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jié)束,周聰文匆忙的趕回到酒店,迅速的脫下隊服,換上一套平常的衣裝,而且找了個鴨舌帽匆匆戴著就出門了。
每場比賽完畢,隊員們有自己的一段支配時間,但是按照慣例,通常是領(lǐng)導(dǎo)的事后訓(xùn)話,或者是主教練對比賽場上的總結(jié),只有在這一切完成后才能真正的算是自由活動時間。但是周聰文已經(jīng)等不及了,隨即鉆向漏洞的空子。
給領(lǐng)隊打去一個電話,在詢問后片刻,對方同意了,也許是周聰文給對方留下一個穩(wěn)重的印象,所以對于周聰文并沒有得到什么為難之處,或者說周聰文現(xiàn)在的身份讓對方不好反駁,任由著去。
而周聰文也不再做停留,趕緊收拾好些許物品匆忙的走了出去。
酒店外站滿了中國球迷,周聰文的迅速離場是在人們的意料之中。自從周聰文回國參賽后,新聞發(fā)布會上就不曾出現(xiàn)過他的身影,媒體幾乎很難找到他在事后的消息。
正是因為如此,周聰文的一切顯得如此神秘,人們對于這種好奇也是越發(fā)的重了。
至于傳統(tǒng)的賽后新聞發(fā)布會上,現(xiàn)在是教練,新聞發(fā)言人跟其他隊員的時刻,周聰文并不想去奪了他們的風(fēng)采,自己現(xiàn)在也算是有“家”的人了。
安琪兒站在酒店之外,矗立的身形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并不會太過于顯眼,但是周聰文從老遠(yuǎn)的地方一眼就將她認(rèn)了出來。
悄悄的走到安琪兒的身后,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的蒙在安琪兒的臉上,在后者剛想轉(zhuǎn)過身時,周聰文貼在安琪兒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是我!”
鎮(zhèn)定下來的安琪兒緩緩靠著周聰文,感受著背后的寬廣及安全,兩人就混在人群中間停留了片刻。
“聽到了么?都是呼喚你的聲音?!?p> 現(xiàn)場的氣氛很熱烈,所有的球迷都在大聲喊叫者周聰文的名字,但是又有誰知道,周聰文本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酒店,就站在他們身邊呢!
“這里不是我們呆的地方,我們走吧!”
安琪兒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周聰文壓了壓帽檐,摟著安琪兒快速的從人群后面離開,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酒店之內(nèi),周聰文可是從后門偷偷溜出來的。
一家燒烤店內(nèi),周聰文跟安琪兒親密的坐在一旁的角落里,暗淡的燈光讓人很難以注視這邊的情況,幾樣還算清淡的食物擺在桌上,看樣子是并沒有怎么動過。
兩人親昵的坐在一起,情到深處方自濃。
“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安琪兒柔聲問道。
周聰文想了想:“一個多月吧!”
“一個多月?五十天,我們已經(jīng)有五十天沒有見面了。”安琪兒突然咬著周聰文正摟著自己的胳膊,用力的咬了一下,周聰文也任由她去了,女生么!有的時候脾氣總有些莫名其妙,別太在乎。
“你回來以后,這么長時間也不給我打電話,要不是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的消息,還不知道你到底怎樣?,F(xiàn)在我忍不住跑來找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恩!”沉醉于溫柔鄉(xiāng)的周聰文想也不想,順口接道,他現(xiàn)在只想把頭埋在安琪兒的秀發(fā)之中,好好的享受那難得的溫柔,對于比賽后的他來說,這,最容易讓人忘記外面的一切,對于身心的恢復(fù)可以說最佳,上天在這個時候是不是太寵幸他了。
但是緊接著,腰間的軟肉上傳來的疼痛,周聰文不覺的哼了出來:“很疼的!”
多日不見,安琪兒的掐人技巧已經(jīng)達(dá)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力道見不得有多達(dá),但是捻起一丁點的皮肉,輕輕的轉(zhuǎn)上兩圈,這也恁疼了吧!
“還叫疼!”安琪兒裝作生氣的說道:“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懲罰。”說是這樣說,可安琪兒還是將柔嫩的雙手伸到周聰文的腰間,輕輕揉了起來,舒服的周聰文閉眼開始享受。
“你來韓國多長時間了?”
“昨天才到。”
“那你住哪兒?”
“你猜?”
