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臉色蒼白,頭上汗如雨下,嘴里慘呼不止。一聲比一聲凄厲。
張成借肖承業(yè)的身體,將肖峰教訓了一番,本想就此廢了他,省得他再糟蹋青春少女,良家婦女。不料這時美艷少婦張?zhí)彀鄾_了過來,上來勸阻,剛才的那十腳,痛快淋漓,心意大爽,但一想起他對姚依依霸王硬上弓的那一幕,便又恨意難平,面對張?zhí)煊竦膭窠?,他不但不理,還一把推開張?zhí)煊瘢^續(xù)踹他,不料這張?zhí)煊裢蝗粨涞叫し迳砬?,用身子擋在了肖峰,哀哭求勸,只見她臉上淚珠連串,不像是在作戲,他倒有些詫異,心想一個繼母,能對兒子這樣,心眼應該不壞,心有所感,便停下手來,便在這時,他感覺頭微微有些暈眩,意識到靈魂力不足,心里暗呼不妙,手里提著那裝錢的紙包,再不停留,轉身疾步出了客廳。
他強掩著頭暈,快步跑到大門口時,兩個保安和那個阿宏,都用怪異的目光望著他。
肖承業(yè)曾經也是在江湖上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一向行事沉穩(wěn),天大的事驚不了他,說話行事,永遠都是一副慢悠悠的姿態(tài),一副笑傲風云的模樣。家里所有的人,包括雇傭的這些人,從來都沒見他跑過步,更不用說慌里慌張如此狼狽地跑出大門了。
雖然見他是這副模樣出門,但兩個保安還是肅身敬禮,那個阿宏經他一番訓導,似乎是開了竅,上前問道:“肖總……噢不……承業(yè),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精神病院!”
他干脆地回答著,腳步不停,一路跑出門外三十米處,跑到一個叫張成的年輕人面前。
大大的太陽下,兩個身影,重疊在了一起,他們互相盯著對方,臉上都有些怪異,在張成的主意識里,面前站著的是肖承業(yè)的身體,不過他身體里的靈魂是自已的;在張成的天魂神識下,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是自已,雖然從鏡子里也可以看見自已的身影,但鏡子與現實還是不一樣的,那種真切的感覺,還是有些怪異。
非常默契地,都點了點頭,然后肖承業(yè)將錢包交到張成手里,轉身拼命跑步返回。
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讓他的身體無比虛弱。昨晚又被張?zhí)煊袷挂晒Ψ蛱土颂停盏貌荒茉倏樟?,真的再經不起這樣強烈的奔跑。
當他跑到大門口時,天魂退出他的身體,沒有了張成神識的支撐,他傾身一倒,暈厥在地。
兩個保安見主人瘋狂跑出,又瘋狂跑回,出于禮貌,正準備敬禮,他卻一頭栽倒在地。都驚了一跳,忙都跑了過去,扶起他的身體,見他一副不醒人事的樣子,均面面相覷。
“肖總!”
“肖總!”
兩個保安大聲喊了起來。
“別喊了,他瘋了!”阿宏走過來道。
“什么?”兩個保安同時驚呆。
“剛才你們也聽見了,他親口告訴我說,他要去精神病院!”
其中一個道:“嗯,以我看,肖總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剛才的慘叫聲你們聽見了嗎?”
另一個保安點點道,噓唏道:“那聲音聽著真慘人,像殺豬一樣,然后肖總就從房里面跑了出來……”
“快別瞎扯,先把肖總抬進屋去吧!”
