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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鉆石豪門

第001章 訂婚宴上的兩個男人

重生之鉆石豪門 茗末 3133 2011-10-10 19:42:46

    徐欣然是個不信鬼神的人,所以她從未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會遇見什么。是不是要走一遍生前的路,是不是會上天堂或者下地獄,或者是,會漂浮在空中,看著認(rèn)識的或者不認(rèn)識的人,為自己最后一程忙忙碌碌,看著那些本來該哭的笑,那些以為不屑一顧的,為自己惋惜。

  夜晚的盤山公路,朦朧半睡間,徐欣然最后的感覺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然后便是一陣嘈雜和刺痛,亂做一團(tuán)間,覺得身體輕輕的漂浮了起來。

  徐欣然還有些茫然,睜開眼,看著漆黑山色中燃燒著的大巴車,隱約記得好像自己是在回家的路上??

  車禍現(xiàn)場,山間火光耀眼,徐欣然還沒有理順自己的思路,只覺得空中一陣巨大的引力吸來,身不由己的,便朝著某個地方被吸了過去。

  燈紅酒綠,寶馬雕車,每一個地方,都有陰暗污漬的角落,也自然有光影交錯下,讓人羨慕驚嘆的奢華光彩。

  香茗山別墅,璀璨明亮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的光華中,氣氛卻不那么的好。

  不但不好,嚴(yán)格的來說,是非常的緊張。

  從大廳的布置來看,這似乎是個為了某種儀式而舉行的派對,大廳的一側(cè),搭著主席臺,無數(shù)的鮮花氣球?qū)⒅飨_布置的猶如夢幻,主席臺上,是一張放大的兩人合照,明確的告訴來賓,這長宴會的主角,和目的。

  這是張婚紗照,新郎新娘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新郎英俊瀟灑,新娘美麗動人,當(dāng)真是一對璧人。

  徐欣然睜開眼,手捂著胸口,那里鮮活跳動的地方,隱隱的作痛,似乎前一刻經(jīng)歷過什么激烈的動蕩。

  這是……心中有些茫然,徐欣然的目光,緩緩的掃過當(dāng)場,視線,停在一張熟悉的面孔上。

  是他,竟然是他。

  徐欣然身邊,站著個英俊挺拔的男子,在保安的挾制下,伸出手來。

  “言玉,跟我走。”男子掙扎著伸出手來:“就算是和整個玉氏集團(tuán)為敵,我也要和你在一起?!?p>  這男子,卻并不是照片上的新郎。而此時上演的這一幕戲碼,也讓徐欣然完全沒有浪漫感動的感覺。

  無數(shù)的閃光燈亮起,徐欣然只覺得眼前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shí),抬手擋在了眼前。

  一雙手從身后將她扶起,不過那力道,說是扶,不如說是鉗制比較準(zhǔn)確。

  “抱歉抱歉?!币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妹妹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一下。請大家稍候一下,訂婚儀式會繼續(xù)的?!?p>  不知道是哪家媒體的記者,不討喜的在下面大聲的問,請問子書先生,子書言玉小姐是不是另有愛人,其實(shí)本身并和蕭總并無感情,只是為了兩家公司的合作,而不得不和委身下嫁?

  此時徐欣然已經(jīng)被拖著往一側(cè)走了,身后有聲音響起:“我絕對遵循我妹妹的意愿,她的幸福,是凌駕在一切利益之上的,如果她另有兩情相悅的人,我們做兄長的,自然是絕對支持的。請大家稍安勿躁,隨意用些酒水點(diǎn)心,等一下自然會給大家說明?!?p>  混沌中,徐欣然漸漸有了一絲清明。

  子書言玉,這名字她是熟悉的。玉氏珠寶公司的三小姐,即將成為遠(yuǎn)然集團(tuán)總裁蕭凌然的未婚妻,這消息報紙雜志登的鋪天蓋地,只要是長了眼睛耳朵的,都不會不知道。而遠(yuǎn)然集團(tuán)和玉氏聯(lián)姻的目的,是為了拉開進(jìn)軍珠寶領(lǐng)域的序幕,就算只是一個入職沒有多久的珠寶設(shè)計人員,徐欣然也是聽說了的。

  正從一團(tuán)雜亂中剛慢慢的理清楚順序,徐欣然還沒有緩過一口氣,人已經(jīng)被拖到了后臺。

  很不溫柔的被按在了沙發(fā)上,徐欣然抬頭,一張妝容精致卻滿臉不耐煩的臉孔望著自己,眉頭豎起,壓抑著聲音咬牙道:“子書言玉,你想干什么?想造反了是不是?”

  子書言玉,這是在喊自己?

  徐欣然還記得盤山公路上那燃燒的大巴,黑漆漆的山間夜色。

  左臂搭上右臂,偷偷的掐了一下。

  痛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這不是夢,不是幻覺。

  低頭看著自己現(xiàn)在身上,一襲藍(lán)色晚禮,綢緞面料光滑的仿佛是水波蕩漾,頸上沉甸甸的,墜著繁復(fù)華麗的群鑲鉆飾,那是她在雜志上見過,驚艷卻知道自己永不可求的東西。

  手上的戒指,晶瑩中帶著粉色,估摸著也有五六克拉,徐欣然的手有點(diǎn)抖,這很荒謬卻又真實(shí)的一幕,讓她心中,涌上一個更為荒謬的念頭。

  自己已經(jīng)死了,在盤山公路上出了車禍,然后自己的靈魂,附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靈魂附體?借尸還魂?徐欣然被自己這想法激的打了個冷顫,還沒喘一口氣,只聽大門打開,皮鞋聲響起,剛才最后說話的男人走到了面前,陰沉著聲音:“子書言玉,你是怎么回事?”

