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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不認命

第052章 劉清揚橫插一腳

重生嫡女不認命 姜羽其 3403 2013-08-03 20: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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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宴過后,張育收拾了筆墨紙硯,數(shù)十本書冊,及一些換洗的衣裳,帶著貼身小廝去國子監(jiān)報到了。

  在國子監(jiān)進學依例可帶一名書童,除了伺候筆墨之外還可以照顧一下起居,畢竟能去國子監(jiān)進學的都是些官家子弟,自小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張知縣為人謹慎,一直以外觀清廉為對自己和家人的第一要求,是以張育貼身小廝一直都即是小廝又充當書童的。

  張育走后又過了八九日,林家終于請了中人上門了。

  但提出的卻不是當初林文軒許下的正妻之位,而是側室!

  側室,也就是平妻,比正妻矮一截,比妾室高一截,做不了少奶奶,當不了主母,卻也不至于受氣。算是不高不低,不盈不虧。

  林文軒在殿試中表現(xiàn)優(yōu)異,中二甲第二名,賜進士出身,一時風光無限。只等五月過了吏部的甄選便可考上庶吉士或者分去各州縣為官。若能考上庶吉士,便是一腳踏進了內閣的大門,將來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即便考不上庶吉士,若是能分在京城治下的幾個州縣,他日調任回京,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這樣的消息連陳正安都是從林家來的人口中得知,他任職于都察院,與翰林院各司其職,素日往來不多。但中了進士,就將原本說好的正妻換成了平妻,別說婉如聽了消息要大哭不止,就連陳正安也拉下了臉。

  林家遣來做中人的乃是林文軒遠房舅舅的妻室林姜氏,林姜氏倒是十分的有名氣,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能言善道,她母家祖上一直都是做媒婆的,倒了林姜氏這一輩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將媒婆事業(yè)做得是曉諭京城,遍及八縣。

  林姜氏淡眉小眼大嘴巴,長了一副精明相,一見陳正安拉了臉,涂得殷虹的大嘴一裂,笑道:“陳大人也別怪我那外甥出爾反爾,他對令嬡是一顆真心蒼天可表,絕沒有半分想委屈她的意思!可是……可是……”林姜氏說著說著,眼珠子一轉,訕笑道:“這、這誰讓我那外甥才高八斗,又風采翩翩呢!殿試時好巧不巧就被劉翰林一眼相中了,劉翰林家有位自視甚高的千金小姐,這個大人想必也是知道的。這你說,我那外甥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新科進士,無權又無勢,劉翰林硬要將自家千金下嫁給他,他能怎么辦呢?”

  林姜氏說的這位劉翰林,乃是翰林院正三品的翰林學士劉光遠,專司起詔之職,可謂是當朝皇帝的心腹,肱骨之臣。劉光遠膝下有一愛女,名叫劉清揚。

  《詩經》有曰: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僅從名字上看,這位劉清揚就已是劉家眾人捧在手中的珍寶了。劉清揚芳齡十七,卻仍待字閨中,劉翰林對她的疼愛到了何種地步,可窺一斑。大周朝女子十四及笄,大多及笄后過上一年兩年便會出嫁,這劉清揚硬是拖到了十七歲還沒嫁,自然是為了挑一個品行樣貌才學皆高人一等的。

  林文軒才學出眾,相貌堂堂,溫潤如玉,又談吐不凡,恰巧就入了劉光遠的青眼,至于他是否真的溫潤如玉,或許只有他自己和婉君知道。劉光遠只看著他風度翩翩十分符合自己愛女的審美,又哪能看得破他心里的那些算盤?回到家中跟劉清揚一提,又抽了時間將林文軒請到府里坐了一坐,劉清揚在廳堂屏風后悄悄望了那么一眼,就點頭應允了。

  盡管林文軒出身皇商,劉光遠心中有些顧忌家世,但誰能想到,挑挑揀揀了兩三年的劉清揚,還真就看上了林文軒!劉光遠拗不過愛女,又覺得林文軒確實是個可造之材,便私下里與林文軒透了話。

  林文軒是什么人?不過是個一心想擠進朝堂的偽君子罷了!大喜之下連劉家千金的樣貌都沒瞧過就答允了下來。

  允下來劉家的婚事后,林文軒才開始頭疼,心里別提有多懊悔當初招惹上了陳家的六小姐了,是而殿試后又拖了許久也未登陳家門前去提親。可是懊悔歸懊悔,此時正是他的關鍵時刻,萬一拖得久了陳家派人前來詢問,到時候鬧出事端來自己這個官還做不做?陳正安雖說品階不如劉光遠高,但他可是言官諫臣!一字一句,甚至一個動作都有可能影響到他人的官途。

  林文軒努力了這么久,又挖空了心思為自己四處尋機會,這個官,他自然是要做的,而且非做不可!

