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
就在尹賽琳和趙紅分手的那個晚上,葉飛他們村上發(fā)生了件怪異的事兒,第二天一早就被村里的人討論地沸沸揚揚,不一會兒功夫,村頭村尾,老老少少,都津津樂道。
這件事可傷心了葉文忠,因為事發(fā)地點就在逝去的家人墳墓邊。
“爸,興許是看花了眼,也可能是螢火蟲啊?!比~飛見父親長吁短嘆,心疼地說。
“哎!”葉文忠長長嘆了口氣,從聽到這個消息開始,目光一直未從掛在墻上的全家福上移開,接著又說:“我沒用啊。”
剛說完,就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是人的談話聲,似乎還不止兩個,至少得有十多個人,葉飛也聽見了,忙迎了出去,站在院門邊,談話聲停在了院門外。
“還是提提吧。”村民甲。
“是啊,死了都得不到安寧是不?”村民乙。
“他葉家大女娃不是為個男人死的嗎?”
“難道那個女鬼就是以前跟她爭對象的?”
“聽說也死了的,死了都記仇?!?p> “還有她媽,不是得心臟病死的嘛,人還不錯呀,應該得到安寧呀?!?p> “造孽喲。”
“不清理清理,,咱可能都要有災哦。”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得了,得了,啥也不說?!贝迕窦滓徽Z出來,大伙兒都靜了下來,一個婦女冒出一句:“得去說,別嚇壞咱娃?!?p> 此時,葉飛打開門,平靜地掃視了一圈這隊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得鄉(xiāng)親們大眼瞪小眼兒,有當頭一棒的感覺,因為背著別人說別人家的事兒,總是不光明磊落的,而且還是在人家家門口。
村民甲李大伯看樣子是這隊人的領頭,打開話匣,化解了尷尬,“小飛啊,那個我們跟你們家商量商量?!苯又?,他看了看周圍的人,笑了笑,表示他只是持了眾人的愿望。
“你看,我們來就是想讓你們請個法師做場法事。”
葉飛一臉問號,她一個接受過正規(guī)教育的大學生怎能搞這些封建迷信。
“李大伯,聽說是你看到的,那請你再講講好嗎?”葉飛似乎想從他的講述里挑出毛病來,據(jù)理勸服鄉(xiāng)親們不要相信。
“好吧?!崩畲蟛挂补⒅薄?p> “昨天晚上,我12點多才回到村,接近墳山時,我就看到一點亮光,開始沒怎么在意,越走近,光越亮越大,突然……”眾人緊張而害怕,有的小婦人嚇得驚呼,李大伯望了望周圍的人,““怕啥呀,剛開頭呢。”他有點兒埋怨大伙兒打斷了他的講述,“講哪呢?”
這李大伯仗著“親眼所見”的權威言論,就耀武揚威的,當然,也有人佩服不已,連鬼都不怕的人,這人膽子可有多大呀?大伙搶著回答道:“光,亮光?!?p> “哦,突然我就看到一個女人,不對,女鬼?!崩畲蟛衩氐貕旱吐曇簦爱敃r我躲在離墳堆最近的草堆后面,到想看看這妖精的模樣?!?p> 眾人期待的目光,李大伯繼續(xù)講,“她的頭一直沒有轉過來,那個子,個子嘛……”
李大伯掃視了一圈后,眼睛盯住葉飛,指著她向大伙說:“就和小飛個子差不多?!?p> 葉飛一愣。
群眾里一個聲音,“會不會是葉朵?。俊?p> 眾人冒冷汗。
李大伯突然靈光一現(xiàn),“對啊,別說,還真像她姐姐,短頭發(fā)的,說不定不是其他冤魂,而正是他葉家大女娃子啊?!?p> 聽到這,有人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了。
“小飛,跟你爸商量商量,,這更得做場法事呀。”李大伯迫切地懇求道。
“對啊,對啊?!北娙撕ε聵O了。
葉飛正想拒絕,身后傳來一個聲音:“鄉(xiāng)親們,我們挑個日子就做法事?!笔侨~飛的父親,葉文忠。.他杵著拐杖出來,葉飛看到后,忙轉身扶住父親。
“感謝大家的關心,不管是冤魂還是……”葉父說不出,有些哽咽。
村民似乎都很理解,李大伯又說出了大伙的心聲,“不管是誰,做場法事,該安息的安息,該投胎的投胎?!?p> “是啊,是啊?!北娙说穆曇?。
葉飛見此狀,如果再拒絕,該變?yōu)椴恍⒘恕?p> 可見,一種環(huán)境一種生活方式,明明一件事是錯的,但這個“錯”載得有多數(shù)人的希望,反而堅持正確道路反駁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會變?yōu)椤胺稿e”的罪人。所以改變他們的思想與提高他們素質,一個人的力量是多么微不足道啊,這需要長期的堅持與說教,更重要的是眾人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