“我猜不到。”
“笨蛋?!卑茬鲀翰挥傻恼f道,對于周聰文時常表現(xiàn)出來的木頭情節(jié)她是又愛又恨,但還是空出另一只手,慢慢的拂著周聰文的臉龐,滿眼的溫柔之色:“你們的駐地不是在海亞娜酒店么!我當(dāng)然也住在那里了,要不然我能住哪兒?!?p> “什么?”周聰文驚訝道,頓了片刻,又是欣喜道:“那這么說,你是要跟著我比賽直到結(jié)束了?”
“當(dāng)然!”安琪兒用力的朝后靠了靠:“滿意了吧,我也是你們世界杯隊伍中的隨軍太太一員?!?p> “真好!”周聰文想不出什么語言來贊美這美妙的時刻,回應(yīng)他的只有安琪兒更加用力的擠靠跟雙手的反抱。
“比賽完了跟我回家一趟好么?我的父母親想見見你,我還愁找不到好時機(jī)呢!”
安琪兒沒有作聲,周聰文等了一會兒后,俯身望去,安琪兒泛著微紅的眼睛充滿了水汽,就這樣無聲的看著周聰文,并沒有淚水的流出,但是那種勝似流淚的模樣讓周聰文不由的從心底里愛憐著。
摸著安琪兒柔嫩的臉頰,嬌嬌弱弱的神態(tài)讓周聰文無從下口,他不明白,好好的安琪兒怎么會突然間想哭了。
“怎么?你不想去么?”
周聰文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極具的加速,生怕安琪兒點頭,患得患失的神情讓他抱的更加用力,好似安琪兒就要離開他一般。
安琪兒搖了搖頭:“你別亂想,我都從瑞士追你到這里,跟你回去見你的父母又有何不可,我只是擔(dān)心我自己,害怕你的父母看不上我。”
“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表情嚇了我一條,我還以為你不想呢!”周聰文看著安琪兒越發(fā)紅潤的面龐,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的主動,以往的木頭表現(xiàn)在剛才的震驚之下,自己已經(jīng)打破了常規(guī)。
“誰叫你不打電話給我了,剛才活該?!?p> “原來如此!”平息下來的周聰文突然說道:“女色原來就是如此,怪不得隊內(nèi)的那些男人們嘴上討論最多的話題便是這個,自己雖然不屑,但是現(xiàn)在,自己好像比他們還過分,不需要語言,只靠實踐來摸索。”
“怎么樣,想通了么?去不去見我的父母?”
“這,真的行么?”安琪兒還是有些憂心道,見對方的家長,無論國內(nèi)外,在婚姻大事上好像都是訂婚前的前奏,自己只要一聽見這樣的話題總覺得腦海里一片空白,說話感覺結(jié)結(jié)巴巴。
“行!怎么不行!我爸媽都是非常實在的人,要是見過你這個未見過面的兒媳婦,他們肯定會滿意的。”
“可是我的年紀(jì)比你大,聽說你們中國人好像很在乎這個?”
周聰文不覺得有些黯然失笑,高了半天,安琪兒是擔(dān)心這點,早說出來不久沒事了么?
“你聽說‘女大三抱金磚’這句話么?”安琪兒不知道的搖了搖頭:“這句話是說,女的比男的大一點呢,對于男的來說是一種福分,如同得到很多的金銀一樣,不光是個人的幸福,還是整個家庭的幸福,因為女生大一點她就會很體貼人,對于男的也很照顧,我這么解釋你明白了沒有?”
安琪兒看了周聰文兩眼,在后者看來,那兩眼里面怎么全都是閃爍不止的光彩呀!
“這么說來,我比你打一點無所謂,你的父母親反而很高興了?”
周聰文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比賽完了之后你跟我回去么?”
“當(dāng)然了,我都被你騙到家門口了,還不跟你回去干什么?”
兩人的甜情密意就這樣進(jìn)行著,在世界杯的賽場上,兩個從戀愛期成長到成熟期的金童玉女算是私定終身了。
“看,電視上正在播放你們的賽后新聞呢!”
周聰文順著安琪兒指的地方望去,燒烤店內(nèi)的懸掛電視已經(jīng)開始播放中國隊的賽后新聞。米盧跟那個新聞發(fā)言人,還有幾名帶隊官員都在場,而翻譯虞惠賢就坐在米盧的身邊。
而此時電視內(nèi)插播的,正是本場比賽的場上隊長馬明宇,在接受采訪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