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秋在受了‘良心’的熏陶后,老實不少。
單號組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陳風面帶困倦的對著金芙蓉道:“金總我先回去了?!?p> 金芙蓉見陳風這副無精打采的摸樣,頓時一愣,但隨即急忙放下手頭的活計,跟斯密斯先生說了一聲,陪著陳風走了出去。
徐老在門外等著陳風。
金芙蓉從自己兜里取出來,6萬元遞給了陳風。
“這6萬是請你到場的費用,盛世酒莊的擔保費你別急,等拍賣會結束一周后,盛世酒莊自然會結算的?!苯疖饺亻_口道。
陳風點點頭,將6萬塊踹在兜里。
徐老對著陳風打趣道:“嘖嘖,阿風啊,你這掙錢的速度可不比為師慢了?!?p> 陳風哈哈一笑,對著金芙蓉道了別。自己和徐老走出了盛世酒莊。
“徐老,你怎么這么急啊,我還想?yún)⒓右幌屡馁u會呢?!标愶L笑著說。
徐老呵呵一笑,回道:“你個臭小子,還說我呢,我看你是想回家睡覺吧?!?p> 陳風笑而不語。現(xiàn)在‘隱形眼鏡’里的能源所剩無幾,不過陳風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將智能提示打開。
斯密斯可是法國特務。陳風可沒大意到,以為自己和徐老的這場戲不會被斯密斯看穿。
徐老今天專門開了車過來,陳風和徐老上車前,智能提示也未見有所反應。
難不成是我太謹慎了?陳風心里揣測道。
徐老的車是倆上個世紀80年代出產(chǎn)的紅旗。雖然外面的車漆都掉了色,但徐老看向這輛車的時候,眼睛里卻帶著疼愛。
“這輛紅旗,陪了我半輩子,比我老伴都親那!”徐老笑著說。
徐老說起他老伴,陳風卻是一怔,陳風跟徐老認識有些日子了,按理說,他老伴應該來青衫墨客居里看看他的,但陳風卻從未見過徐老的妻子。
徐老見陳風臉上帶著疑問,也不解釋,陳風上了車,徐老腳踩剎車,啟動油門,竄了出去。
而徐老他們剛走。
盛世酒莊的頂層,有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黑人,突然舉起了對講機:“報告,目標已經(jīng)離開,請指示!”
“跟緊他們!”斯密斯正站在小會議旁的一個角落里發(fā)出了指令。斯密斯見陳風和徐老走的這么急,登時就感覺不對勁。憑著他多年的特工經(jīng)驗,斯密斯的直覺告訴他,陳風和徐老之間肯定隱藏著什么貓膩!
那身穿白色西裝的黑人,聽到指示,馬上舉起對講機:“呼叫禿鷲和黑狼!跟緊目標!”
那黑人剛說完,徐老方才停車的地方,一輛本田雅閣,瞬時快速的朝著他們二人追去……
在車里,陳風望著窗外的夜景,感受著圣誕節(jié)的氣息。
“徐老,那個工裝男子,你已經(jīng)保護起來了吧?”片刻之后,陳風擔心的問。
“放心吧,我已經(jīng)給國安局的特工哈里貓聯(lián)系過了,金魚花瓶的物主絕對不會有事的,現(xiàn)在咱們就是去他們那里?!毙炖虾苡邪盐盏恼f。
陳風呵呵一笑:“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想到徐老你竟然是國安局的特派員?!?p> “怎么瞧不起我老頭子?”徐老打趣道。
“不是,我覺得你就像個鄰家老叟,和藹可親,不是你在短信上親口說,我還真不敢相信?!标愶L笑著說。
“呵呵,能叫人看出來那就不可能為國安局工作了。其實,我也不是什么特工,就是國安局的一個聯(lián)絡員而已。對了,陳風上次你給我的古鏡,國家文物局召回了,雖然給了些補貼但錢……”徐老欲言又止。
“多少錢,都無所謂,男子漢大丈夫,誰不想為國效力。而且現(xiàn)在托徐老你的福,我能混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很知足了?!标愶L誠懇的說。
徐老點點頭,心里對陳風又多出了一分欣賞。
徐老在外人面前從來都裝出一副見錢眼開的苛刻摸樣,但其實現(xiàn)實中徐老的手上從來沒賣過一件價值超過百萬的寶物,遇到好玩意,徐老總是自掏腰包,將東西買過來珍藏。當然徐老的背后,也有國安局的資金贊助。畢竟能在收藏界玩得起來,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
“那件金魚花瓶國安局打算怎么做?”陳風說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徐老臉色一正道:“物主如果想買賣的話,是可以的。國安局也不會觸犯他個人的權力,但不允許賣給外國人尤其像斯密斯那種的外國特工假扮的商旅。而且物主將東西賣出后,國安局還會嚴密監(jiān)控國寶的走向,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人想把國寶賣給走私販子,馬上嚴查,并且將國寶歸庫?!?p> 陳風點了點頭,國安局這方針政策可謂一箭雙雕。
既不讓像徐老這般安插在民間的眼線被人察覺,也能借機監(jiān)控國寶的走向,不讓國寶外流。而且還間接的制造出了幾個空手套白狼的‘千萬富翁’何樂而不為?
