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已陌路的話并不假,雖然游戲里幫派眾多,玩家林立,但真正上得臺面有實(shí)力的主要還是他們這兩個幫派。如果今天能夠輪白忘憂三界,神寂自然不攻而破。到時,大家都見識到了風(fēng)花雪月的勇猛與厲害,稱霸游戲還不指日可待?
君已陌路一想到未來的藍(lán)圖,心里就忍不住的一陣興奮。蔣俊文,生意場上輸你一步,這游戲,我可不會再手軟!
君已陌路話音一落,就有膽大的法師使出技能朝忘憂三界丟出一串閃電與火球,而牧師則丟出禁錮想拖住忘憂三界叫他不能動彈。一時間,沖天而起的各種技能五花八門的朝忘憂三界砸去,瞧得場外的人都為這個刺客捏了一把汗……
眼見鋪天蓋地的技能席卷而來,忘憂三界嘴角微翹,只輕輕一提身子,整個人就騰躍到了半空中,那些人的技能便砸了個空,與法蓮臺堅(jiān)如鋼鐵的地面相撞,“嚯嚯”作響。靈巧的身子只停了幾秒的功夫便朝被砸出窟窿的地面落去。
剛才那么多的技能同時攻擊一個地方,許多離得近的雪月幫眾都被崩裂的碎石粘了一身的灰,可一瞧忘憂三界,依然神采飛揚(yáng),宛如謫仙!
君已陌路斂神暗罵了句廢物,提起自己的大刀一個縱身站到忘憂三界的對面,將大刀揚(yáng)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君已陌路落地時忘憂三界心里就微微一驚,因?yàn)榈孛婢谷槐凰南侣湔鸬糜行┗蝿???磥恚涯奥返膶?shí)力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簡單,當(dāng)下也提了幾分醒,冷冷的看著對方。
“浮光掠影!”君已陌路不愧為等級第一的玩家,一出手就使出了平日里比較得意的招式,如豹子般迅猛的沖了過去?!渡裨挕防?,玩家的攻擊技能并不靠人物升級所給的屬性來提升,而需要玩家自己不斷的練習(xí)才能熟練,到最后爐火純青。一旦技能運(yùn)用自如,威力自然加倍。
君已陌路一出手就是不凡,忘憂三界自然不敢怠慢,忙一個瞬移躲開揮舞而來的刀影,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噌…”的一聲清鳴,兩人的武器碰撞到了一起,忘憂三界的武器應(yīng)聲而斷。微一皺眉,忘憂三界快速的扔掉了手中的槍柄,有些郁悶的將蓮朵跟招牌動作咒了一遍,若不是她們故意設(shè)計(jì),自己又怎么能一下就被對方毀了武器。瞧見君已陌路眼里的諷刺,忘憂三界眼一瞇,心里更是怒極。
“哈,連個好一點(diǎn)的武器都沒,還是一幫之主,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什么幫主!我可聽說前些日子在無雙城他與人打賭比試,結(jié)果被一個30級的小藥王欺負(fù)了不算,還被人抹了脖子。那把焚天戰(zhàn)刃也被爆走了。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簡直就是廢物,丟男人的臉!”
……
君已陌路得意一笑,“忘憂三界,你可真夠聳的!”
忘憂三界被說得一陣怒火,無雙城的比試無疑像一個重磅炸彈激起了他的一些思緒,想起那日蓮朵跟招牌動作親密無間的合作就氣的怒不可抑。自己居然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糊弄,竟被她裝出來的希冀蒙騙,虧得自己居然還有一絲不忍。女人,果然不能憐惜?。?p> “哼,聳不聳一會你就知道了!”忘憂三界如覓食的雄鷹,一躍而起沖到一個藥王面前,未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一刀劃開了他的喉嚨,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藥王瞪圓了雙眼倒在了血泊里。
白光一閃,消失在原地。
(欲望之都與別的地圖不同,只要玩家一死就會被自動傳送回復(fù)活點(diǎn))
“哼,簡直不堪一擊!君已陌路,這便是你的幫手么?”忘憂三界拾起藥王掉出的法杖,毫不在意的扔下了蓮花臺,正好掉落在路人甲乙藏身的樹下。
兩人見有便宜可揀,立馬滑下了大樹,爭相撲向法杖,卻有人搶了先,一鞭子甩了過來,攜著呼呼的勁力將兩人逼得退出老遠(yuǎn)。鞭子再一揮,直接卷起那法杖縮回了主人的手里。
來的人正是月下獨(dú)舞。拿回了法杖,她也不再理會揀便宜的兩人,若是平時,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秒掉兩人。但現(xiàn)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哥!”隨著一聲低呼,月下獨(dú)舞一個御空術(shù)落在君已陌路身邊。
“妹妹,你怎么來了?人找到?jīng)]?”
