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雷斯吃癟,還是一個無法反駁的啞巴虧,云子夜的情況,弗洛雷斯未知,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也第一次聽到死域云族有這一個名字,對其完全不了解。
但見云啟說其有家室的人之時,對方面色正常,并無特別異樣,在死域云族之中,應該也是成家之人。
而云啟,老婆已經(jīng)有了兩位,傳聞又與不少女子關系不一般,尤其是彼岸,更是傳聞二人親密無間,與情人沒有區(qū)別,而關于彼岸之事,弗洛雷斯同樣未知。
但說到云啟沾花惹草,弗洛雷斯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面前的周娥皇,與云啟的關系,絕對沒有表面那么簡單,這一路行來,雖然時間不長,半個月左右時間,但弗洛雷斯觀察二人平時的行為,可是非正常男女關系。
若非在神遼帝國領地,而是在圣唐一族領地,不管是石水皇朝,川蜀之地,還是李唐領地,以云啟和周娥皇二人在這半個月來的行為,一定是被浸豬籠,并且留下千古罵名。
至于二人相處之時,啟明星與周娥皇二爺爺在場之事,直接被忽略,那不是重點。
“子夜,之前我們在這里觀戰(zhàn)之時,見有一年輕將軍為你擋下了神遼帝國方面的挑戰(zhàn),那一位年輕將軍是何人,修為境界不高,武力值不低,并且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不簡單??!”
有些玩笑,開一點便好,有些事情,提醒一句便好,有些態(tài)度,表明一下便好,弗洛雷斯并非主事者,只是執(zhí)行命令的人員,簡單表明己方的態(tài)度,之后在談判桌上見分曉。
“啟哥,對他,你有興趣?”云子夜微笑,向后方招了招手。
云狗子上前,來到云子夜身邊,后者對其耳邊耳語幾句,云狗子不停的點了點頭,之后離開了小山包,快步向著風都領地大營方向而去。
“從之前的情況判斷,是一位人才,不知道有沒有培養(yǎng)的必要了?!?p> 自從與弗洛雷斯達成共識,云啟和周娥皇等人加入了使者團隊伍,一路走來,見到了不少兩軍交戰(zhàn)的情況,但不管是風都領地方面取勝,還是神遼帝國方面贏了,只要勝利一方不當著云啟他們的面,對另外一方行侮辱罪惡,使者團隊伍均遠觀,不出面。
這一次經(jīng)過此區(qū)域,見到了云子夜與神遼帝國方面的對戰(zhàn),兩方所統(tǒng)御的部隊,均超過萬人,才選擇多停留了幾天,沒想到被云子夜發(fā)現(xiàn),才有了如今的小山包相遇、交談。
“云少城主,將軍百戰(zhàn)死,戰(zhàn)場才是一位合格將軍的培養(yǎng)之地,沒有尸山血海之中的千錘百煉,哪有一代名將的誕生,可是如此,云少城主?!?p> 兩軍交戰(zhàn)之時,那一位風都領地年輕將軍的能力,弗洛雷斯也有所了解,略顯稚嫩,但是,若進行專業(yè)培養(yǎng),尤其是風都領地方面的人才培養(yǎng),將來即使不是一代名將,也是神遼帝國的心腹大患,所以,不能交給風都領地培養(yǎng),需要在其羽翼未豐之時,讓神遼帝國大軍重點照顧。
“道友,這事,與本少說了沒用,本少與道友一般,為英靈,所有的將星,都是英靈,道友,此事,道友難道不知?
也是,狼居胥山可是養(yǎng)強者的地方,尤其是你們將我圣唐一族的仙宮以大挪移之術(shù),強行移至狼居胥山區(qū)域附近,不是為了養(yǎng)人,難道是為了養(yǎng)畜牲?”
弗洛雷斯不安好心,云啟也沒有好詞語,二人言語交鋒,一直沒有斷絕,時不時的上演著,啟明星、周娥皇等人已經(jīng)習慣了。
“哈哈哈!年輕一代?。∨囵B(yǎng)是需要的,狼居胥山方面不是也派來了道友,以本將軍的了解,道友應該常年呆在狼居胥山之中修行,不知狼居胥山與仙宮比較,哪一處圣地更適合修行?”
