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子,你是從哪兒蹦跶出來的?”那帶頭的大漢冷不丁地發(fā)現(xiàn)走出來個陌生人,很是納悶的問道。
“剛才的石頭是你們?nèi)拥??”易楚冷冷的朝著那漢子看了一眼道。
這大漢雖然并不是一個大人物,但是作為一個地痞,倒也是飛揚(yáng)跋扈慣了的,他就覺得除了自家主子,自己在任何地方都應(yīng)該是說一不二的,沒人敢冒犯他,當(dāng)然,也更不敢藐視于他,可是現(xiàn)在,這個從李英林家里冒出來的家伙竟敢如此不給他面子,不由得惱火萬分。
“就是老子扔的,你能怎么樣?”
“嘭”,易楚身形好似閃電一般閃到那大漢的身前,對準(zhǔn)那大漢就是一腳。這一腳他可是沒有用什么真力,不過就是這樣,也把那大漢踢了個狗吃屎,半響沒有爬起身來。
跟著大漢一起來的那些潑皮無賴,平時也是橫行霸道慣了的,顯然也沒料到易楚說動手就動手。此時的他們看著易楚冷厲至極的臉,一個個心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易楚哥,就是這幫家伙,天天都來搗亂,打傷了我哥,家里的東西也都遭了殃?!崩钣偀o比信賴的看著易楚,氣憤的說道。
“嘭嘭嘭”,易楚沒有再客氣,將這些家伙踢了個人仰馬翻,就這也不肯罷休,他不想就這么輕易饒過這些惹事生非的潑皮,朝著四周看了看,易楚抓起那帶頭的大漢,騰身跳到了一棵大樹上。
“啊”,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從那大漢的嘴中喊了出來。他王牛兒雖說也是一個滾刀肉的主兒,但是生來就有恐高癥,見這個兇神惡煞般的年輕人居然用一根似斷還連的破繩子把自己給吊在樹上,又急又氣,忍不住大聲的叫了起來。
嚎叫聲開始還是一個,接著就連成了一片。七八個來李英林家里找事的潑皮,全被易楚倒吊在了大樹上。
“易楚哥真厲害,英瓊恨死這些狗東西了,天天沒讓人省心過,哥哥被他們打傷后,他們越發(fā)的有恃無恐了!就是小花也被他們給踹死了?!?p> 易楚并不明白小姑娘說的小花是什么東西,但是看看小姑娘瘦弱的身體很是笨拙,就像一只剛出殼的雛雞,這個形象讓他很是心痛,愛憐地拍了拍小女孩,帶著她去看李英林。
在易楚一個都不放過的收拾這些潑皮之時,在李英林家不遠(yuǎn)的一個茶樓上,一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正悠閑自得的品著茶,在他的旁邊,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大漢,虎視眈眈的站在四周。
“來福,你說李家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能支撐多久?”年輕人輕輕的吹了一下碧綠的茶葉,輕聲的問道。
“三公子出手,那絕對是馬到功成。李家的兩個兔崽子不知道死活,竟敢不聽三公子的命令。不過,我看他們也撐不了多久了,說不定王牛兒這一次一去,事情就辦妥了呢?!苯衼砀5氖且粋€賊眉鼠眼的家伙,看起來很是猥瑣,這會正半側(cè)著身子,恭敬而諂媚的說道。
“哈哈哈,來福啊,這貓玩老鼠的游戲,少爺我還沒有玩夠呢。哼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和我們袁家作對,這一次我就玩他個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那年輕人正說得眉飛色舞,一陣不合時宜的慘叫之聲卻傳了過來。
“哈哈哈,來福,聽到了沒,這叫聲多么凄慘,我最喜歡聽這個,不圖別的,就圖個舒坦,痛快!對了,你派人去叮囑王牛兒一聲,別讓他玩的太出格了,一旦人死了,就不好了?!蹦贻p人搓動著手中玉質(zhì)的折扇,低聲吩咐道。
“是,三公子,我這就讓人吩咐下去?!眮砀Uf話之間,正要伸手招來一個大漢,卻見一個家丁打扮的青年神色慌張地跑了進(jìn)來。
“三少爺,不好了!三少爺,不好了!”
“三少爺我好著呢,怎么說話呢這是?真他娘的烏鴉嘴!先掌嘴二十,然后再說話?!蹦侨贍斦f話之間,再次拿起茶杯,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之上。
“老太爺常說,凡臨大事不自亂陣腳者,必成大器。依來福看來,在咱們袁家,三少爺這鎮(zhèn)定自若的心態(tài),恐怕僅次于老太爺了?!蹦钦驹谝慌缘膩砀#瑤Я嗣黠@的討好語氣,拍馬屁地諂媚道。
這位袁家三少爺看著正在掌臉的家丁,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顯然,這來福的馬屁拍得他心里很是受用。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三少爺越發(fā)故作高深道:“來福啊,你要記住,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淡定。只有淡定,才能從容的應(yīng)對一切。我那兩個哥哥什么都好,就是不夠淡定?!?p> “三少爺說的是,三少爺您的淡定功夫,在咱們家族,那可是這個。”來福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對主子豎起了大拇指。他的動作,更是引來了三少爺?shù)囊魂嚧笮Α?p> “怎么回事,說吧?!痹俅蚊蛄艘豢诓杷贍攽醒笱蟮膶δ莻€已經(jīng)滿嘴是血的大漢道。
“三……三少爺,王牛兒等人……”
“咚”,袁家三少爺猛地將手中的茶杯蹲在桌子上,急道:“你是說王牛兒將李家的兔崽子打死了一個?”
“沒有,沒有。王牛兒并沒有打死李家的人?!贝鬂h一急之下,腫脹得合不到一塊兒的嘴巴,說話倒是順溜起來。
“不是李家死人了,你這么慌里慌張的干什么?真他娘的穩(wěn)不住神兒!我平時咋著教訓(xùn)你們的?一群不識教條的榆木疙瘩?!敝匦露似鸩璞娜贍敚苁呛掼F不成鋼的訓(xùn)斥道。
“是,三少爺,屬下記住了?!蹦羌叶〉淖旖峭吹靡魂嚡d攣,努力的平靜下來,
“三少爺,屬下來這里,有一件事想要向您匯報一下,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嗯,這才像我袁家的下人嘛,如果你一來就這樣,我還會打你么?”袁家三少爺很是欣賞的朝著大漢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頭道。
“三少爺,王牛兒這次去李家,去,李家……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吊到李家的樹上了!”那家丁思忖片刻,總算把事情說完整了,雖然他拼命的想要做到心平氣和,可惜他的水平實在是太有限了,拼湊了半天的語言,還是有些磕磕巴巴。
“當(dāng)啷”,袁家三少爺,這位主張凡事要淡定的主兒,手中的茶杯猛地掉在了地上,臉色大變!
“什么?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說?到底怎么回事,你再給我說一遍!”三少爺一把掐住那大漢的脖子,瞪著血紅的眼珠,火冒三丈的吼道。
與此同時,殺豬般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