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陰陽門弟子拿著棒,使出山東大擂,打?qū)⑷雭?,那邊兵家弟子把棒就地下鞭了一棒,來搶陰陽門弟子,兩位選手就擂臺上交手,真?zhèn)€好看,但見:山東大擂,河北夾槍,大擂棒是鰍魚穴內(nèi)噴來,夾槍棒是巨蟒窠中竄出,大擂棒似連根拔怪樹,夾槍棒如遍地卷枯藤,兩條海內(nèi)搶珠龍,一對巖前爭食虎。
話說當時兵家雙手舉起水火棍來,望陰陽家腦袋上便劈下來,說時遲,那時快,兵家弟子的棍恰舉起來,只見背后雷鳴也似一聲,一條棍棒飛將來,把這水火棍一隔,丟去九霄云外,陰陽家弟子跳起,來到兵家弟子面前,手中接住自己的武器,以一個直搗黃龍的架勢,懸停于兵家弟子額前,冷聲道:“你輸了,下去吧!”
“多謝許道友手下留情,在下伯弓認輸!”兵家弟子明白自己與對手的差距,后退幾步,揀回自己的武器,抱拳作揖,轉(zhuǎn)身向擂臺之外走去。
“還有誰?還有哪一位要挑戰(zhàn)本少?”陰陽家弟子未理會兵家弟子,環(huán)顧四周觀眾,霸氣的高聲喊道。
“哈哈哈!許道友,在下手癢了,請賜教!”一位儒門弟子縱身一躍,越過人群,跳上擂臺,正式對外宣布,自己是那一位陰陽家弟子的下一個對手。
“來戰(zhàn)!”陽陽家弟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儒門弟子,眉頭微微一皺,是一位強敵,但他無懼,現(xiàn)在言論勝負,還言之太早,打過再說,于是,擂臺之戰(zhàn),再次打響。
擂臺之上,戰(zhàn)斗震撼人心;擂臺之下,吶喊助威聲不斷,聲震云霄,擂臺之上的戰(zhàn)斗,對戰(zhàn)雙方已經(jīng)交手十來招,暫時未分出勝負,旁觀者開始猜測,誰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迎來下一場挑戰(zhàn)。
“風道友,走了?不多看一下嗎?”呂巖見風水緩緩后退,讓出自己的觀眾位,明白此處擂臺賽已經(jīng)無法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同樣也選擇了后退。
“沒有必要,勝負已分,不如到別處去看看,也許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風水見縫插針,慢吞吞的退出人群,雖然相對進入者來說,退出者優(yōu)勢明顯,但本處擂臺賽的選手屬于熱門人物,圍觀者眾多,想要退出,也不是那么容易辦到。
“風道友,如此說來,臺上哪一方勝利,你已經(jīng)有了判斷?風道友,說來聽聽,讓在下也長長見識。”擂臺之上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一切皆有可能,風水便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呂巖不知風水的判斷依據(jù),來自于哪個方面。
“呂道友,自家知自家事,那一位儒門弟子,你應(yīng)該有所了解吧?!憋L水避開一位使盡吃奶力氣往內(nèi)擠的猴精弟子,腳步一移,向人群后方又退了幾步。
“嗯!那是我儒門的一位實力不錯的師弟,雖然身份低微,來自于普通人家,但他自己一直很努力,我不時見其在夜深人靜之時,默默于偏僻無人之地修行,甚至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特意進入我儒門試煉之地,怎么,風道友,你不看好我儒門的這一位師弟?”
呂巖不清楚風水之意,但其觀擂臺上的戰(zhàn)況,認為儒門那一位勤奮刻苦的師弟,勝率遠高于陰陽家弟子。
“是,若無特殊情況,三十招之內(nèi),他必敗無疑。”
雖然明白,此時自己的話,言之過早,擂臺如戰(zhàn)場,任何一絲微小的變化,都會影響最終的結(jié)果,但風水對賽場上的情況,呂巖的情況說明,進行綜合考慮之后,還是做出了之前的判斷,肯定的判斷。
“嗯?風道友,為什么?”呂巖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擂臺上的情況,儒門弟子依然處于遙遙領(lǐng)先的地位,遠占上風,鑒于風水不會無地放矢,戰(zhàn)斗經(jīng)驗異常豐富的風水,有這個資格做出評判。
呂巖思索良久之后,依然無法做出風水那肯定的判斷,陰陽家弟子勝利的概率,在他看來,不會超過一成。
“風師兄,在下不才,認為那位陰陽家弟子必敗,勝利者為儒門弟子,不知風師兄之言,何解?”