云子夜火上澆油,看弗洛雷斯等人的眼神,似乎傳達一個意思,老子就這么囂張,來打我啊,來打我啊,如此正好,老子閑著無聊,便有事情可做了。
弗洛雷斯未回答云子夜的問題,這是一道難以選擇的問題,說圣地狼居胥山高一籌,云啟的性格,有可能借機發(fā)難,如圣唐一族那些瘋子一般,想盡一切方法,試圖將仙宮搬回圣唐一族領地。
弗洛雷斯的回答,如若是仙宮更高一籌,蠻族的圣地狼居胥山竟然不如早已經(jīng)廢棄的仙宮,蠻族的顏面何存,而云啟等不懷好意者,必然借機嘲諷蠻族,尤其是可汗、大祭司、遼大人等一方大佬們。
弗洛雷斯沉默,周娥皇等人小聲討論著剛剛結(jié)束的兩大領地軍隊之戰(zhàn)。
一直在唱二人轉(zhuǎn)的云啟和云子夜,見無人回應他們二人,也自覺無趣,便不再尋弗洛雷斯等人麻煩,也小聲閑聊著,啟明星不時參與進入云啟二人圈子。
三方領地所形成的圈子,各自發(fā)育,互相探聽對方的聊天內(nèi)容,但拒絕承認自己在意另外兩方的情況。
“報!將軍,人已經(jīng)帶到,請將軍吩咐?!痹乒纷釉俅位氐缴桨校渖砗笥杏侄嗔藥兹?,其中一人云啟、弗洛雷斯等人清楚,正是之前讓云啟和弗洛雷斯產(chǎn)生沖突的罪魁禍首者。
“你們的來歷,自己說一說吧!”來者均士兵,歸云子夜所統(tǒng)御。
云啟停止與云子夜的話題討論,認真觀察剛剛到來的幾人情況。
來者在來的路上,應該向云狗子口中探聽出了此山包人員的情況,雖然有點緊張不安,但敢直接與神遼帝國將軍對戰(zhàn),本事不小,未怯場。
“草民保州人趙氏,名九重,見過云將軍,云少城主,啟明星大人。”
“草民浚儀人石氏,名武烈,見過云將軍,云少城主,啟明星大人?!?p> “草民遼西人陳氏,名叁思,見過云將軍,云少城主,啟明星大人。”
云狗子身后的人員,除三人非親衛(wèi)裝束,下跪簡單介紹自己的來歷,其他人員均在云子夜的示意下,回歸本隊,保護著云子夜。
“趙九重,不錯,之前你的兩次與神遼帝國將軍之戰(zhàn),本將軍知曉,只是有一疑問,雖然之前的那兩位來自于神遼帝國的將軍,實力一般般,但對于你來說,也非隨手可斬殺之人,趙九重,本將軍的疑問,可有何說法?”
云啟和啟明星等人近距離觀察趙九重三人,都是一星境界強者,連周娥皇都不如,但他們竟然敢與神遼帝國的將軍硬碰硬對拼,勇氣可嘉,卻不知他們的底氣,來自于何方。
云子夜的語氣不溫不火,作為上位者的威壓,遠沒有云啟給趙九重三人的壓力大,在他們?nèi)丝磥恚谶@一個山包之中,真正的洪荒猛獸,是云啟,與云啟相比較而言,云子夜已經(jīng)是鄰家的小哥哥了。
“云將軍神威蓋世,那神遼帝國將軍自然不是將軍對手,但是,兩軍交戰(zhàn),豈有初戰(zhàn)便出動我方大人物,將軍需要后方居中指揮,助我方將士協(xié)調(diào)配合,從而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戰(zhàn)果,因此,將軍,草民出戰(zhàn),理所當然之事?!?p> 趙九重只是在向云啟行禮之時,看了云啟一眼,便不敢直視云啟,云啟給他的感覺,太恐怖了,如墮深淵一般,多看一眼都是罪。
“趙九重,本將軍的問題,是你們未經(jīng)過本將軍命令,直接與那神遼帝國將軍對戰(zhàn),可知此舉無異于以卵擊石,自不量力,而若是我方救援不及時,將如司馬超將軍一般,魂歸異鄉(xiāng),你們,不怕死?”
云子夜再次發(fā)問,對于違反軍令之事,一句提過,對于死亡之事,加重音量。
“云將軍,若怕死,不入風都領地,若怕死,不上戰(zhàn)場,若怕死,不來一線天區(qū)域戰(zhàn)場。
但是,將軍,其實草民怕死的,可是,若是因為怕死,便畏懼戰(zhàn)爭,不敢對神遼帝國入侵者動武,死亡的人員,是千千萬萬的百姓,我圣唐一族平民百姓啊!”
石武烈對云子夜的回答,云啟感覺熟悉,似乎是風都領地對外宣傳語,沒想到對方腦子如此靈活,直接作為答案,回敬云子夜。
“石武烈,錯了,對于神遼帝國大軍的定義,你錯了,如今的我們,在神遼帝國領地之中,若言入侵者身份,我們才是,而且敕勒川要塞一戰(zhàn),百萬大軍一夜之間,化為塵土,尸骨無存,如今,你們還認為我們是正義之師?”
圣唐一族的春秋無義戰(zhàn),說的便是戰(zhàn)爭那些破事,只要有一個理由,只要有一個借口,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發(fā)動戰(zhàn)爭。
對于上位者來說,這類的愚民政策,可以達到他們所想要得到的目的,百姓為其而服務,所謂的正義之戰(zhàn),主動發(fā)起戰(zhàn)爭者,無數(shù)的歷史證明,又有幾人符合?