阿宏冷笑一下,道:“得!你們抬吧,哥我還有點事,就不過去了!”說完,他瀟灑地轉過身去,朝門外走去。
“他,他這是要干什么去?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他瘋了,都瘋了……”
…………
天魂入竅,把肖承業(yè)一生記憶與能力也帶進了身體。
肖承業(yè)十四歲從中學里出來便一腳踏上賊船,混跡**三十年,雖不說稱霸江北市,卻也成了一區(qū)之雄,勢力涵蓋這個區(qū)的各個領域。但隨著年歲漸老,身體漸衰,他有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心,意欲有黑轉白,做件正當生意,于便有了這個物流公司,他雖然學問不深,卻極有眼光,知道物流業(yè)前景大好,很有發(fā)展價值,于是多方求教,潛心學習,將物流專業(yè)知識容納于心,所以自分司開建以來,還沒出現過大的危機。但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一直以來,他始終擺脫不了以前的種種,其實,他也不想擺脫,因為他很清楚,無論你做什么生意,似乎都要與**白道打交道,時時都要借助他們的力量。
張成也是學物流的,但這一行的知識與經驗與肖承業(yè)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四年大學專業(yè)知識的學習,不比靈魂附體一次性所帶來的充足。將肖承業(yè)的記憶梳理完,張成心喜不已,覺得收獲頗大。
離了半山別墅,張成回市區(qū)將十萬現款打入與股市綁定的銀行卡,然后去錦麗花園去找姚依依,告訴她了一個好消息:肖峰被人打了,傷得很重,估計要在家里躺上十天半月,輕易出不了門,要她不要害怕,安心出門。
果然,一個禮拜時間,肖峰沒來糾纏,姚依依也沒再發(fā)現有人跟蹤她。她心情大安。就等著張成工作方面的消息。
禮拜一,一只新股上市,這只股票就是巴菲特推薦給李原的,現在卻成了張成和揚帆釣錢的餌,兩人同時買進了這只股票,不過揚帆并不知道張成投入了多少資金,他只知道,這只股票讓他自已的錢翻了一倍。
在張成的催促下,揚帆帶錢回家見父親。
十萬巨款失而復得,揚父自然歡喜不已,問兒子是得哪位指點,才得以反敗為勝,大賺一筆。揚帆適時地把張成提了出來,加以吹噓,把張成吹得神乎其神,揚父聽了,倒有幾分信服,說要請張成來家吃飯。揚帆便把找工作的事提了出來,揚父答應幫忙,不過權限所制,說只能安插一人。
揚帆回來告之張成,張成說:“沒關系,就讓姚依依去上班吧!”
揚帆說:“那你……”話說一半就恍然了,指著張成笑說:“噢!大股神,你從此就不用上班了,哎!可說好了,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你不會一個人吃飽,看著老伙計受餓吧!”
“你小子!”張成拍了他一下:“江菲天天喂你,你哪會餓著?”
揚帆嘿嘿一笑:“你小子艷福也快來了!這工作一定,姚依依一定以身相許了……”
張成道:“別瞎說,八字還沒一捌呢!”
揚帆搓手道:“哎,我說,你是不是對人家沒興趣呀,你要是真沒興趣,那我可就不客氣……”
“名花無主,有本事你就采呀!”
“哎,你可真大度!我可是說真的呢!”
“誰和你開玩笑了!去采吧!”
…………
正如張成所言,肖峰果真老老實實地在家里躺了半個月時間。
老二受傷,傷得可是第二生命,當時把那個張?zhí)煊裥耐吹醚?,就好像受傷的是自已,慌慌張張地張羅著要送他去醫(yī)院救治,卻被他拒絕了,身為肖氏集團的總經理,肖家未來的唯一繼承人,在江北市多少還是有些名氣的,如果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以后就沒臉見人了。
無奈之下,張?zhí)煊駨耐饷嬲埩艘粋€外傷專家來給肖峰救治,外傷專家檢察了傷口,皺了皺眉,說傷得不輕,可能傷到了神經。于是開藥箱抓緊時間為清洗,包扎,痛得肖峰呼爹喊娘,強烈要求打麻藥。
“你瘋了嗎?如果打麻藥,會影響以后的性生……!”張?zhí)煊裾f到一半,連忙用手掩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