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拿到名次對許真來說還不是最難以接受的,讓他非常失落的是他也因此失去了去省府比賽的機會。要知道那里的比賽可比這邊規(guī)格更高,不說授信額度,還有風投啊。
看來有些事情還真的得靠自己才行,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還真的是不行。
騎著摩托車回了家,許真就在思考著去找信社或郵行貸款的事情,不管行不行,得去試一試。
晚上把PPT還有今天自己演講的心得體會和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重新揉合了一下,加上前些時候做的項目計劃書,許真弄了一份項目可行性報告。對于去銀行貸款,當然最看重的是資金的安全,也就是盈利的預期和失敗的風險。
許真把這兩個方面做了重點的闡述。當然,這次去銀行貸款是以抵押貸款的方式進行,他只要有比較優(yōu)質的抵押物,要拿貸款還是比較容易的。
他所擁有的抵押物當然只有那一片土地,300畝。加上一些土地上的附著物,至于家里那棟房子,所有這些加起來能拿到一百萬的貸款么?
反正許真認為有點懸。
只是這一百萬有些不解渴呢。
他需要五百萬。
第二天,是一個工作日,許真拿了可行性報告就來到信社信貸部。
許真說明來意,但信貸部主任李健見許真沒有信用擔保人,以前也沒有信用記錄,直接就拒絕了他。這讓許真相當?shù)膼阑稹?p> 熟人社會,就是這樣的,有熟人才好辦事。他當然不認為這又是趙冠城在搞鬼了。趙冠城的勢力有多大?
既然信社不行,那就試試別的銀行,但讓許真失望的是,只有一家銀行表示可以先看看許真的可行性方案。
連一百萬都拿不到么?許真實在是有些暈頭轉向,當然,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必勝的法寶,但別人不知道啊,別人也得為他們的資金安全著想。
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只能把美食店的計劃推遲了,或者自己就不參與那邊的公司就是了,但這樣也不是很好,說好了一起努力的,如果全把風險推給林妙言,那何來風險共擔呢。
可是半年內,可以靠什么方法回籠至少500萬的資金?
一千只鵝,每只兩百塊也才20萬,檸檬果到下半年也有可能有50萬以上的收益,加上一些魚,能湊集100萬了不得了。可是這樣離500萬還差400萬呢。
能不能利用這半年時間養(yǎng)殖或者種植一些經(jīng)濟效益非常高的產(chǎn)品呢?可是他只有幾十畝的土地可以利用起來了。
這個方案看來只能是擱置。
實在不行,許真想自己那就只有以實物入股了。就算拿不出500萬,先出資100萬,然后實物抵資200萬。難道非要出500萬么?到時候自己出資少一點,占比少一點就行,雖然這樣感覺有點不夠爺們,沒說到做到。但這有什么關系,情況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著變化不是么。
既然貸款無望,許真也就先放下這一塊,然后準備去寧京市一趟了,他打電話到寧京市那邊自己黨組織關系所在黨委,問了一下,自己的黨組織關系要遷走的話,必須本人親自去辦理。
許超給的意見是最好能在黨的生日之前把手續(xù)都辦好,這會兒已經(jīng)五月底了,許真也正好借此機會回學校去看看,雖然學校已經(jīng)沒有多少認識他的人了。
要轉移黨組織關系,得一級一級的給開一些介紹信啊,而且許真是跨省轉移黨組織關系,開介紹信的單位得是縣一級黨委也就是縣委組織部了。反正據(jù)說是很麻煩的。許真在大三的時候就入黨了的,畢業(yè)后在林森的公司上班,林森這家私人小企業(yè)當然沒有黨支部了,所以,他也就把組織關系轉移到了林森公司所在的寧京市寧江開發(fā)區(qū)點將臺街道黨委。他的黨費是交到去年,說實話,今年還沒有去交黨費,他都給忘了這件事。
只是自己這邊暫時沒有什么好消息,讓許真有些不好意思去見林妙言呢。
這邊許真需要做的事情事實上還很多,鵝群,種的茄子,檸檬樹的管護,還有就是幾處魚塘的管護,雖然他專門請了一些人幫忙,但自己不在這邊看著還真的有些不放心,而且把這些活兒都交給父親的話,他覺得父親太忙了。
再說,他始終擔心那個瘋婆子會繼續(xù)來搗亂。所以,是有些放心不下,至于趙冠城,上次既然沒有傷害自己家人,下一次也應該不會。
但這趟遠門又勢在必行,好在,他覺得也耽擱不了幾天,除了去辦正事,大不了到林森公司找以前的老同事玩玩,然后去看看林妙言那邊的進度怎么樣了。
至于老同學,留在寧京市的老同學不少,但跟許真關系最要好的幾個人都不在寧京市,所以,這邊下來加上旅途,一個星期怎么也夠了。
正準備訂機票去寧京市呢,唐心卻給許真打來電話了。
“許真,你這幾天在家么?”
“怎么了?”
“我明天要過來,黑子和珍珠怎么樣了?”
“我觀察,珍珠應該是下蛋了……這兩天,好像我只是看到它們每次出來抓魚都是一個人?!痹S真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跟唐心做了一些說明。
唐心一聽大喜道:“真的,太好了,那么說這次很大程度上已經(jīng)成功了?!?p> “行吧,我在家里等著你……”
畢竟是年輕人,許真覺得要是自己走了,唐心一個人在這邊也不好玩,所以,他就先陪唐心幾天再去寧京市好了,畢竟離七月一日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呢。
第二天十二點,唐心來到許真家。
經(jīng)過觀察,唐心確定了許真的判斷:“果然是在孵化小寶寶了,只是不知道一共有幾枚蛋。要是稍微多一些就好了,那么這次能夠成活三五只小黑鹮,那就更好了?!?p> “唐心,我倒是不介意為生物多樣性做貢獻,但是,如果黑鹮家族變大變強,我那點小漁塘夠么?”
“幾只小鳥能吃了多少……放心吧,吃不了多少的?!?p> “然后,你們會不會把黑子帶走?要是黑子也跟珍珠一般,到了別的地方不吃飯怎么辦?”
“黑子畢竟是我們鳥語林從別的地方借來的,是要還回去的。當然,在繁殖期以外的時間,兩只黑鹮其實也可以形同路人的。我應該怎么去看珍珠有多少小寶寶呢?”唐心望著那棵高大的樹上大大的窩感覺無可奈何。
“何必那么急,等她孵蛋出殼就知道了。要不,你把黑子留下吧,我感覺有了黑子和珍珠,我就像射雕英雄傳里面的郭靖了,也是有鳥的人呢?!?p> “我只有先試試,如果黑子的確也已經(jīng)喜歡上了這邊的環(huán)境,我想應該可以通過一些途徑把黑子留下來的。再說,黑鹮其實是候鳥,只是在我們省內是留鳥,也許,等小寶寶能夠獨立生存的時候,黑子和珍珠都會帶著孩子一家人飛到北方去度夏呢。”
“這樣?。 痹S真知道自己終究不能像養(yǎng)八哥一般養(yǎng)這幾只鳥的,人家畢竟是國家一級保護鳥類,它們必須要有最大限度的生存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