨晚可做了好夢?”趙武極對著云啟方向,冷聲喝道。
“嗯?趙道友,本少昨天晚上吃完便睡,一覺到天明,本少也忘了是否做了夢,似乎是一個好夢,但記不起來了,早上起來之時,發(fā)現(xiàn)枕頭處竟然濕了一片,應該是一個笑逐顏開的好夢,如凡是與本少為敵者,皆在本少的王者氣息之下,臣服于本少。。?!?p> “哈哈哈!笑死本少了,還王者之氣,是王八之氣吧。”
李唐領(lǐng)地今天的桌子,少了一張桌子,而若是如今桌子所坐人員的數(shù)量,再湊一湊,達到滿額的人數(shù),可能還可以再少開一張桌子。
“嗯?趙道友,這是什么情況?為何你們的隊員,火氣如此之大?不過是一夜時間,本少在房間之中,一夜好夢,哪里惹了你們了?”
云啟不解,一臉懵逼狀態(tài),這大清早的,火氣這么大,鬧的是哪出戲?
“你。”
“豎子,安敢如此?”
“氣煞本少也!氣煞本少也!氣煞本少也!”
見到云啟的表情,李唐領(lǐng)地不少人員無名業(yè)火蹭蹭蹭的往上升,三丈有余,惡向膽邊生,手中緊握武器,準備提槍上馬,大干一場,但充紅的眼球一見到小公雞那戲耍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一驚,最后一絲理智讓他們不敢將心中的憤怒,化為實際行動,只是萬丈怒火看向云啟。
“嗯?各位道友,這是啥情況?”云啟也發(fā)現(xiàn)了李唐領(lǐng)地的異常,不解詢問道。
對于李唐領(lǐng)地人員的神態(tài)動作,云啟明白,只要有第一個人出手,不管是否來自于李唐領(lǐng)地,只要有人對云啟出手,這些早已經(jīng)失去判斷,離欲望奴隸只差一步的李唐領(lǐng)地人員,在欲望的支配下,將第一時間出手,對自己發(fā)動猛烈的攻擊。
“沒事,沒事,云道友,昨天晚上那場行刺,我使者團受到了波及,不少勇士與那些行刺者發(fā)生了戰(zhàn)斗。
可惜了,技不如人,讓我李唐領(lǐng)地勇士,無法回歸故里,客死他鄉(xiāng),唉!本道之錯,是本道之錯?!?p> 一直在暗中觀察云啟幾人的情況,趙家兄弟對此事完全不知,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處于最佳狀態(tài),昨天晚上應該是一場好夢,那些行刺者的戰(zhàn)斗,并未影響到他們,但小公雞與云啟的情況,明顯與趙家兄弟不同,有熬夜的跡象,說明昨天晚上的那一場行刺事件,他們不可能不知曉。
尤其趙武極還知曉,客棧昨天晚上所發(fā)生的行刺事件,與云啟有關(guān),行刺者的目的不純,但趙武極并未接觸到最核心的事情,因此無法知曉對方的目的。
“嗯?使者團隊伍損失嚴重?難怪了,難怪本少感覺奇怪,但不知道異常之處在哪里,原來是使者團隊伍被人所害,唉!此事。節(jié)哀順變!”云啟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只得簡單安慰一聲。
“哼!豎子,你自己所做之事,竟然不知,滑天下之大稽,豎子,還是不是我圣唐一族族人?有膽子做,可有膽子承認?”
明明與云啟有關(guān),卻被對方幾句話搪塞過去,火氣更高,云啟都懷疑對方會不會著急上火,直接口吐芬芳,身體抖動幾下,再也沒有知覺了。
“哦!年輕人,本少好奇,本少一覺睡得好好的,怎么反而成了你們口中的兇手?
怎么,年輕人,你也參加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場行刺事件,成為了其中的一位行刺者?”
“哈哈哈!云道友,是本道管教不嚴,讓道友見笑了,我使者團隊伍人員,因為失去了不少同袍,情緒有些激動,胡亂言語,冒犯了道友,請云道友大人有大量,饒恕他們這一個回?!?p> 趙武極狠狠瞪了那幾位出聲者,雖然對昨天晚上那一場行刺事件的一些情況,他知曉不少,但云啟的一覺睡到天明,沒有任何感覺,讓他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憤怒,當做什么也不知道。
“趙道友,管好你的人,尤其是他們那張嘴,特別是他們那雙手,一旦惹了本少不高興,那些圍觀人員所觀看的風景,將又增加一個閑聊的話題。
本少相信,一傳十,十傳百,即使你們來自于古族,來自于三千獄,來自于死域亡者一族等,也不敢奈何本少?!痹茊⒚鎺⑿Γ{的言詞,更加刺激著那些高高在上,李唐領(lǐng)地使者團成員。
一位李唐領(lǐng)地使者團隊伍隊員,受不了云啟赤裸裸的炫耀,感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瘋狂的,瘋狂的踩上兩腳,強烈的欲望,徹底占領(lǐng)了他的最后一絲理智,沒有任何預兆,瞬間出手。
但是,在那一位隊員離開桌子的一瞬間,“嘭~”的一聲,血花飛濺,將附近幾張桌子污染,尤其是其所在桌上的食物,更是點點血跡點綴其間,如萬綠叢中一點紅一般,如此顯眼而又刺目。
“你。你們?!?p> “趙道友,本少剛剛已經(jīng)明確的說明了,讓你管好自己的人員,道友對此不聞不問,現(xiàn)在,本少再次提醒趙道友,管好自己的人員,莫要招惹本少,你們的人員,已經(jīng)不多了,本少希望進入李唐領(lǐng)地之時,是一支使者團隊,而不是無人帶隊,需要我們自行尋找向?qū)??!?p> 云啟所在的桌子,同樣在爆炸所籠罩的范圍,但小公雞隨意一揮翅膀,桌子周圍半米范圍之內(nèi),并未見到一點污染物。
拳頭緊攥,指關(guān)節(jié)咯吱咯吱亂響,心中壓抑的情緒,越來越難以壓制,趙武極看了看身邊的隊員,又怒目圓睜,看向小公雞,見后者那依然笑意瑩瑩的表情,差一點提刀上馬,伸頭就是一刀。
“云道友,本道記住道友之言,謹記道友教誨,希望道友能一直持續(xù)如今的狀態(tài),平平安安,毫發(fā)無損,進入我李唐領(lǐng)地?!币蛔忠活D,語速之慢,嚴重超乎想象。
“小二。。?!?p> “趙家小子,飯菜可不能浪費了,如今的圣唐一族領(lǐng)地,百姓異子而食之事,時有發(fā)生,這桌菜,可救不少百姓的性命啊!”