云子夜直接將那一層遮羞布偽裝撕毀,赤裸裸的暴露在眾人面前,石武烈等風都領地之人,一時斷線,周娥皇等商隊之人,同樣無法理解,而弗洛雷斯等神遼帝國之人,一臉懵逼,腦中的意思,均相似,什么情況,云子夜搭錯筋了?
“云將軍,神遼帝國大軍自幽云十六州南下,對我圣唐一族手無寸鐵的百姓動武,我風都領地才選擇了對敕勒川要塞發(fā)動禁忌之術(shù),從而攻陷由神遼帝國所主導的敕勒川要塞,及其走狗聯(lián)盟軍,目的是為了解救為我圣唐一族百姓于水火之中,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趙九重手下本事不錯,嘴上功夫了得,腦袋轉(zhuǎn)動之快,遠勝于他人,直接以事實為依據(jù),讓風都領地的侵略者身份,變成了為國為民,驅(qū)除韃虜?shù)恼x之舉。
“這趙九重思維能力不錯,知曉如何將不利于自己的局面,將之轉(zhuǎn)變?yōu)橛欣木置?,并且善加利用,從而成為克敵制勝之寶?!?p> 云子夜接連不斷的問題,趙九重三人或一問一答,或搶答,或合答,雖然之中有些回答的用詞方面,顯得太過于真實,沒有藝術(shù)加工,但也讓云啟他們明白了三人思想方面的情況,而對于云啟他們最想要的問題答案,趙九重三人卻選擇了避重就輕,相互配合,繞開了最敏感的話題。
“這種人物,在亂世之中,才更容易生存下去,并且有所作為,畢竟他們有一點實力,會說話,會動腦子,并且社會歷練越深入,將越來越老練,將自己培養(yǎng)成一代人物,也非不可能之事?!?p> 啟明星的說法,云啟認同,沒有干預云子夜他們幾人的對話,而是選擇了旁觀。
“云少城主,如此當著我們之面,說著風都領地方面之事,以及你們對我神遼帝國之事,有些不妥吧!”弗洛雷斯糊里糊涂,不明白云啟他們的葫蘆里,賣什么藥。
自己可是外人,云啟他們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當著他們的面,說著一些不該外泄的事情,弗洛雷斯還沒有天真的認為,云啟他們會把自己當成自己人看待。
“沒事,道友,對于入侵者一詞,道友認為趙九重的回答,如何?”云啟微笑看著弗洛雷斯,笑了,似乎對于自己所提的問題,完全不知道意味著什么一般。
“云少城主英名,既然知曉,又何必明知故問,行此等傷天害理之事?!?p> 入侵者這一個詞匯,弗洛雷斯保持謹慎小心,不敢亂說,擔心若如趙九重一般,將黑的說白了,最終引起幽云十六州南下為借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尷尬了。
“道友,剛剛那趙九重也已經(jīng)明確說明了,我們是自衛(wèi)反擊,是對你們暴行的反擊,上天最應該懲罰的,是你們,我們是正義之師,文明之師,傳播愛與真理而來。。?!?p> “哈~哈!云少城主,這話,你自己敢以修為境界擔保,自己對于我神遼帝國所做之事,問心無愧?”
“呵~呵!道友,趙九重之言在理,風都領地大軍出動,使用禁忌之術(shù)攻陷敕勒川要塞,前提是當年的那一個賭約,神遼帝國大軍南下,入侵我圣唐一族領地。。?!?p> “周道友,敕勒川要塞之中,可是有百萬大軍,真正的百萬大軍,而不是虛數(shù),一夜之間,化為烏有,如此恐怖殘忍之事,道友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還將所有罪責,推在我神遼帝國身上,道友,過分了?!?p> “這位大人,我圣唐一族百姓,何錯之有?從未離開我圣唐一族的他們,卻遭受此無妄之災,讓原本因為我圣唐一族那內(nèi)亂而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他們,生活更加艱難,這便是你們神遼帝國方面的推脫責任?”
“大膽賤民,我等討論之事,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賤民,所能參與?”
趙九重竟敢對自己出言呵斥,讓弗洛雷斯等人十分沒面子,下不了臺。
“哼!開口一個賤民,閉口一個賤民,道友如此高貴,此次又何必前來,他們屬于我風都領地,而本少也是賤民吧!”一聲冷哼,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過分了。
“云少城主,人與人之間,是有區(qū)別的。。?!?p> “所以,你們的身份,又是什么?”
“云少城主,莫要欺人太甚,本座此次所代表的,是我神遼帝國。。?!?p> “道友,需要出動第二次禁忌之術(shù),一夜之間攻破你們神遼帝國領地王帳,活捉你們的那一位可汗嗎?”
“你。。。”
“記住了,道友,沒有實力,夾著尾巴做人,如你們對待石水皇朝一般,石水的那一位,稱臣,不稱孫,你們以此為借口,發(fā)動了南侵之事,如此優(yōu)秀,還敢在此大言不慚,說什么我風都領地行事,為入侵者,這雙重標準本上,我等自嘆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