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陳飛與伊莎一前一后的進入洞窟時,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強盛的紫光并不是什么物體所發(fā)出來的,更不是陳飛想象中的太極封印。
離地約八米高的窟頂裂開一道長約三米,最寬處有四五十厘米的不規(guī)則縫隙,那些紫光強盛得就如一支支光箭,從縫隙內(nèi)狠狠地刺下。
睹此奇異的景象令兩人不自禁的幻想到另一個空間的存在。那些強盛的紫光就是從那幻想中的異空間中沖出來,襯得晶瑩的冰層一片溫紫。
“青玄子,我知道一定是你這老牛鼻子在搞鬼,你快給我出來啊?!标愶w回過神來,激動得不問青紅皂白就破口大罵。
“大…大屁股……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被陳飛一叫,伊莎這才懂得緊抓著陳飛的衣袖,結(jié)結(jié)巴巴道。她又想起媽媽說的鬧鬼了。
“老牛鼻子,別開玩笑了,我知道就是你了,娘的,我要罵人了?!蹦馨l(fā)紫光的除了青玄子,陳飛想不出在這鬼地方還能有什么東西,兩個多月沒見,心里期待的要命,患得患失,自是急不可待。
“大…大屁股……八成…要鬧鬼了…我們快逃命吧……”伊莎縮在陳飛身后,雙手死抓著陳飛的袖子,大眼睛內(nèi)滿是驚恐之色,一想到鬼,她就怕得要命。真搞不懂她是學(xué)什么巫術(shù)的。
“娘的,青玄子……呃……”
陳飛還想大罵,強盛的紫光驀地一幻,模糊中縫隙周圍顯出一張?zhí)珮O圖來,雖是一閃即逝,但陳伊兩人都看到了。
“媽咪,真鬧鬼了,嗚啦啦……”伊莎嚇得尖叫一聲,不管三十七二十幾,拖著陳飛就跑。
“呃,你搞什么鬼!快停下!”陳飛被她拖得直踉蹌。
“嗚啦啦…逃…逃命要緊……”
伊莎不知哪來的力氣,死命的將陳飛拖出洞口,這才手拍酥胸,俏臉慘白道:“嗚啦啦,真鬧鬼了!原來……媽咪說…得是真的,嚇死人了……”
陳飛大感啼笑皆非:“真是的,哪有鬼啊,那是我的項鏈,你在這里別走開,我馬上回來?!?p> 伊莎還來不及阻止,陳飛已撲回原來的洞窟,氣得伊莎直跺腳,猶豫了半晌,還是克服不了恐懼,暗一咬牙,就那么盤坐在雪地上,雙手放在膝蓋上磕起兩目,念起了只有她自己才聽得懂的巫咒來。
洞窟內(nèi)還是一樣,就算陳飛叫“玄子哥哥”,紫光中也沒有再出現(xiàn)那張一閃即逝的“太極圖”,令人失望。
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變化,陳飛只好垂頭喪氣的作罷。
出了洞口,伊莎還盤坐在雪地上喃念巫咒,陳飛不禁郁悶道:“你這唱得是什么歌?怎么我一句也聽不懂?可不要又引起雪崩啊!”
“嗚,你終于出來了,擔(dān)心死人家了,這是‘撫心咒’!哼,你算是什么男人,居然丟下人家一個人不管??蓯旱拇笃ü?!人家不理你了!”伊莎聞聲從地上跳起來,大嗔道。
陳飛:“……”
“這里鬧鬼了,我們逃命吧,好不好?”說是不理陳飛,伊莎見陳飛呆瞪的自己,又死抓著陳飛的衣袖哀求道。
“鬼?!真有鬼嗎?很可怕嗎?”