月下獨(dú)舞正要答話,青樓戲子卻遠(yuǎn)遠(yuǎn)的跑了過來。身后跟著幾個風(fēng)花雪月的幫眾以及被繩子綁得像個粽子的蓮朵跟朱七七。
月下獨(dú)舞眉眼一飛,看著忘憂三界笑道,“我辦事,哥哥還不放心嗎?”卻見對方神色如常,只淡淡的掃了一眼怒目而視的蓮朵,絲毫沒有異樣。那樣子就像看見陌生人一般。月下獨(dú)舞不竟狐疑,難道抓錯人了么?可是,帝俊竹林發(fā)生的事情卻是歷歷在目。
哼,以為裝作不認(rèn)識不在乎我就會放過她嗎?天真??!
收了笑容,月下獨(dú)舞換上一副盛氣凌人的面孔,“三界,咱們真是緣分不淺吶!”
“月下獨(dú)舞,這筆帳我會慢慢跟你算的…”忘憂三界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內(nèi)心卻有些煩躁。他沒想到月下獨(dú)舞居然會抓了蓮朵,當(dāng)眼神與蓮朵交匯時,對方眼中的憤怒與委屈灼得他有點(diǎn)難受。
“跟我算?嗬,忘憂三界你還真是貴人忘事么?既然已經(jīng)弄到這個地步,我也懶得廢話,把滴血洞令牌交出來…”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忘憂三界嘴角扯了扯,“要令牌可以,除非我死!”
月下獨(dú)舞似乎早已習(xí)慣了忘憂三界這樣的語氣,打了個眼色,就有手下的幫眾把蓮朵推到了她身邊。被推得差點(diǎn)摔倒的蓮朵穩(wěn)住身形后,惡狠狠的瞪住了忘憂三界,原本清亮的眸子,因?yàn)楸”〉呐?,氤氳上一團(tuán)熱氣,整個眼眶也因憤怒輕微的抖動著。
那眼神活脫脫的要把忘憂三界剝皮抽筋!
“要你死可沒那么容易,可要她死就容易太多了!”月下獨(dú)舞拿過一旁刺客的匕首抵住了蓮朵的脖子。
忘憂三界眸一沉,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
如此漠然的反映月下獨(dú)舞吃驚不已,她不是他老婆么?依照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無動于衷的。除非……
“這可是你女人,你想看著她被輪白么?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這兩天論壇里很流行一個帖子,呵呵,你這老婆身材可真是不錯,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碰過呢?”
月下獨(dú)舞帶刺的語氣讓蓮朵十分的不爽。偏偏自己嘴被堵上,想要出言反駁卻是有心無力。月下獨(dú)舞看出蓮朵想說話,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這個賤人自己開口求饒,忘憂三界一定心軟,這滴血洞令牌或許就能…
有了這個想法,月下獨(dú)舞直接拿掉了蓮朵嘴上的破布。得了自由的蓮朵先是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這才張嘴說道,“我跟這個混蛋根本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這樣綁住我毫無意義!”
“閉嘴!”
“閉嘴!”
月下獨(dú)舞跟忘憂三界同時開了口,不由望向了對方。在眼神接觸的一霎,月下獨(dú)舞竟然生出一股奇異的念頭,如果忘憂三界承認(rèn)與這個女人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可以不計(jì)前嫌繼續(xù)與他在一起,畢竟,自己是真的喜歡這個人。
可忘憂三界的心情卻糟糕透頂。眼前的蓮朵就如現(xiàn)實(shí)里的她一般,倔強(qiáng)、不屈,骨子里更是跳動著不安分的因子。這樣的女人,自己原本該是討厭的,而且她的言行也的確令人生厭,可不知為何,聽見她說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時,內(nèi)心深處卻有一絲小小的不滿。
一直以來,蓮朵給他的感覺都很奇怪,在他看來,女人都是膽小怕事的動物,貪圖享受或者利欲熏心…可蓮朵給他的感覺卻不太一樣。往常的女人若是見了他,都是一門心思的巴結(jié)、表現(xiàn),可她卻不同,不管是游戲里還是現(xiàn)實(shí)中,她對自己自始自終有的都是不屑,是一種完全無視的忽略。這樣的感受令他非常之不爽。所以蓮朵在這樣的情形下急于撇清與他的關(guān)系,無疑在他的不爽之上添了一把火。
【密語】忘憂三界:赫連朵,如果不想被退學(xué),就給我閉嘴!
本來張嘴要繼續(xù)解釋的蓮朵突見忘憂三界發(fā)來的信息,差點(diǎn)沒咬到自己的舌頭。天啊,她是做了什么孽,居然遇到這樣一個卑鄙下賤的混蛋。咬了下嘴唇,蓮朵郁悶的噤了聲。這個混蛋絕對可以說到做到,權(quán)衡再三,自己可不想因小失大,左右不過被殺一次。反正死習(xí)慣了,多這一次就當(dāng)被狗咬了。況且,就算自己解釋月下獨(dú)舞也必定不信,倒不如順著這個混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也不是不可能。神寂那幫子玩家又不是吃素的。自己老大被人堵了,他們能無動于衷么?
看到蓮朵如此吃癟的樣子,忘憂三界很是滿意,不由笑道,“抓個女人來威脅我便是你們的作風(fēng)么?君已陌路,你還真是令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