見趙武極呼叫店小二,小公雞明白趙武極的意思,飯菜被污染了,自然是重新上一桌菜,提醒趙武極,飯菜既然能吃,可不能做一個浪費的人。
“趙道友,這一路走來,你們思鄉(xiāng)情切,若是重新?lián)Q了一桌飯菜,這時間,不知又要耽誤多少,而那飯菜依然能食用,道友,時間緊迫?。 痹茊⑷缧」u一般,同樣提醒道,說話之時,不忘搬出對方的理由。
“小二,再來一壇酒?!壁w武極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滿腔怒火無處噴射,強壓制著那無法發(fā)泄的怒火,對著呆若木雞的店小二,怒吼道。
“是。是。是。”店小二也被面前的一幕,驚得身體瑟瑟發(fā)抖,連離開的力量都沒有,腳如溉了水泥一般,生了根,動不了了。
聽到趙武極的話語,發(fā)呆走神之中的店小二,頓時一個激靈,忙點頭哈腰,快速回了一句,如逃脫升天一般,離開二樓,沖向一樓。
“酒?趙道友,等下還要趕路,以解各位道友思鄉(xiāng)之情,可不能貪杯誤事,耽誤了各位道友的行程安排。”
云啟說話之時,故意將最后四個字咬得十分重,讓趙武極等人面色一變,看向云啟的表情,多了三分忌憚,少了滔天怒火。
“哈哈哈!云道友,本道知曉自己身上的職責,豈敢因小失大,誤了各位道友的行程,小酌幾杯,不礙事,不礙事的。”
心情依然不美麗,但趙武極對于云啟的警告,加強了幾分,剛剛過去的一個晚上,不知云啟與小公雞知道了些什么,對于之后的行程,是否有影響,影響多少。
“哈~哈!各位道友,好酒量,本少佩服!佩服!如此,請!”云啟微笑回應,之后不再關(guān)注護衛(wèi)隊伍的情況,與小公雞將目光望向窗戶邊那些被剛剛情景所驚嚇的人員身上。
“各位道友,不知外面發(fā)生了何事,可否為本少解惑?”起身,作揖拱手,云啟詢問那些轉(zhuǎn)身看向客棧之中變故的人員,微笑詢問道。
“這位道友,客棧掌柜正在指揮客棧人員,清理地上的那些襲擊者尸體,很快便可以清理干凈,應該還有半個時辰左右。”
云啟的狠辣,眾人一驚,剛才未見到云啟有任何動作,但那一位出手者卻尸骨無存,讓眾人不敢怠慢,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尸骨無存者。
在眾人看來,剛剛的行為,是云啟所為,而對于云啟身邊那一只小公雞,卻并未在意。
“各位道友,襲擊者?不知可有見到被襲擊者身影,可了解被襲擊者的身份?”云啟不解,再次問出自己的問題。
“道友,地上的那些尸體,全部身著夜行服,將自己全身包裹,雖然一些尸體不全,無法辨認出他們的身份,但同樣也著夜行服,均為襲擊者無疑。
而那被襲擊者,此時此刻,應該早已離開了本客棧,懷疑不是追擊襲擊者同伙,便是被襲擊者同伙所追擊,也許在路上,便可以見到其他襲擊者,或者被襲擊者的身影。”
同樣好奇,同樣也有疑惑,但樓下的情況,只說明了一件事情,襲擊者在昨天晚上的那一場襲擊之中,并未占到好處,否則,也不可能只有襲擊者的尸體了。
“各位道友,剛剛本少聽聞此次襲擊者之中,有古族,有巫族,有三千獄,難道他們都來自于聯(lián)盟軍?”云啟再次詢問,將剛剛自趙武極等人處所了解的信息說出。
“是,道友,確實有不少聯(lián)盟軍成員的影子,但是否為聯(lián)盟軍主使,還是他們只是聯(lián)盟軍領(lǐng)地及勢力的人員,目前的信息,無法知曉。”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尤其是面對聯(lián)盟軍這一個龐然大物,說話者的用詞,更加趨于謹慎。
“可惡,他們竟然也和聯(lián)盟軍混在一起,真是丟了我圣唐一族的臉面,不配成為我圣唐一族族人?!币晃荒贻p的小伙子,依然望向窗外,突然破口大罵道。
“鷹杰兄,消消氣,消消氣,南方的李唐領(lǐng)地也就那樣了,能有多大的本事,也只有我石水皇朝實力強大,敢于與那聯(lián)盟軍硬碰硬,并且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至今也不敢隨意進入我石水皇朝。。?!?p> “豎子,你們在說什么,可敢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