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還力壓小棋圣王哲年和吳松,來福你確定這是真的?”竹園內的震撼遠未結束,康王也已經(jīng)無法再淡定下來了。
“王爺您就是再借一個膽子給老奴,老奴也不敢拿這事開玩笑,這乃是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崩掀蛠砀?嘈χf道。
“敗錢景、挫胡晨、壓綺蘭、勝王哲年,服吳松!好一個四甲童生,好一個下馬威,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全方位壓制我道濟城各類天才,奇才!”康王說完依舊有些難以置信,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從未有過,消化這些消息需要一個過程。
在座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再次望向趙志文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了些許怪異,這么一個奇才怎么會被埋沒那么久,莫不是有什么隱情在其中的吧。
“康王,在下身有不適,便先行告退了,諸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穆爾德眉頭緊皺,終于站了起來告辭。
之前他就知道文院的學生商量著要給王素一個下馬威,他本想著王素少年成名,打壓一下也好就沒過問,沒想到王素居然反將一軍,而且還是如此干脆利落,雷厲風行。
如此一來,穆爾德對王素的認識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不過王素這下太過鋒芒畢露,他的才名恐怕是再難捂住,先不說州院那面會作何態(tài)度,恐怕長安城的兩大書院也要加入到爭奪的隊伍中來,跟他們這些龐然大物搶弟子穆爾德沒有半點的勝算,現(xiàn)在他唯一想的就是趕快和王素見上一面,讓他早日加入府文院,哪怕幾天之后他就離開那也夠了,至少他的履歷上會有道濟府文院的這一行。
康王哪里不明白穆爾德在想什么,笑著點頭讓穆爾德離開。
千里馬終究是要在萬里草原奔騰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道濟府的這片草原太小,根本不夠王素這匹千里馬施展。
“相公,他們說你畫的花草畫還有蝴蝶在旁邊翩翩起舞……還有你還贏了綺蘭姑娘……還有……相公,你怎么那么厲害,你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那么聰明啊?”晚上林婉君偎依在王素的懷里喋喋不休的說著剛才回來時聽到的這些事情,興奮不已。
“為夫不是一直都這么聰明嗎?”王素故作嚴肅的低頭望著林婉君,接著說道:“道濟府的一幫酸秀才們欺人太甚,我就隨便嚇唬嚇唬他們……不過以后我們的日子恐怕不會那么平靜了……”
其實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王素就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如今他只是一介童生,十年后的浩劫其實并不是那么遙遠,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扭轉歷史的車輪他就不能按常理一步一步來,抗擊蠻妖不僅僅是是大唐的事,更是九國的事,他必須加快自己的步伐。
想要進入九國最高統(tǒng)治者們的法眼,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盡可能的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踩著其它人上位雖然卑鄙,卻是最好的方法。
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則必須一鳴驚人,在來參加此次詩會之前王素就做好了準備,今夜確實如他所料那般,一路走來除了驚嘆就是驚嘆,他的身上大放異彩,從先前穆爾德對他的態(tài)度王素就知道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他今后的生活恐怕將會發(fā)生很大的改變。
以后恐怕就要苦了林婉君了,看著懷中**王素心中多出了幾許自責,抱著林婉君的力度也加深了幾分。
“老爺……老爺,少爺他……少爺他……??!”已是深夜,錢府大宅里傳來了慘烈的哀嚎聲,一名書童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后一個怪物尖叫著抓住咬斷了他的喉嚨,鮮血飆射出好遠。
斷氣的書童倒地之后,咬人的怪物才慢慢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怪物長發(fā)披散在肩頭,雙目血紅,身上白色的睡袍已經(jīng)被鮮血浸紅,透著妖異之感。
“景兒!”錢府老太爺錢道中一眼認出那怪物整是他最疼愛的孫兒錢景,大驚失色的朝后退了兩步,一下子摔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錢府的一眾護院和主仆沒一人敢大聲哀嚎,已經(jīng)入了魔的錢景呆呆的看了地上的老太爺幾眼,繼而再次瘋狂的撲向身邊的人,長長的獠牙刺穿了下巴也渾然不覺。
一時間哭聲、喊聲、哀嚎聲充斥著錢府偌大的庭院……
同樣在這樣一個夜晚,類似的事情也在其他庭院中上演,這一夜對于道濟城來說注定不會平凡。
景盛二十六年五月初六,小雨,道濟城上方的天空陰云密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整個城都籠罩在一團凝重的氛圍之中。
“聽說了嗎?錢府老太爺被活活嚇死,錢府主仆九十六口,足足死了三十多人,慘呢……”
“哎呦,城北程家更慘,一家二十六口全死了!”
“城西……吳家……”
“柳燕樓也是……聽說是因為柳燕樓的當家花旦留了劉公子過夜,劉公子也……死了好多人……”
“聽說是妖物作亂……”
凝重的氣氛之中不少人三三兩兩的聚在傘下討論著昨夜發(fā)生的事情,恐怖與凝重在空氣中蔓延,籠罩在城中百姓的心頭。
道濟府,府衙。
大廳里坐著道濟府各層官員,駐城將軍李晨愷也赫然在列,他們大多面色沉重,陰沉的比外面的天空還要可怕。
“看你們干的好事!不僅讓妖物混進城中,還釋放妖毒,傷了那么多才子百姓的性命,真不知你們平時都是干什么吃的!”知府程鶴玖大發(fā)雷霆,他并沒有點名,可誰都知道他矛頭對準的是誰。
李晨愷嘴唇蠕動了半天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低著頭坐在那里沉思,城中進妖按理說應該是程鶴玖的責任,可他畢竟是在這里的駐軍,出了這種事情他難脫干系。
“好了,現(xiàn)在不是相互推卸責任的時候,我看了下那幾個中了妖毒的學生的傷口,昨日混入城中的妖物恐怕最低也是一名妖將,即使明著來我都不一定是對手,更別說它還是潛伏進來的了,看樣子昨夜它應該是在望水詩會上作亂的,眼下還是看看其它學生沒有沒中毒……另外全城戒備,全力搜索全城妖物,一旦發(fā)現(xiàn)如有反抗格殺勿論……我給涼州那面寫信……”
穆爾德皺了皺眉頭,他對程鶴玖此時的做法很是不滿,事情才剛發(fā)生他就想著推卸責任而不是思考該如何進行補救,這樣的官員實乃朝廷的悲哀,雖然文院不參與政治,可總的來說他的地位還是要高于程鶴玖的,實在看不下去之后他開口吩咐道。
一眾官員紛紛領命,又繼續(xù)討論了一些具體實施的問題。
“大人,大事不好了……王家小娘子說……說王四甲被妖怪擄走了……”
“可是武寧王素王四甲?”
“正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