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沈華與小荷,用不了幾個小時戰(zhàn)機就回到了血刀總部秘窟。
楊劍在血刀的編號為XD1545,在陳飛的強烈要求下,柳芳只得無奈得答應將楊劍安排在了陳飛的1546休息室。這也是沒辦法,除了陳飛誰都碰不了楊劍一根毫毛,否則小貓頭必會發(fā)飆。杰遜老博士最近折騰月光水母忙得天昏地暗,夏侯震也沒有通知他那怪貓到了。
“長官,陳飛帶到!”將楊劍安排妥當后,柳芳帶陳飛去了總指揮室。
“長官……”在柳芳的示意下,陳飛很不情愿的向夏侯震叫了聲長官。
夏侯震背對著兩人,依然負手打量著北墻上的壯麗星空圖,像是沒有聽到兩人報告似的。陳飛不禁暗罵:跩什么跩,少爺火大了就一飛劍干掉你個鐵皮佬。
“什么才是最高級的生命狀態(tài)…唉……”半晌末見動靜的夏侯震突然嘆息道。嘆罷,這才轉(zhuǎn)身打量著吊兒郎當?shù)年愶w,淡淡道:“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好啊,我來自天堂星,家中還有父母,弟弟妹妹現(xiàn)在好像還沒有。”陳飛聳肩道。
“陳飛你???”陳飛怎么能用這個態(tài)度對待長官!?柳芳恨不得給他一腳。
夏侯震眼內(nèi)閃過一絲暖意,抬手阻止柳芳,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陳飛總能想起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孫子對自己是陽奉陰違,最后成了自己心中永遠的痛,而陳飛則是桀傲不遜。
“陳飛,你要知道自己是血刀的一員,所有的事都要從大局出發(fā)?!毕暮钫鹫Z重心長道。
“那你開除我好了,你以為我很喜歡血刀嗎?真是的,既沒有工資發(fā)又沒有福利,還比不上我老爸呢,我老爸在工廠搞包裝,過年過節(jié)的還能發(fā)點吃的?!标愶w不屑道。
柳芳聽得有些忍俊不禁,狠狠地白了陳飛一眼,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夏侯震聽得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家伙,老實告訴你,每個血刀戰(zhàn)士外出執(zhí)行任務時,都有一張數(shù)目龐大的銀卡,供你吃喝玩樂?!绷紱]好氣道。
“這么好?!”陳飛聞聽有些愕然。
“好了,你回去寫份報告,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些什么?!毕暮钫饟]手道。
“走就走,不過,我要見索利與鳳大娘,他們沒事我才能放心?!标愶w還敢提要求。
“你廢話倒是蠻多的,快滾了!”柳芳有些啼笑皆非,沒好氣地將他推出總指揮室。
回到自己休息室后,小貓頭早已將五號智能機器人變成了冰雕,它就蹲在五號頭上大睡,想必五號有接觸楊劍的意圖。
陳飛可憐巴巴地呼喚青玄子,可惜他好話說盡,青玄子就是不理他,郁悶加無聊下,只得盤膝練功,這一年多來,他的道功真是荒廢得太多了。
二十來天后,夏侯震親自在一號泊艦坪迎接多年未見的老友葛雄上將。別看葛雄名字起得很威風,事實上,他老兄只是個糟老頭子,比柳芳還矮,衣服與花白頭發(fā)一樣亂七八糟,搞得跟老乞丐一樣,還頂著個通紅的酒糟鼻,一只酒壇從不離手,醉氣熏熏。
“小芳啊,我們好幾年沒見到了吧,呵呵,有沒有給你葛老伯準備好酒呢?”葛雄半躺在總指揮室坐椅內(nèi),一副為老不尊的調(diào)調(diào)。
“軍中哪有酒啊,看您一定又是喝胡涂了?!绷紱]好氣道。
“羔子的,我老人家就知道,虧鐵皮震還能呆得下去?!?p> “老葛,咱們說正事好不好?”夏侯震也是拿這老友沒法,這老家伙是出了名的酒鬼與為老不尊。
“羔子的,有啥事?天煞那些小鬼擺明是引誘我們出去四處游蕩?!备鹦鄯鄣馈?p> “這怎么講?”夏侯震知道葛雄雖是不修邊幅,但才智絕不下于自己,再說了,他確實也有這打算。
“這有什么難猜的,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奧瑪那小鬼絕對有能力帶走五具尸體,他為什么要留給我們解剖?這小鬼是想向你老頭示威,不用看報告我也知道,杰遜老鬼一定在五具尸體上沒有什么大的收獲?!备鹦劾硭斎坏馈?p> 夏侯震點點頭,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羔子的,你老鬼不是早想好了嗎,還問我干么?”葛雄沒好氣道。
夏侯震聞言苦笑,自己叫他回來,確有叫他帶領血刀戰(zhàn)士艦出地球的打算。
現(xiàn)今的天煞強大得難以置信,血刀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龜縮地球不出,固步自封。至少也要掌握天煞方面關于基因合成的準確情報,做到知彼知已。血刀的實力一眼就可看透,但他們對天煞的了解還停留在幾十年前,長此下去,血刀死期也不遠了。
之所以要葛雄親自出馬,實有苦衷,血刀內(nèi)只有他兩人是醒過腦的,血刀戰(zhàn)士雖則厲害,但他們開腦后個個呆瓜得像機器人,一切思維都是程序化的,叫他們殺幾個人還可以辦到,但出艦地球收集天煞的機密情報,不免要與龐大的人群打交道,人情之復雜,人心之險惡,哪是他們那程序化的思維所能處理得了的,被人賣了估計他們還不知道,因此非要葛雄出馬不可。
血刀老窩在地球上研究鈦甲功,一副不問世事的調(diào)調(diào),終嘗到了自釀的苦果,動輒有滅頂之災!
