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里,場務(wù)在舞臺上忙碌測試音響設(shè)備。
演唱會現(xiàn)場不斷的有觀眾涌入,笑聲、罵聲、喝聲的聲音此起彼伏。
陳風坐在位置上,擺弄著手里的熒光棒,望著舞臺等待著楊采妮上場。
而不多時,會場里的座位就坐滿了,有些人來的晚些,甚至站在后面觀看。
突然間,會場里黯淡了下來,又徒然變亮,日光變成了五彩紛呈的迷彩燈,很顯然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個美女主持人緩緩的登上舞臺,只見她穿著藍的有些發(fā)紫的旗袍對著舞臺下的觀眾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今晚我們即將迎來的是翡翠明珠夜總會跨年演唱會,這也是我們翡翠明珠夜總會連續(xù)第三年舉辦跨年演唱會。這次登臺演出的不僅有夜總會里的駐唱歌手,更有我們專門請來的特邀嘉賓。大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名字,那么現(xiàn)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拉開本場跨年演唱會令人激動的序幕吧!”
陳風身旁,坐著三三兩兩的男女,陳風雖然孤單影只,但他的掌聲卻不輸給任何一人。
“采妮,加油!”陳風在心里暗暗的吶喊道。
陳風的巴掌鼓的通紅,掌聲剛落下,突然后面有一個人輕輕的拍了一下陳風的肩膀。
陳風心里一驚,回頭卻瞧見楊采妮竟坐在自己身后沖著自己笑。
“暈,原來你還沒去后臺準備啊?!标愶L見楊采妮身上還是穿著在學校時的衣服,頓時一怔開口道。
“后臺來了個大腕,那大腕比較愛面子,不喜歡跟我們這些駐唱歌手共用一個化妝間,所以我們暫且就被趕出來了?!睏畈赡轃o奈的說。
“TMD,真夠大牌的了?!瓣愶L罵了一句,隨即笑著將熒光棒拿起:“看!我都準備好了,我準備一會再去買個廣告牌,等你上場了,我立馬沖到臺前給你助威!”
楊采妮笑著罵了句:“你要是這樣做,別人沒準把你當神經(jīng)病?!?p> 陳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算了,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p> 楊采妮看了看時間,突然扯住了陳風的手。
“走,咱們一起去!”
“去哪?”陳風急忙追問。
“化妝間!”楊采妮咯咯笑道。
“暈,我是男爺們啊,你一個女孩子化妝我在場說不過去。”陳風急忙要掙脫楊采妮的手。
“不就是化妝么,又不是試衣服,有啥不好意思的,虧你還是學校的扛把子呢,這都叫你臉紅了,你還能干啥?!睏畈赡莨室獯碳り愶L道。
陳風知道楊采妮這是激將法,但陳風還是搖頭:“不妥,不妥,我一個外人在場,你老板會罵你的?!?p> “我缺個助手,又沒人肯幫忙,只能找你了!”楊采妮開口道。
陳風見楊采妮說這句話時,有些落寞,急忙答應(yīng):“早說嘛,不就是個助手么,好,我來干!”
楊采妮嘻嘻一笑,扯著陳風的腕子來到了化妝間。
到后臺化妝間里的時候,好幾個歌手,站在門外,有男有女,他們的面色焦急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MD,江總,這就是你們翡翠明珠的化妝師的水平?你看粉底涂得一點都不均勻,一會登臺了,被人還想著我得白癜風了呢!”一個半男不女的留著卷毛的人嘴里不斷的叨叨著,那人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不滿意,越看越生氣,最后竟揚手毫不顧忌的給了那個女化妝師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身旁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男,那光頭男瞪了一眼那人身后的女化妝師,那女化妝師眼里噙著淚,委屈的要命。
光頭男一句‘趕緊滾出去去,以后別再來了?!桥瘖y師捂著臉頰垂著頭,跑了出去。
陳風透過門縫瞅見里面那個明星,眼睛一亮。
陳風低聲對著楊采妮道:“這不是電視上那個過氣歌手‘奧利奧’么?今晚翡翠明珠邀請來的大牌就是他?”
楊采妮做了‘噓’的手勢,將陳風扯到了一旁輕聲道:“你啊,說話的聲音小點,別被旁人聽到了。別看奧利奧過氣了,不過能將他請來在一個二線城市的夜總會里捧場,已經(jīng)恨不容易了。”
“切!那家伙看起來半男不女的,不過氣才怪!”陳風哼了一聲道。
而陳風正陪著楊采妮聊著天,打發(fā)下時間,那個被奧利奧趕走的女化妝師卻在角落里哭泣了起來。
其實她已經(jīng)盡力了,但任憑她如何用心,那奧利奧就是故意跟她過不去似地,千方百計的刁難她。
剛才總經(jīng)理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你走了以后,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但就算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
那女化妝師擒住嘴唇,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走到外面,不多時端了一杯咖啡回來。
“哎呀,江總這妝面卸掉一遍,再重新上妝面,你知道這樣做對我們藝人的皮膚損傷有多大么?你在電話里一再給我保證,你這化妝師水平一流,我信了你,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當初我還不如帶著我的助手來!我助手沒學過化妝都比她畫的強!”奧利奧嘴里依舊叨叨個不停。
翡翠明珠的總經(jīng)理,江大民不斷的賠笑:“奧先生,您等著,我馬上再給您找一個去?!?p> “再找一個?你要是再找個那種水平的,別怪我直接走人!”奧利奧手指成蘭花狀在鏡子前敲著。
“您放心!”江總急忙跑了出去??蓜偟介T口,卻瞅見手里端著咖啡,臉上帶著猶豫的女化妝師。
“你怎么還不走?”江總臉上帶著怒意問。
“總經(jīng)理,我給奧利奧沖了杯咖啡?!迸瘖y師小心翼翼的將手里的咖啡遞給了江總。
江總正欲把咖啡拍掉,可突然他想起奧利奧剛才說自己口渴來著。
江總瞪了那女化妝師一眼:“明天你再來吧?!?p> 那女化妝師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李姐,你沒事吧?”楊采妮攔住女化妝師擔心的問。
“沒事。謝謝你,采妮。”女化妝師急匆匆的走了。
楊采妮身旁的陳風有點納悶,這女化妝師不是賠禮道歉了么,怎么目光躲躲閃閃,好像做錯了什么事情似地。
而與此同時,化妝間里的奧利奧端起江總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
江總說要找新化妝師過來,先忙活去了。
化妝間外等待的駐唱歌手們,各自搖頭,他們不知道還要在化妝間的門外等多久。
過了五分鐘,化妝間里的奧利奧突然扶住玻璃,面色變得極差,朗朗蹌蹌的疾走了數(shù)步,竄出門外,扯著一個駐唱歌手問:“衛(wèi)生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