伊莎一驚一乍,搞得陳飛都要吐血了,下次自己是不是考慮不要與她一起來了,好在已經(jīng)證實太極封印就在這冰窟內(nèi),再不用伊莎跳什么通靈舞去感應(yīng)。
伊莎拼命地點頭,認真道:“媽咪說了,鬼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作怪時,一下子就把人一口給吃下去的?!?p> 陳飛無話可說,都什么年頭了,還有鬼?!隨隨便便就可以舉出幾百種理由來解釋人死后就什么都沒有了,陳飛根本不相信有鬼。
陳飛堅信那莫明其妙的紫光一定是青玄子折騰出來的,剛才自己見到的太極圖就是明證,只是它為什么閃了一下又消失了,現(xiàn)在自己與青玄子失去聯(lián)系,也搞不懂他在折騰什么。
伊莎拗不過鐵心要找太極封印的陳飛,又不敢一個人走,沒法下,只得陪陳飛將冰窟的角角落落找了兩天,可是一點收獲也沒有,那些寒極飛虎的尸體還在,那道紫光也依舊強盛。
如果陳飛一直盯著紫光出處的那道縫隙不放,必可發(fā)現(xiàn)縫隙周圍的冰面,每天會出現(xiàn)兩次一閃即逝的太極圖,這是青玄子目前唯一能反饋給陳飛的訊息。可惜被陳飛錯過了。
在冰窟磨蹭了兩天,算上回程的時間,四天的假期已經(jīng)不夠用了。
“四天的假期要到了,我們現(xiàn)在總可以回校舍了吧。”伊莎這次說得理直氣壯。
兩人只帶了一頂野營帳篷,好在陳飛也沒休息,爭分奪秒的到處找太極封印,不然兩人擠在一座小帳篷內(nèi)就要出“問題”了。
“你又悶悶不樂了,那地方鬧鬼了你知道不,回去我們得上報給主教官,嘻嘻,估計能加不少學(xué)分,這樣一來,扣的學(xué)分一下就被加回來了,再加上發(fā)現(xiàn)那么多具的飛虎尸體,我們這次還賺到了呢?!币辽_下雪板一折,飛身來到低頭沉思的陳飛身邊,喜滋滋道。
“喝!你可不要亂來啊,這冰窟你知我知,我們絕對不能說的。”陳飛趕忙警告道。要是讓學(xué)院的人先一步找到“太極封印”,自己這輩子再也休想見太極封印。他們不拿到實驗室去折騰才怪。
“為什么?人家偏要說呢?嘻嘻?!蹦芤婈愶w緊張,伊莎好像覺得很有趣。
“別忘了你老姐這次請假是去看姐妹的,嘿嘿,你不會告訴教官,你途徑此地,無意間發(fā)現(xiàn)你那姐妹躲進了這座不起眼的冰窟吧?!标愶w嘿笑道。
“哼,算你有理了,你個大屁股還不快給本小姐領(lǐng)路!”伊莎佯嗔道。
陳飛一聲“得令”,雪杖連點,飛射向校舍方向。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雪了,兩人一前一后,快速地雪地上追逐起來,在茫茫的雪原上灑下伊莎銀鈴似的笑聲,……
***
***
“教官,我回來了!”太極封印總算有些眉目,陳飛回到地下秘室向劉鳳敬禮報到,心情顯是不錯。
劉鳳還是老樣子,只淡淡地瞟了陳飛一眼,象征性的回了個軍禮。也看不出她心內(nèi)的想法。
索利盤坐在地板上,神情肅穆,努力地進行修煉。他老兄很能吃苦很有上進心。
“陳飛同學(xué),這一周你不用回去休息了,將落下來的課程補回去?!眲ⅧP道。
“是!教官!”陳飛回答得很爽快。其實不回寢室,對陳飛來說并沒有什么,他還怕自己不努力被索利給追上了。
能成為洲兩百強的學(xué)生,從而被高級軍校錄取,他們并不是一群“有勇無謀”的匹夫,他們的文化課十分出色,就像陳飛,他在高中時的文化課幾乎可以與哥達這樣的尖子生想媲美,學(xué)起戰(zhàn)術(shù)課、電腦、軍械來自是頭頭是道。
半個學(xué)期來,在劉鳳科學(xué)的訓(xùn)練下,兩人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陳飛已到了“紅天后期”,內(nèi)丹幻成了深紅色,而索利功力突飛猛進,就短短半年時間,他的鈦甲功整整提高了一重,到了第十七重,這固然與他的刻苦修煉分不開,但他的天賦也著實令人震驚。
但兩人聯(lián)手還不是劉鳳的對手,劉鳳就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橫呈在他們面前。
“長官!”地下秘庫的劉鳳辦公室內(nèi),103班的主教官李明松恭敬地向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看訓(xùn)練計劃的劉鳳敬禮道。
“什么事?”劉鳳頭也不抬道。
“長官!下屬以103班主教官的身份,請您批準陳飛與索利代表聯(lián)邦軍院,參加此次的‘寒極七校賽’?!?p> 寒極七校賽由來已久,每個學(xué)年,寒極星上的七所大牌軍校都會進行一次綜合比試,以陳飛與索利的實力,實是代表軍院新生的不二人選,本來是由老院長親自來說的,可老院長一本正經(jīng)的說,陳飛與索利都是103班的學(xué)生,理所當(dāng)然的要李明松這主教官出馬。累得李明松心里直罵倒霉。
“他們的訓(xùn)練我自有安排,你走吧!”劉鳳一口回絕。
“長官?”
“你還有什么事?”劉鳳終于從桌上抬起頭來。
“長官!沒了……屬下告退!”
李明松表面上恭敬非常,心內(nèi)卻老實不客氣的問候起劉鳳的十八代祖宗來,血刀他娘的,吃的用的全是聯(lián)邦軍院的,要他們出點綿力,自己還要低聲下氣,這什么世道!
下午放學(xué)時,劉鳳對兩人淡淡道:“明天早上七點,你們準時到‘寒極洋三號觀察站’報到,記住!是準時!下課!”
“是!教官!”兩人肅容敬禮,也不多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