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摔桌(╯‵□′)╯︵┻━┻
姜笛兒咳了一聲,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緒,放松正在摳城堡的腳趾,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下一刻,這笑也維持不住了。
因為她又一次被自己逗樂,直接單手捂臉笑出了聲。
笑聲清脆,無憂無慮。
為徹底岔開這個“笑到怎么樣了”的話題,姜笛兒放下手,臉紅紅的,她輕吸一口氣,望著薄越,繼續(xù)道:
“你現(xiàn)在心情是不是好了一點?。俊?p> 姜笛兒生了一雙頗為好看的眼睛,顧盼生輝,彎眉一笑,便像是偷偷摘了一段陽光藏了進去,美眸流轉(zhuǎn)間,越發(fā)明媚動人。
任誰看了她的笑,心情也會好起來。
薄越聽了姜笛兒話,這才明白過來她剛剛講那么一大段笑話是為了他的心情。
他大拇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下自己的掌心。
心里有些暖,仿佛面前少女眼里的光都照了進來。
其實剛剛那個笑話本身并不足以逗樂他,他之所以笑,是因為她那一番投入情緒,有聲有色的講解實在妙趣橫生極了。
薄越眼眸柔和了幾分,唇邊帶著淺淡卻真實存在的笑意。
“好多了,謝謝?!?p> 姜笛兒此刻剛過敏的那股子難受勁兒已經(jīng)隨著藥物而緩解了許多,她精神頭一起來,整個人都神采飛揚。
“我就知道這個段子挺好笑的!”
但以往和別人講,都說她這是冷笑話,只會冷場,根本無法活躍氣氛。
氣死了???
還好薄越和她是同道中人~
ヾ(????)?~
薄越不知姜笛兒心中所想,他微一點頭,看著她,意有所指地道:
“是挺好笑的?!?p> 好笑的不是段子,是說段子的人——
之前說段子時比出的大拇指手勢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收回去。
捂臉拿大拇指手勢去捂,能遮住什么?
薄越搖搖頭,又有些想笑了。
姜笛兒被他肯定,心情愉悅極了:
“我還有很多搞笑段子儲備著,以后你要不開心,我都可以講給你聽!”
薄越問:
“你不好奇我剛剛出去發(fā)生了什么嗎?”
姜笛兒道:
“你要想說,肯定會告訴我的,要不想說,我問也沒用呀。”
薄越看了眼她正打著的吊瓶針,想了想,將他方才和項寒沫的對話告訴了姜笛兒。
姜笛兒聽完,有些驚訝:
“……所以她不僅愛裝,還很可能虐貓?今天貓?zhí)侥銘牙铮阒皇窍氚沿堖€給她,結(jié)果她被貓撓了,還怪你……啊,不,是怪我……啊,好像也不對,是怪我們……”
薄越聽到“怪我們”三個字,眸光微動。
他正要說什么,崔福祿就拿著治過敏的藥在外面敲了下門,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古無波的聲音。
薄越起身,打開病房門,知道古無波肯定有話要單獨和姜笛兒聊,便讓出位置,自己出了病房。
古無波一進病房,立刻將門反鎖,緊接著大步邁到姜笛兒床邊,緊皺眉道。
“怎么突然過敏了?”
“說來話長,一個意外,現(xiàn)在沒事了……”
古無波松了一口氣,隨即又道:
“那好,先不說這個,你和薄越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過敏,他送你來醫(yī)院?!”
古無波問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姜笛兒,那表情意思就是——你今兒個必須給我老實交代,別想糊弄!
姜笛兒皺起小臉,有些苦惱,這要怎么解釋?
“……正好碰上,他這個人比較好心,就送我來了?!?p> 古無波冷笑一聲:
“呵,編,繼續(xù)編?!?p> 古無波雙手抱胸,一張面癱臉上稀奇地染上了濃重的情緒:
“我們蹭了他這么多次熱度,他不煩你就是大方了,還專門送你來醫(yī)院?你覺得我會信?”
姜笛兒噎了噎,小聲道:
“我說了,他這個人特別好心,就是……樂于助人,遇到旁人有困難,就必須幫助,不然難受這種,你懂嗎?”
古無波翻了個白眼,滿臉都寫著“我懂個頭?”四字。
“我上次和你說的別談戀愛這事,你是不是壓根沒聽進去?”
姜笛兒一想起上次那念經(jīng)似的不停念叨,頭皮就開始發(fā)麻,立刻就要否認(rèn),卻被古無波阻止。
“別急著否認(rèn),你知道我接到薄越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說你在醫(yī)院,我有多震驚嗎?他經(jīng)紀(jì)人怎么會有我的電話,你自己沒手機不能給我打電話嗎?你還說你和薄越?jīng)]別的關(guān)系?”
說著,古無波突然又冷靜下來,他坐到一邊,深深地看著姜笛兒,嘆了一口氣,才認(rèn)真地道:
“說吧,你是不是還沒和薄越真正確定戀愛關(guān)系,只是……睡了一覺?”
姜笛兒:“……”
姜笛兒:“?。?!”
!!!∑(°Д°ノ)ノ
姜笛兒慶幸自己沒喝水,不然她現(xiàn)在就要嗆死在床上!
救命?。?p> 古大經(jīng)紀(jì)人,你這是什么奇葩腦回路?!
姜笛兒恨不得此刻拔了自己手上的針頭,去用力搖晃古無波的腦子!
她必須得把他腦子里進得水都搖出來!
這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古無波見姜笛兒聽了他話,震驚到兩只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時也愣住了。
難道是他用詞太不雅,嚇到這小祖宗了?
可除了這之外,根本不能解釋她和薄越之間這一番往來啊。
就看薄越經(jīng)紀(jì)人,說是圈子里第一金牌經(jīng)紀(jì)人不為過,還親自去拿治過敏的藥……
這態(tài)度,明晃晃的?。?p> 要只是好心發(fā)作,送一躺醫(yī)院都頂天了,又怎會如此忙前忙后?
真當(dāng)是做慈善?。?p> 明顯就是在幫自家藝人收拾亂攤子?。?p> 古無波覺得自己絕不可能猜錯,而你姜笛兒又說沒談戀愛是單身,那么答案還能是什么?
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
古無波咳了一聲,看著一副要下床和他拼命的姜笛兒,換了個委婉一點的說法:
“既然你和薄越發(fā)生了肉體關(guān)系……”
姜笛兒:“……”
姜笛兒已經(jīng)麻木了。
古無波在說什么?
她聽不到,謝謝。
肉體關(guān)系?
去他的肉體關(guān)系!
什么跟什么??!
身體互換也能算肉體關(guān)系嗎?
咦?
好像真的可以算?
啊,摔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