“快到了?!鼻胺绞且粋€廢棄的倉庫,徐老眉頭一凝道。
陳風剛要點頭,可他腦海中的智能提示響了起來:“尊敬的顧客,有一輛車尾隨在您身后500米處,車內(nèi)兩人對您報有敵視情緒?!?p> “什么?”陳風吃了一驚,回頭一瞅,卻發(fā)現(xiàn)空曠的馬路上真有一輛車尾隨在徐老的紅旗車后。
“徐老,趕緊轉向!”陳風突然吼了一聲,徐老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徐老問。
“后面有人跟蹤!”陳風斬釘截鐵的說。
徐老聞言心里一沉,急忙掉轉車頭,朝著一個漆黑的小道駛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叮咚!輕柔的提示音響起:“尊敬的顧客,終極智能計算機的能源僅剩百分之7,請及時補充能源,否則5分鐘后會自動關機?!?p> “我擦!”陳風罵了一聲。如果他判斷無誤,后面尾隨他們的就是斯密斯的手下。
斯密斯是法國特務,那他的手下十有九八也是特務!
能當特務的可都是在生死里歷練出來的角色,手段殘忍不說,而且個個都有看家本領!
陳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算他學了兩手《如來神掌》又咋地?如果這個時候,終極智能計算機自動關機,面對兩個強大的敵人,人家都不用拔槍,單憑久經(jīng)沙場的格斗技巧就能輕松將陳風撂倒!
怎么辦?陳風急了,心臟猛烈的跳動間,陳風的腦子也在飛快的旋轉著。
決不能束手就擒。陳風還記得小時候歷史書上,英法德日等列強欺壓華國。搜刮華國人的血汗時的情景,對于每一個華國人來說,那是一場血與淚的教訓!
而現(xiàn)在徐老又在身邊,徐老已經(jīng)過了花甲之年,如果被斯密斯抓住,強行逼問,就算徐老不把金魚花瓶的下落說出來,也熬不過酷刑。
如果《如來神掌》練到大乘境界,陳風完全可以不借助隱形眼鏡的力量,自己打到那兩個特務。
但現(xiàn)在陳風只不過練成了第一式,而且威力時小是大,在這種積極情況下,根本派不上用場。
而在陳風急急思索的同時,后面的那輛本田雅閣卻離他們越來越近!
陳風的指尖都有些顫抖了!陳風并沒有害怕,但不可預料的后果卻令他心緒不寧。
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陳風點上。
當陳風就要把打火機裝進兜里的時候,他卻微微一怔。
打火機里的液狀氣體,讓陳風聯(lián)想到了什么。
陳風記得,原來在紅杏拘留所里,隱形眼鏡的提示上顯示,可以用三種方法補充電能。
而其中的一種,就是……吞噬稀有物質!比方說天然氣,和汽油!
而打火機里的這些液態(tài)氣體吞噬后,是不是也能產(chǎn)生同樣的效果?
陳風不知道答案,但現(xiàn)在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嘗試,畢竟徐老的車里根本就無法‘充電’。
“腿的!拼了!”陳風果斷的要拆開那打火機。
徐老見狀急忙,喊道:“阿風,你要干什么?”
陳風情急之中實話實說:“吞噬,打火機里的液體?!?p> 徐老一驚,方向盤差點打滑。
“你小子別做傻事,打火機拆開后,遇見空氣容易爆炸!”徐老提醒道。
“什么?”陳風手一哆嗦,如果陳風說自己不后怕,那絕對是扯淡!陳風松了口氣,幸虧沒拆開,否則離的這么近,萬一爆炸了,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