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入朝(修)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八十章入朝
“公子,有個西涼小卒在營門外求見?!?p> “傳進(jìn)來?!蔽翌^也不抬,接著研究王威送來的情報。
西涼小卒,其是是賈詡的兒子,名叫賈穆。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發(fā)現(xiàn)他不簡單,很會裝像,看起來似乎很老實。他跑來長安做什么?找我喝茶,打死我也不信。
“參見劉公子?!辟Z穆笑著行了個禮。
“西涼小卒兄,起來吧,怎么有時間來長安玩來了?”
“是啊,父親給了我假期,讓我活動活動。”
“說說看,在游玩中都遇到誰了?”
“也沒遇到誰。”賈穆一笑,“也不過就是胡軫啊,徐榮啊,楊定啊這些人罷了。”
噢,西涼軍也沒閑著,內(nèi)部大串聯(lián)吶。
“你膽子到大,若是被長安中人發(fā)現(xiàn),你是必死無疑,知道不?”
“除了公子這樣有過目不忘之才的人,小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誰能輕易認(rèn)出我來。父親曾教我化形之術(shù),可以不改為衣形,就能輕易讓人覺得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一笑,復(fù)問道:“這些人怎么樣?都挺好的吧?!?p> “有的好,有的不好。胡軫還沒心沒肺的活著呢,徐榮病得要死,楊定到是說了點客氣話,說朝中人不足懼,讓我們起兵回來呢?!?p> 胡軫和楊定也還罷了,聽說他徐榮病得要死,我不由大吃一驚。徐榮,一直是我關(guān)心的一個人,他的指揮才能,絕對是這個時代最杰出的人之一。一個先后擊敗曹操和孫堅的人,怎么可能本事不高??墒牵趺床×??
“徐榮得的什么?。楷F(xiàn)下情況如何?”
“心病吧,就是不斷的咳血,挺高大的漢子,瘦成了一把骨頭。”
我心中發(fā)痛,我可是把徐榮視為我未來腰包里最好的依仗了,從他的事跡里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忠于自己的職責(zé)的人,一聲命令下來,他可以以最堅定的姿態(tài)去完成它,哪怕是自己死。在歷史上,當(dāng)西涼軍卷地而來時,王允派他與胡軫、楊定等人引軍去抵擋,胡軫、楊定所帶的西涼軍迅速與李傕、郭汜的叛軍合流,紛紛叛亂。只有徐榮一人如山般挺立在怒潮洶涌的叛軍之前,面對那些昔日的同僚,不肯后退半步,直到自己被這洪流吞沒。
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他一生戰(zhàn)無不勝,臨死都可以驕傲的對天下說,他沒有背叛過自己的職責(zé)。
我一向認(rèn)為,他這樣的人,一定可以成為我的屬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調(diào)到我的手下。如果只能讓我選擇他和老狐貍中的一個當(dāng)我的手下,我都寧愿先要他。因為他用得放心。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可是想不到,他居然病重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徐將軍的病是從兩年前開始的,不過一開始不厲害,直到與孫堅大戰(zhàn)之后,他才越來越嚴(yán)重,才隨太師被調(diào)回長安來的?!?p> 原來如此,我說呢,徐榮擊敗孫堅十萬大軍,逼得孫堅把赤幘交給祖茂而自己逃走的那一戰(zhàn)之后,徐榮竟再沒有了消息,直到孫堅把董卓、呂布等人都擊敗后,也沒有見徐榮再出陣,我還說是不是董卓暈了頭,怎么不見他祭這個法寶出來,原來是他病了。
“這么說,長安城中,實際上就胡軫一個支持著西涼軍了?”
“是這樣?!?p> 我身子向前一探:“你父親的意思是怎么樣的?”
“決戰(zhàn)之期,就在眼前?!?p> “決戰(zhàn)?”
“不錯,西涼軍生死存亡的一戰(zhàn)。西涼軍是生是死,全看公子的意思了?!?p> “我?一個連長安城都進(jìn)不去的小小從事中郎,你父親太看得起我了。本來,我可以進(jìn)長安封官的,可是你父子那些小動作,害得我現(xiàn)在只能守著長安城打轉(zhuǎn),還看我的意思?我劉琦自負(fù)聰明,卻被你父親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p> “公子何出此言,我父子可是忠心投效公子的啊?!?p> “忠心投靠?那怎么我這調(diào)停的來到長安,卻變成我獨一個頂雷?”
“我們投效公子,自然是公子為我們出頭,這難道不對么?”賈穆居然還滿是委屈的樣子,“更何況,王允不讓公子進(jìn)城又能如何?眼下,公子可是長安城的大紅人啊,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用不了多久,王允就會后悔得找不到北,他會知道,輕視公子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我點點頭:“成成成,別拍我馬屁了。這樣好了,你整天辛辛苦苦的跑來跑去,也夠辛苦了,別跑了,正好我身邊缺個能寫能畫的,就是你了?!?p> 賈穆一愣,隨之笑了:“公子要以賈穆為質(zhì)啊。公了不怕別人知道,更要說公子與西涼軍勾結(jié)了么?”
“質(zhì),你也配!我現(xiàn)在手里什么也沒有,就你父親一句承諾。可是你父親的話,我信不過。別廢話,老老實實在這里呆著,沒事兒別亂出門。有你在長安串聯(lián),我更擔(dān)心。”
“是?!辟Z穆點點頭,忽然又笑了,“公子,我爹整天讓我東跑西顛的,終于蒙公子照顧,我可以休息休息了?!?p> “你父親怎么沒有來?他那么喜歡操心的人,會安穩(wěn)的留在陜縣大營?”