“你要帶多少人?”夏侯震思量了半晌,問道。
“羔子的,那些呆子個個了無生趣,多點少點無所謂,我聽小芳說有個叫陳飛的小鬼頭很有意思,帶上他陪我老人家聊天喝酒,呵呵?!备鹦鄹信d趣道。他這么口無遮攔,鬧得柳芳有些不好意思,擔怕夏侯震會罵自己多嘴。
“這好像有點難度,就算我答應,杰遜博士一定會有意見,對他來說,陳飛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夏侯震大感為難道。以杰遜對生物腦的狂熱,會放過陳飛才是怪事。
“哼,杰遜老鬼要是敢廢話,我第一個不饒他,羔子的,要他好好改良醒腦的技術,這老鬼真是一點用也沒有,折騰了這么久,一個屁都沒有,要是二十幾重的鈦甲功都能醒腦,血刀也不會全是些呆瓜,有樂趣多了。”葛雄對杰遜博士很有意見,醒腦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好吧,陳飛這孩子很是調(diào)皮,呃,對了,比你老葛還要令人頭疼,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夏侯震想起陳飛交上來的報告,就苦笑不已,叫他寫自己修煉的報告,他居然折騰些高中勤工儉學時怎樣節(jié)約花錢的事,還自稱貧道。
“這么說也是同道中人了,哈,不知道這小子酒量如何?”葛雄還很興奮。
“您老人家放心,據(jù)小荷說,陳飛有躺在浴缸里用酒洗澡的經(jīng)歷。”柳芳忍不住插嘴偷笑道。
“好家伙!小芳快把他叫來,我要見見他?!备鹦塾行┑炔患傲?。
果然,沒大沒小的陳飛與葛雄很是臭味相投,拼了一次酒后,已開始稱兄道弟起來,艦出地球執(zhí)行任務,對陳飛來說,這就是到處公費旅游,自是樂得他大聲叫好。
一老一小搞得嚴謹?shù)难睹乜邇?nèi)拼酒行令聲不絕,一團“烏煙瘴氣”,夏侯震都感啼笑皆非,這爺倆纏在一起,對血刀還真不知是兇是福。
兩天后,相關事宜準備完畢,夏侯震特意為兩人準備了一艘設備最集全的甲級太空船,并挑選了最優(yōu)秀的一百名血刀戰(zhàn)士跟隨兩人,應陳飛要求,這一百人中自也少不了楊劍、索利與劉鳳三人。
到太空船刺出大氣層時,杰遜博士還不知道陳飛與小貓頭曾到秘窟一游,現(xiàn)在他埋頭折騰月光水母,估計夏侯震不通知他,就是天煞殺進來了,他保管都不知道,整個一無人無我的瘋子。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
太空船的一間操練艙內(nèi),陳飛得意地將近一百名血刀戰(zhàn)士列成幾排。
“同學們…呃,不對,戰(zhàn)友們,好像也不對,弟兄?弟兄們好!本人就是‘血刀號’船長陳飛,你們都得聽我的。我叫你們洗澡你們不許上廁所,知道沒有?”
“是,長官!”眾人轟然應喏。還搞得真像那么回事。
“好,好,嘿嘿,索利你留下,其它人可以下去自由活動了?!北贿@么多陌生人叫長官,陳飛感覺很不錯。
“是,長官!”
