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袁家行來說,世上沒有沒有用的東西,也沒有沒有用的人,不管這個人如何的惡劣,糟糕,總有能夠用得著他的地方,哪怕是懶得動都不愿意動一下人,好好梳妝打扮一番,送到街上要飯也不錯。
其實(shí),從劉奇在酒樓對袁家行說起這件事來,袁家行對那個淫賊就有了興趣,江湖上的事情,袁家行也算不上孤弱寡聞,這淫賊的行當(dāng)在江湖上是個什么意思,他也清楚地很。這個行當(dāng)雖然看起來風(fēng)光無限,而且還受到無數(shù)男人的追捧,可實(shí)際上卻是一個風(fēng)險(xiǎn)很高的行當(dāng),這當(dāng)淫賊可是一件技術(shù)活,想成為一個成功的淫賊,那就要有小偷的眼睛,強(qiáng)盜的膽子,狐貍的心,面首的本事,還有一副郵差的腿腳。也就是說,想要成為成功的淫賊,眼睛要毒,踩盤子,看地形,一點(diǎn)都不能含糊,而且膽子要大,敢于三更半夜的摸上人家的床,心智要狡猾,知道什么時候該去,什么時候該走,該用什么方法得手,本事要強(qiáng),要讓那姐欲仙欲死,快活不已,腿腳要快,到時候跑的起來別人抓不到你。
這一條條都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辦到的,尤其是淫賊這行當(dāng)太扎眼,極其容易引起女人的憤怒和男人的嫉妒,一個江洋大盜可能沒有什么人去招惹他,可是一個淫賊卻是人人喊打,只要漏了行藏,讓人抓住,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下半輩子當(dāng)了太監(jiān),這《笑傲江湖》里的不可不戒就是如此,與其說是不可不戒,倒不如說不得不戒,一了百了,干凈利索。
所以,這紫蝴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創(chuàng)下這么大的名頭,心智本事,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人才,那什么人是人才?能在一個行當(dāng)里留名立號,本身就是一種對于他能力的肯定,這不分好人壞人,你要是能把這壞事做絕了!那你也是難得的人才!
自從聽到這紫蝴蝶的事情之后,袁家行就留了心,自己的丐幫剛剛起步,要做事情還缺不少的人手,這淫賊雖然聲名狼藉,可是本事卻也讓袁家行心動,開始打上了他的主意,不過,想要將這樣的淫賊收到手里,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樣的人物大多不服管教,喜歡獨(dú)來獨(dú)往,很難被自己收攏住,不管怎么說,見識一下這人的本事倒是可以的,如果能夠收到自己手里,那也是一大助力,如果不行的話,交出去也是一份功勞。
因此,袁家行派出人手搜索,有了消息,才親自趕來。
剛才的那段時間,袁家行對隔壁的那個人比較滿意,他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人就是那個匪號‘紫蝴蝶’的采花賊,剛才那人偷偷打開房門觀察的許久,這份謹(jǐn)慎小心讓讓袁家行欣賞,果然,干淫賊這行的,做事都加著幾分小心,也不排除是因?yàn)橛辛四莻€女捕頭的追捕,這才讓他變得如此謹(jǐn)慎,總之,袁家行還是決定把這個淫賊抓到手,好好看看能不能壓榨出什么價(jià)值來。
“噠噠噠!”一陣敲門聲從房門處傳了進(jìn)來。
“客官,是我!”店小二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我給您送吃的來了!”
“好好,我這就來,這就來!”袁家行答應(yīng)了一聲,站起身來,幾步走到了房門處,打開了房門,店小二就站在外面,笑嘻嘻的端著個托盤,上面擺了不少的酒菜,正是剛剛袁家行點(diǎn)的東西。
“老爺子,東西都帶來了?!蹦堑晷《Φ溃骸安贿^,我們沒按照您的吩咐分成兩份,因?yàn)槟系哪俏换镉?jì)來了,您瞧,就在這……”說著向一邊一讓,讓出了身后的那人來。
那人一身青布小褂,上上下下收拾的很利落,一看到袁家行張口就笑,臉上帶著一副油滑的氣息,一看就像是一個慣常幫忙跑生意的小伙計(jì)兼跟班,正是袁家行的手下,油鉤子,他身后背著一個大包袱,里面咕咕囔囔的不知道塞了些什么。
“老爺子,我回來了!”看到袁家行,他笑著說道。
“回來就好?!痹倚悬c(diǎn)了點(diǎn)頭,“這趟事情辦的怎么樣?”
“辦的挺好!”油鉤子笑道:“托您的福,一切都很順利,我去了,人家二話沒說就把事情給處理好了,免去了許多功夫和麻煩?!?p> “那就好!那就好!”袁家行哈哈大笑,顯得很開心,“事情辦好就行,正好,小二哥把酒菜都送來了,正好你也回來了,和我一起喝兩杯!對了,小二,這酒再給我加一壺!”
“好嘞,老爺子,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拿去!”小二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最好給我拿壺?zé)岬?,我喜歡喝熱的!”袁家行在后面叫道:“拜托拜托!”
“沒問題,您老稍等片刻,一會兒就來?!毙《c(diǎn)了點(diǎn)頭,就沖出了后院。
油鉤子邁步走進(jìn)了袁家行的間,兩個人相視一笑,多少都有點(diǎn)得意的意思。
這一晚王德睡的不怎么好,也不知道隔壁的老頭和那伙計(jì)兩個人談成了什么生意,兩個人都很高興,連要了幾次酒菜,兩個人喝的不亦樂乎雖然沒有大呼小叫,可也絮絮叨叨的聊個不停,期間那個跟班伙計(jì)好像還喝醉了,到院子里吐了一回,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點(diǎn)聲音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房間隔音又不錯,并不影響休息??墒菗Q成王德就有些要命了,本來他就謹(jǐn)慎的要命,這晚上更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膽,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能注意上半天,那兩個人鬧出的動靜不大,可讓王德一夜數(shù)驚,睡的一點(diǎn)都不好,一早晨起來,兩只眼圈發(fā)青,連連打著哈欠,在心里把隔壁的兩個人一頓臭罵,恨不得沖過去和他們好好理論一番,可惜他多少還是有些心虛,不敢在人前過多露出行藏,這才沒有過去找事。
就在王德哈欠連天,準(zhǔn)備倒下再來個回籠覺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