  無奈之下,林文軒悄悄買通了劉府里的丫鬟,向劉清揚表達了自己對她傾心自己的感激之情,又委婉的道明了他與陳婉如之間的口頭婚約。當然,傳進劉清揚耳中的,是陳六小姐對林文軒如何傾慕不已,又何如施計對自己表達愛意,然后被陳正安一舉撞破。然后就是林文軒顧及著陳六小姐的閨譽,無奈之下應下了婚約,并口頭保證會娶陳婉如為妻。

  正妻是妻,平妻也是妻。

  于是在劉清揚的大方理解下,林文軒將他與陳家的口頭婚約如數(shù)稟告了劉光遠,并信誓旦旦說自己真的是被設計陷害,顧及陳六小姐的閨譽才不得不應下的。又向劉光遠再三保證會娶劉清揚為正妻,讓陳婉如為側室,并終此一生絕不負劉清揚的一番情意。

  正妻還沒進門呢,就先定下了側室,這樣荒唐的事情劉光遠如何肯同意?連道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嚷著罵著要林文軒滾出劉府!

  就在林文軒唯唯諾諾不敢言語的時候,劉清揚沖了進來,當庭朝劉光遠跪下,說她相信林文軒,還說自己此生非林文軒不嫁!劉光遠是軟語相勸后又橫眉冷目,卻都改變不了劉清揚的決心,揚言劉光遠若不讓她嫁林文軒,她甘愿削了頭發(fā)去寺廟里做姑子,一輩子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面對女兒的頑強決絕,劉光遠還能說什么?

  他只有點頭同意,也只能點頭同意!難不成真的看著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愛女削了頭發(fā)去做尼姑?

  搞定了那頭,林文軒就立刻請了遠房的舅母林姜氏上陳家來說合,只盼著林姜氏的那張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的巧嘴替自己截下一場軒然大波。

  陳正安聽了林姜氏的一番話,不由更是怒發(fā)沖冠,“他與小女定了婚約,即便被他人相中,也該言詞正色相拒!怎能有了婚約在身還另娶他人?至于讓我的女兒屈居平妻,更是無稽之談!如此不守信用,可見人品有失!”

  林姜氏牽了一輩子的紅線,什么樣的人沒打過交道?見陳正安震怒,臉上神色一變,含著幾分哀戚道:“陳大人之言,我那外甥又如何不懂?他聽聞劉翰林有招婿之意,當時就將他與令嬡有婚約在身的事如實稟告,婉轉相拒了!怎知劉翰林卻道‘不過是口頭之約,又沒有婚書在手,算不得婚約?!€說若是我那外甥不肯背棄盟約,他愿接受令嬡為平妻,與劉小姐平起平坐,姐妹相稱。陳大人吶!您說說,劉翰林都這樣說了,我那外甥不過是個新科進士,他還能如何?您也好,劉翰林也罷,他是哪頭都得罪不起的呀!”

  說著林姜氏扯出一條大紅帕子在眼角沾沾根本沒有的眼淚,干嚎一聲,帶著哭腔道:“可憐我那外甥,明明與令嬡情深意重,卻不得不……”一邊嚎,一邊悄悄注意著陳正安的表情,見他有所松動,又勸道:“什么正妻平妻的,不都一樣是妻?您瞧瞧這古往今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正妻如何,平妻又如何?做得了男人心尖尖兒上的那顆寶才是正經!劉翰林位高權重,別說我那外甥,即便陳大人您,也是輕易得罪不得的呀!若是您死活不肯依了他們的意思,將來他在朝堂上給您小鞋穿,豈不是得不償失?再說了,令嬡雖是大人您的掌上寶,可畢竟……畢竟也是個庶出!那劉小姐可是劉翰林唯一的嫡女,她肯松口讓令嬡做平妻,已是難得!想來也是個心胸寬廣的。依妾身愚見,還不如應允了這門親事,將來花轎抬進了門,誰是我外甥心尖兒上的人,誰才能當家做主不是?”

  她這樣生拉硬扯的一番話,倒讓陳正安靜了下來。

  想當初,他不也是一樣,母親看中了柳氏的家世,硬逼著自己娶了她??闪献孕∩诠倩率兰遥?guī)矩大禮數(shù)多,還自持身份不肯低就自己。倒是不吵也不鬧,可就是那么冷冷淡淡著,笑容溫婉,舉止規(guī)矩,實在讓陳正安對她起不了憐惜之意。

  反觀白氏,美如嬌花,身如弗柳,或羞或怯,宜笑宜嗔,羞怯時如含羞草,嗔笑時似美人蕉。加之出身商賈,沒有太多規(guī)矩的約束,陳正安總覺得,她與自己才更門當戶對些。

  但不管他如何偏愛白氏,他也只能依照母親的意思娶了柳氏做正妻,納了白氏為小妾。這些年不也過的和和美美,羨煞旁人?

  想到這里,陳正安對林文軒倒沒有多少氣憤了,反生出一股子同命相連的惺惺相惜之情。

  但如今要給人做妾室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即便他近來不太喜歡婉如的表現(xiàn),但畢竟是他疼愛了十幾年的,又與白氏生的最像。陳正安想到自己的女兒要嫁去別人家里做側室,就心有不忍,嘆了口氣,朝林姜氏道:“這事本是他們兩個暗生情愫,如今我也做不得主,還是問問小女的意思再論。你且回去罷!”

  說罷便吩咐陳福壽送客,起身回了內宅。

  林姜氏見他轉身走人,不顧大管家伸手做請,還揮著她那條大紅色的帕子對陳正安喊:“陳大人!還請陳大人好言相勸!時間可等不得啊,劉千金早過了出閣的年紀,如今有了中意的,可是急著要出門子的!……”

  陳正安將林姜氏的話聽在耳中,不由益發(fā)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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