解散眾人后,陳飛領著索利咧著嘴笑嘻嘻地回到了司令塔。
“呵,陳船長您回來了?!备鹦坌敝硌酃中Φ?,司令塔內(nèi)就劉鳳一人在負責操艦的重任。
“老鬼,你果然夠哥們,對了,以后見到本船長得敬禮啊,本船長不會虧待你的,嘿嘿。”
“羔子的,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啊,要是酒斷了,老夫就取消你的船長職務,哼哼。”不知葛雄是怎么想的,自己只管喝酒,卻叫陳飛當船長,陳飛自是會“當仁不讓”。說起來,陳飛是所有人中最“弱智”的,在血刀號上的戰(zhàn)士,皆是開腦后的精英,隨便挑出一個,也能擔當起駕駛太空船的重任,就陳飛辦不到。
“這個你老鬼放心,還有一艙的酒呢,有你喝的,嘿嘿,鳳大娘,太空船狀態(tài)如何?要及時向本船長報告啊。”陳飛轉(zhuǎn)又教訓起劉鳳來。
“是,長官!”劉鳳恭敬應命。
“長官!血刀號即將進入空間跳躍窗,請指示?”劉鳳向陳飛敬禮道,原來太空船已抵達了火星附近的空間跳躍窗。
“指示?指示什么?”陳飛聞聽有些犯傻。
“長官,您看,這是太空船各項指數(shù),我們要啟動幾級警報?”劉鳳指著寬大的主屏雙目空洞的問道。
陳飛傻乎乎看著主屏上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與星空圖,什么也看不明白。他哪知道飛船進行穿窗時,是不可能知道另一邊窗口的狀況,窗外有危險也茫然不知,因為距離太過遙遠了,所以進行跳躍時,主將皆會視情況設置適當?shù)木瘓?,預先作好應敵的準備。
“你等一下啊,嗨,葛老鬼,出問題了,你別睡了,趕緊過來看看?!标愶w轉(zhuǎn)向在一旁打盹的葛雄求救。
“哦?我怎么就睡著了,年紀大了,得找張床躺躺……”葛雄睜開惺忪的醉眼,晃著醉步準備回休息室睡覺。
“老鬼???你別走啊,娘的,這不是出狀況了嗎?”陳飛一怔下,趕緊攔住他。
“羔子的,管我什么事,你小子不是船長嗎,問老夫干么?”葛雄伸了個懶腰,再懶得理陳飛,徑自出了司令塔。
“呃……”陳飛聽得傻在當場。
“長官,請指示!”劉鳳面無表情道。
“呃好……就…就……你看著辦吧,反正能到天堂星就好,呵呵……”陳飛言罷逃命似的走了,這好像太丟臉了。
豪華的船長休息室內(nèi),青玄子還在給楊劍療傷,算算日子,距離青玄子所說的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也不久了,小貓頭還是忠心耿耿地為青玄子護法。
除了葛雄,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陳飛無聊下又練起功來,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苦修,青玄訣已到了臻升期,陳飛隱隱感到自己離“綠天之境”已不遠了。
這一入定就是二周,待他氣定神閑的收功時,運功一看,內(nèi)息還是深黃色的,看樣子,還沒有臻至綠天,不禁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感到有些不對勁,飛船不知何時居然停下來了。
大奇下,趕忙跑到司令塔看個究竟。
這一進門就看到劉鳳死尸般的倒在甲板上,大部分儀器已自動停止運行。
“?。??鳳大娘你怎么了?”
劉鳳呼吸微弱,臉色臘黃,眼眶深陷。
“鳳大娘,你醒醒啊,別嚇我啊,老鬼!老鬼!出大事了,鳳大娘倒下了?!?p> “水…水……”被陳飛又拍又捏,劉鳳微弱的呼喚起來。
“好!好!馬上來!馬上來!”陳飛忙不迭的答應。
大口的灌完水后,劉鳳情況有所好轉(zhuǎn)。
“鳳大娘,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打進來了!?”陳飛迫不急待的問道。
“報…報告…長官……現(xiàn)在…可以開……開飯了嗎……”
“呃???”陳飛一時為之傻眼。他總算明白過來了,劉鳳原來是被餓暈了。
程序化思維的血刀“機器人”,絕對服從命令,長官不發(fā)話,他們連飯都沒得吃,可他們又不是真的機器人,哪能不吃飯,這兩周陳飛在練功,他們可被折騰慘了。
“開飯!開飯,你趕緊自己去找東西吃?!?p> “是,長官?!钡竭@刻了,劉鳳還是面無表情。
“老鬼你他娘的死哪去了,要出人命了……”連鈦甲功三十重的劉鳳都餓暈了,艦內(nèi)功力比她強的就只有葛雄與索利,葛雄還在他的休息室內(nèi)呼呼大睡,一副事不關己的調(diào)調(diào),其它人早就餓得七葷八素,陳飛火急火燎得沖到營養(yǎng)艙,推出一車的營養(yǎng)液,挨個給戰(zhàn)士注射,心內(nèi)大罵這些家伙怎就會這么蠢?娘的,什么船長,這不是成保姆了,上當了,真是上那老酒鬼的當了!
正忙得陳飛不亦樂乎時,小貓頭居然哇哇怪叫的抱著只酒瓶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小貓頭???喝,是不是楊劍醒了!”陳飛見狀大喜,要是楊劍不出定,小貓頭是不可能到處亂跑的。
“哇哇……”小貓頭點點頭,一副它終于解放的興奮調(diào)調(diào)。
“娘的,快去叫他過來幫忙,他娘的個狗雄,他當?shù)檬鞘裁瓷蠈ⅲ窒露伎焖澜^了,他鬼影都不見……”興奮歸興奮,但還是救人要緊,右手拿著注射器,也不挑部位,只認準靜脈就推射進去,手法極其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