“哦,家父另有事情做,他在圍獵?!?p> “圍獵?圍獵什么?”
“哦,我說錯了,不是獵,好象只是圍,東邊來一個好象姓豬啊還是姓狗的什么東西,反正來頭大得狠,父親說要好好招呼它,不能讓了影響了公子的事情。”
這賈穆,胡說八道。那是大漢第二名將,朱雋,怎么豬啊狗啊的。王允打算調(diào)他來京中,讓他主掌豫州軍馬,好架空了我,我一直在關(guān)注他的動向,卻一直沒有消息,原來是被老狐貍拖住了。這樣也好,省下我再動手了。
“決戰(zhàn)是不是就這幾天了?”
“公子終于下決心了?”賈穆登時喜形于色。
“不下決心又如何?山雨欲來,還不都是你父樣搞出來的?”
賈穆微笑不語。
賈穆離開后,我繼續(xù)看手中的文案,那上面,是王威關(guān)于羌胡集結(jié)的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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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八日,終于在我的等待之中,那道圣旨下來了。
圣旨中說:“征南將軍府從事中郎劉琦,天生純孝,人品貴重,為國家立下大功,著晉為征南中郎將,隸使于征南將軍府。賜鼓吹,儀仗?!?p> 這意思,是我出門的時候也可以前面吹吹打打鳴鑼開道威風(fēng)一番了。
同時旨意下,要我八月五日進(jìn)長安城晉見天子。
天子掌管的是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中國古代,是沒有國家的觀念的,因為他們的王認(rèn)為,天下都是他的。而只有天子封得諸侯才有國土一說,諸侯王下面是大夫,大夫所主掌的叫家,大夫的手下叫士,士沒有封地,只能管自己。在封建社會,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說,簡稱修齊治平。
我就要見到十一歲的可憐的小天子了,在我心中,他是這個時代最憐的人物之一,一生一世都只是一個傀儡,受人擺布,沒有實權(quán)。
或許,這個小皇帝是可以利用的。憑我的本事,哄一個小孩子應(yīng)該沒有問題,有了他當(dāng)我的擋箭牌,只怕長安城中再沒有人敢和我為敵。
從今日起,我就要正式進(jìn)入長安城這潭深水里面去了。
只不知,在這潭深水之中,誰是魚,誰又是網(wǎng)?
“臣征南將軍府治下征南中郎將劉琦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金殿之上,我行三跪九叩的大禮,好在提前經(jīng)過演練,不然這樣復(fù)雜的禮節(jié),真能讓人暈倒。
“平身?!币粋€稚嫩的聲音在金殿上響起,想來這就是11歲的小天子了。
“謝陛下?!?p> 我垂著頭,站在殿中,接受皇帝和百官的檢驗。不知為什么,向來大膽的我,在這種環(huán)境下居然有隱隱的忐忑。或許是一重重的皇家建筑和宮中護(hù)衛(wèi)把這種至高無上的氣氛轟托得太過強(qiáng)烈,或許是頭一次見這么大的場面有點怵頭,反正心跳成一個兒,就跟前世要拿獎狀時的感覺似的。沒出息,什么樣的大場面沒見過,居然會在這種地方緊張。
“你就是民謠中所說的襄陽公子劉琦?”小天子問道,這話有點奇怪,問人怎么還帶著綽號一起問的?
“臣謝陛下?!蔽伊⒓催殿^。
“你謝什么?”
“陛下加臣為襄陽公子,臣自然要謝?!蔽倚钠綒夂偷拇鸬?。小天子,記住了,君無戲言,下回別隨意開口。
“哈哈哈,有趣?!毙√熳訕妨耍澳请薇惴饽銥橄尻柟??!?p> 王允跨步而出:“陛下!本朝向無公子這一封號,不知是何品級?”
小天子一時有些為難,左右看看。這時太尉馬日磾出來解圍:“既然是陛下加封,已成定局,劉琦就受這襄陽公子封號,不給封地,不入品級,如何?”
王允看看自己這個老同事,哼了一聲,沒有再說。
小天子開心道:“襄陽公子,你可以匯報了。”
下面就是我的匯報。于是我就講我父子是如何的忠于君王,董卓為害天下以來,我們是如何的吃不下,睡不覺,如何從荊州起兵,斬殺李傕、郭汜,如何消滅敢于殺害并州軍的李蒙,如何得到詔書后立即前來長安,以保護(hù)陛下。
我把這一連串的事講得如同小故事一樣津津有味,波瀾起伏。本來這些事就是我的得意之作,再加上好友相隨,干得也漂亮,所以小天子越聽越愛聽,一雙小眼睛睜得越來越大,不住的發(fā)出驚嘆:
“???”
“是??!”
“后來呢?!?p> “……”我想,我可以改行說書了。
最后小皇帝決定,在宮中設(shè)宴招待我。當(dāng)然,王允和呂布等實權(quán)人物也與會相陪了。
宮庭中的宴席,設(shè)在扶荔宮中。不過,這也只是用的前朝的一個名字罷了,真正的扶荔宮,早就毀于二百年前的那場大火里。宮娥們來來回回的穿梭著,紛紛擺上酒宴。我看了看,這宮里的東西,似乎也不是很強(qiáng),看樣子,我這位小堂弟日子過得并不是很舒服。
“王大人,呂將軍,劉卿家,請入席吧。”小天子表現(xiàn)得很得體。然年紀(jì)尚小,但卻有一種與實際年齡不相乘的成熟,真不知是他與生俱來的,還是在這一波波生死磨難之中煉就的。
“謝陛下。”我們?nèi)齻€人一起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