  徐欣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回什么話才好。

  實(shí)話實(shí)說,這肯定不行,妖言惑眾,那一定會被送進(jìn)神經(jīng)病醫(yī)院的,可要是不實(shí)話實(shí)說,該怎么應(yīng)對現(xiàn)在的局面,拒絕和另一個男人定親?

  見徐欣然不回答,那男人很不耐的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也不管那個許殊是怎么回事,今天你都得老老實(shí)實(shí)得跟蕭總訂婚,要是出了一點(diǎn)問題,我扒了你的皮?!?p>  子書言玉皺著眉看自己這個所謂的兄長,臉倒是斯文俊俏的臉,可是現(xiàn)在著表情,卻是狠戾。眸子中,完全沒有一點(diǎn)感情,說著那話,半點(diǎn)也不像是要嫁妹妹的兄長。

  子書言玉心里苦笑,她對自己現(xiàn)在的境地,已經(jīng)多少有些了解了。

  原來豪門也不盡風(fēng)光,這旁人以為萬千寵愛的玉氏集團(tuán)三小姐,無人的時候,竟然連自己的婚姻也不能做主。

  身旁,和子書言亦有著相似臉孔的女子道:”言玉,蕭凌然有什么不好,人長的帥氣,又年輕又有錢。那個許殊,不過是個設(shè)計總監(jiān),再有才華,又能有什么前途?小白臉我見的多了,你以為他真的跟你海誓山盟?還不是因?yàn)槟愕纳矸荩€不是想借著你,搭上玉氏?”

  許殊?這個名字在心里跳了一下,子書言玉抬頭道:“你們以為我喜歡許殊?”

  她這話問的那兩人都愣了一下,玉氏的二小姐,子書言墨不由的道:“怎么,你不喜歡許殊?”

  “我剛才有些不舒服?!弊訒杂裱凵褚话担骸皠偛拧杌璩脸恋模行┯洸磺灏l(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子書言亦兄妹兩對視了一眼,子書言墨換了副溫和的表情:“言玉,你剛才正在和蕭總定親的時候,那個許殊突然闖了進(jìn)來,說要帶你走,這是怎么回事?你和那個許殊,是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我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子書言玉斷然道。

  這話說的兩人都皺了皺眉,子書言亦開口,便被子書言墨在手背上拍了拍。又再轉(zhuǎn)過來,溫和道:“沒關(guān)系就好。言玉,我想你一定是剛才不舒服,才會有些糊涂說了剛才那樣的話。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乖乖的出去,告訴大家,你是要和蕭凌然定婚,你們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我不會跟許殊走的。”子書言玉道,就在兩人松了口氣的時候,又道:”我也不會和蕭凌然訂婚的?!?p>  話剛說完,下巴便被人捏起,子書言亦陰沉著臉道:“子書言玉,你不跟許殊走,很好。但是不和蕭凌然訂婚,這可由不得你。”

  下巴被捏的生痛,徐欣然本來也只是個女孩子,如今附上了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大小姐的身,更是一點(diǎn)兒力氣都沒有。用力掙扎了一下,完全沒有一點(diǎn)辦法反抗。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子書言亦看著她,冷冷的道:“不過,子書言玉,我告訴你,你老實(shí)的和蕭凌然定婚,等到玉氏和遠(yuǎn)然合作案談成,以后你想做什么,沒人會管你。如果你現(xiàn)在給我搗亂,信不信我對外宣布你遺傳了那個女人的神經(jīng)病,然后把你丟到精神病院去,關(guān)你一輩子?”

  子書言玉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她信,絕對信。這男人眼里,沒有半點(diǎn)玩笑的成分。便是許殊冷笑著將自己推開的時候,那表情,也還沒有那么冷。

  門口,站著兩個黑色西裝的保安或是保鏢,全然像是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讓子書言亦半點(diǎn)也不回避,想來該是心腹手下。

  “我……明白了?!弊訒杂褫p輕的吐出一口氣:“我知道要怎么做了?!?p>  “真的知道了?”子書言亦瞇了眼,眼中全是陰靡:“子書言玉,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樣,為了自己也好,為了那個男人也好,都最好乖乖的聽話。要是壞了玉氏和遠(yuǎn)然的合作……就算那時候你已經(jīng)是蕭夫人了,我也保證,你不會有好日子過?!?p>  子書言玉的手心里全是汗,她自然是不愿意這莫名其妙的就和什么人定了親的,可是眼下這場面,要是不屈服,這號稱是自己兄長的男人,怕是真的會干出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何況,門外還站著許殊,那個男人……子書言玉心中痛了一下,強(qiáng)忍著逼著自己笑出來。

  真的沒有想到,時移勢易,她居然還有機(jī)會,成為拒絕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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