“風師兄,張道友明顯占了上風,逼得許道友毫無招架之力,風師兄為何如此肯定,許道友將成為勝利者?”
呂巖的不解,同樣也是一些弟子的不解,事實擺在面前,而且越來越明顯,風水的態(tài)度依然不變,甚至連看都不回頭看一眼。
“各位,我的判斷,只能代表我的想法,而事實如何,很快便可以見分曉?!?p> “各位,我之所以說陽陽家弟子勝,原因在于之前他的戰(zhàn)斗風格,與我相似,都是務(wù)實行動派,也就是所有的招式,都是為了打敗對手,不會過分的做一些無用的動作,是以此為判斷依據(jù)來下的結(jié)論。
呂道友,儒家的風格,你最有發(fā)言權(quán),那一位陰陽家弟子的招式,在你看來,如何?”風水先解釋陰陽家弟子勝的原因,讓眾人有一個觀察過程,慢慢消化自己的想法。
“過于簡單,那不是武功,更象是街頭巷尾那些小混混的行為?!眳螏r不認同風水的觀點,認為其言語表達,傾向于陰陽家弟子。
“是因為沒有可觀賞性,一招一式過于簡單,雜亂無章?”呂巖已經(jīng)給自己面子了,言語表達方面比較委婉。
“風道友,難道不是嗎?如此簡單的招式,絕非許道友所在的陰陽門那一位師尊所授,應(yīng)該是臨時起意,這赤裸裸的侮辱我儒門,在向我儒門挑釁。
之前聽說陰陽門弟子不服陰陽門的排名,在我儒門之后,想要借助這一次宗門晉級賽的機會,徹底將我們踩在腳下。
如今看來,此傳言,并非空穴來風,而是最真實的反映陰陽門弟子的想法啊!”
呂巖臉上所露出的表情,明顯告訴風水,若非實力不濟,兩者之間差距太大,否則,不管最終誰獲得了勝利,下一個上場的必定是他,而他的對手,必是陰陽門弟子。
“呂道友,你們兩派之間的恩怨,我不清楚,也不能干涉,但在我看來,那一位陰陽門弟子,只是暫時未使用功法,也許如呂道友所言,對方有挑釁之意,故意選擇以最簡單的招式,見招拆招?!憋L水言詞較為保守,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麻煩了,不想卷入另外一個麻煩之中,尤其是諸天萬界宗門前二十強山門之間的爭斗戰(zhàn)。
“呂道友,以修為境界而言,擂臺上的那兩位強者,他們不相上下,為伯仲之間。
論刻苦程度,也許那一位儒門弟子更勝一籌,原因之一,應(yīng)該是他來自于普通百姓家,無法如那一位陰陽門弟子一般,享受著更多的資源,只能靠自己的雙手,憑著自己的意志,以更加努力的方式,來縮短與那些世家子弟之間的距離。
但是,呂道友,非我故意貶低儒門,而是我自己的風格方面,更傾向于現(xiàn)在那一位陰陽門弟子,也許與我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吧!
在鏡花水月禁地的那一段歲月,每天想的是如何活下來,如何殺死面前的兇獸,如何繞開可能遇到了兇獸,因此,功法招式方面,更傾向于務(wù)實,只要能夠殺死自己的對手,或者擺脫他們的追殺,一切手段,皆可使用。
因此,招式方面偏于簡單,如呂道友之前所言,雜亂無章,毫無規(guī)律可言,更不用說是成體系的功法,簡直就是混混在打架。”
“呂道友,未來,若有可能性,建議你還是舍棄儒門的那一些華麗的招式,尤其是唯美至極至的功法,雖然說越復(fù)雜,越華麗的功法,也就意味著它的品級越高,但你可以借鑒,切不可照搬。
否則,如擂臺之上的那一位儒門弟子,一招一式都希望能夠完全與功法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通之意,即使他現(xiàn)在所使用的功法,為五星品階,最終因此獲得了勝利,但在我看來,他還是失敗了。
因為從其與那一位陰陽門弟子比試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我至少可以殺死他十次以上,這便是他們最大的問題,從未想過將他所學(xué)的功法招式,化為己用,成為功法的主人,而是變成了功法的奴隸。
贏?各位,那一位陰陽門弟子更勝一籌啊!”
“各位,之前那一位陰陽門弟子的功法,你們也親眼所見,其所使用的方法,與儒門的那一位弟子,雙方所使用功法,品階應(yīng)該差不多,但那一位陰陽家弟子更懂得如何使用功法招式,見招拆招,讓功法為自己所用,因此,它們二者結(jié)合,能夠發(fā)揮出的實力,為一加一大于二。
儒門弟子,過于死板,也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認為原封不動的照抄,完全與功法招式一模一樣,高度吻合,才能夠發(fā)揮功法的最大威力。
但他卻忘了另外一個問題,當年所創(chuàng)立的那一位前輩,不是他,雙方的性格,所經(jīng)歷的事情,所處的時代等等,完全不一樣,原封不動的照搬,還不如不學(xué)?!?p> 風水的觀點,也許過于片面,諸天萬界宗門,各大山門的功法,經(jīng)過歲月的大浪淘沙和沉淀,能夠流傳至今,并且依然未過時,不可能簡單的用務(wù)實和華麗來解釋。
每個功法都有它的特點,也都有它的威力,但那需要領(lǐng)悟,至少對于諸天萬界宗門這些還未成年的大部分弟子來說,他們還無法理解其中的真意,也只能依葫蘆畫瓢,慢慢領(lǐng)悟。
風水不過是就事論事,所言之事,來自擂臺上對戰(zhàn)的兩位少年弟子,他們的一招一式,在風水看來,過于幼稚,與名詞書呆子無異,這也與他們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無法如風水一般,于生死之境地,搏殺而來的感悟,更有助于成長,因此,也無法說風水之言是對還是錯。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終那一個理,如何理解,還是要看個人的領(lǐng)悟。
“各位,先離開吧!這里的旁觀弟子,越來越多了,大部分都來自于陰陽門和儒門,呂道友,你要不要留下來?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是兩大山門弟子的機會,應(yīng)該想要以此為機會,來了結(jié)兩個門派之間的紛爭。”風水得到琉璃的情況匯報,了解了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情況,快速離開之心,更甚,不想多呆哪怕一秒。
“風師兄,你不說此事,我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經(jīng)風師兄一說,確實是這種情況,周圍的弟子,越來越多兩大山門的弟子,而其他山門的弟子,即使是道門、墨門等弟子,他們似乎如我們一般,慢慢的向后退去?!?p> 通過風水一提醒,呂巖他們開始關(guān)注到周圍人員的情況,驚訝的發(fā)現(xiàn),確實如風隨所言,超過八成以上來自于陰陽門和儒門,并且漸漸開始進行分流,向著兩個方向聚集,對抗之勢愈發(fā)明顯。
“風道友,你的意思,這個擂臺,將成為我們?nèi)彘T與陰陽們之間的專屬擂臺戰(zhàn)?”呂巖向后望去,見擂臺上的兩人,未因為臺下的情況而有所改變,依然專心致志的進行著自己的比賽。
“是,呂道友,打算為自己的山門吶喊助威?”風水一邊前進著,緩緩的撥開人群,一邊向后看了一眼,見呂巖速度越來越慢,不是人群的原因,應(yīng)該是對方有留下之意。
“嗯!風道友,今日,就此一別,我打算留下,支持我儒門弟子,我呂巖雖然不才,修為低微,實力不濟,但也是儒門一份子,需要盡自己的一些綿薄之力?!?p> 呂巖話說出口,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心中之意,不再猶豫不決,停下離開擂臺的腳步,向風水他們離開的方向,擺擺手,之后義無反顧的轉(zhuǎn)身,再次向擂臺方向走去。
“儒門,不愧是名門之后!”風水未轉(zhuǎn)身回頭,勸說呂巖與自己一起離開,而是尊重呂巖的選擇,看著對方消失于人群之中,風水也與自己的師弟一起,慢慢遠離擂臺。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呂巖選擇了自己認為最正確的選擇,而風水也選擇了自己認為最正確的選擇,于是,各自朝各自所選定的方向,義無反顧的前行。
“那是。怎么可能,我張師兄怎么可能會敗?我不服!”
“陰陽門的,使詐,你們作弊。。。”
“可惡,許道友,說,你對張師兄做了什么?若今天不給一個交代,我儒門弟子,必為張師兄討回一個公道?!?p> “哈哈哈!本少會怕你們?我陰陽門會怕了你們?nèi)彘T?戰(zhàn),來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