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白云長在島上安靜的等了一段時間。
四個人陸陸續(xù)續(xù)弟弟醒來,迷茫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還有那個呆坐在地上的白云長。
白云長笑了笑說:“走吧!這下總算可以回去休息了?!?p> 對于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他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只是攤開雙手,對著這座破敗的宮殿罵了一句:“這破地方,又冷又偏僻,老子這輩子都不想來第二次了。”
說完他還不覺得解氣,跑到宮殿的柱子前用腳狠狠地踢了幾下,順便還吐了吐口水。
陸之行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了?!?p> 五個離開了這個地方,臨行前陸之行單獨離開了隊伍,去島上逛了一圈,最后他在一個枯萎的大樹底下看到了一具尸骨。
那具尸骨的手上握著一張相片,另外一只手上握著一把刀。
陸之行走了過去,他沒有去看那把華麗的刀一眼,而是撿起那張相片。
相片看起來有些年月了,還有一些泥土在上面,陸之行見狀把相片提了起來在空中用力的甩了甩。
相片上的泥土脫落,露出真容。上面是一群人,一群年輕的人,陸之行很快便通過尸骨手中的刀確定了這具尸骨是照片中的哪一位。
然后,他在這張照片中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認識的人——梅里校長。
照片上的年輕人意氣風發(fā),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充滿著青春活力,以及對未來的無限向往。
這具尸骨,生前長得很帥,是那種在人群中一眼便可以輕易認出的人。他在照片中舉著刀,另外一只手攀在梅里肩膀上面。
但是,他死在了這里,這個荒蕪的地方。
陸之行抬頭看了眼灰沉沉的天空,從衣服袋里面拿出一包煙,在熟練的給自己點上一根。
他抽了一口,然后把煙放在那尸骨原來嘴的位置,最后說了句:“一路走好!”
他走到很遠的地方,對著這顆樹下的人開始揮手告別。
枯樹慢慢消失,煙慢慢變短,尸骨和他身上的衣服也慢慢開始消失。
最后,照片和那把刀也開始消失,最后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但是陸之行知道,這個人依舊還活著,至少還有一個人記得他,雖然那個人現(xiàn)在是一個頭發(fā)發(fā)白的老人,可老人依舊會記得這些人,記得照片上的那些人。
陸之行覺得能被一個人記得真好??!就像那個雖然死了,但還活在他心底里面的女人一樣。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個世界上連個記得自己的人都沒有,那才是活著最大的痛苦。
陸之行很快便離開了這里,到了島邊,與另外四個人匯合。
他們坐上了打撈船,離開了北冰洋,離開了俄羅斯,回到了學院。
他們到學院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而校長也已經(jīng)離開學院三天了。
白云長第一次見這么大的場面,看不到盡頭的人站在學院門口鼓掌歡迎自己。
時不時有鮮花在自己的身上飄落,就連地上都鋪滿了地毯。就像以前他在電視上面看別人走地毯一樣,他尋思著自己要不要擺個帥氣一點的姿勢。
然后,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主任便走了過來,走到科伯特面前,彎腰鞠躬說:“感覺上帝,讓你安全回來?!?p> 白云長大跌眼鏡,原來他還以為這是在歡迎自己這一群人,畢竟北冰洋的事情大家都出了力。
他很想對那個彎腰獻媚的人大吼一句:“老子才是出力最多的人,自己可是損失了200CC的血啊!給老子把學院最好的酒和肉都上上來?!?p> 但是他沒有,他只是安安靜靜的跟著陸之行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陸之行找了個長椅坐下說:“科伯特是學院最大資助家族的第三代獨子?!?p> 這句話算是解釋了白云長前面看到的場景,但是他還是不服,當然也只是心里不服,這年頭投胎好才是真的好。
白云長站在大樹底下感慨了一句:“有時候,投胎真的是一門藝術(shù)活??!”
陸之行又繼續(xù)說:“等會兒會有人帶你去你住的地方,楚小暖她們也都回自己住的地方休息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這一路辛苦你了?!?p> 白云長想說自己這一路一點都不辛苦,從始至終自己都只是拿了一個箱子,而你們這大包小包背著,看著都累,然后又想起學長那一刀斬鯊魚的暴力場面,就沒有再說話了。
陸之行從長椅上起身,然后離開了。
白云長一個人坐在長椅上面,努力的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一切,真的是比所有青春偶像劇還要狗血。
想著想著,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露著潔白無瑕的肩膀,事業(yè)線看著就很豐富的女孩走到他門口。
白云長看得快要噴老血了,那個女孩長著跟標準的古代美人一樣,鼻梁很高,眼睛卻是碧藍色的,那一雙大長腿看的白云長是心潮澎湃。
他想著自己當初的決定那個相當正確,這會詭異的學院還真的是風景美麗,沒有選錯。
女孩走到他面前說:“我叫簡旦旦,是學生會副主席,負責帶你去住處的人。”
女孩伸出潔白的手,白云長立馬心領(lǐng)神會的握了上去。觸感冰涼,但是非常柔軟,白云長內(nèi)心又是一陣翻江倒海,但是這個握手禮很短暫,而且女孩臉上明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簡旦旦第一次遇到男士和女生握手,把女生一整個手掌全部握住的情況。甚至,她能感受到白云長那無比猥瑣的神情。
簡旦旦收回了手,走在前面,白云長跟在后面。
簡旦旦發(fā)現(xiàn)后面那個人異常猥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但又沒什么辦法,只得加快腳步,希望這段路快點走完。
白云長走在后面,雖然學院的景色確實不錯,但跟前面那道婀娜多姿的身影比起來就遜色太多了,這一路他都在欣賞前方那絕美的風景。
一路無話,簡旦旦在看到前面出現(xiàn)的別墅后如釋重負,轉(zhuǎn)身對白云長說:“這里就是你的住所了,鑰匙給你,我走了。”
看著那個飛速離開的身影,還有自己手上那把鑰匙,白云長百思不得其解,有必要走這么快嗎?自己這邊還有事要問??!這個學院在哪里吃飯,說好的生活費怎么還沒發(fā)?
但是他還是打開了門,這里的住所是真心不錯,一個人住一套別墅,還有電腦,七七八八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就是飯該怎么解決,這個東西令他有些苦惱。
直到房間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睡衣,梳著三七分頭,腳踏棉拖鞋,眼瞳深藍的人走進來,坐到白云長對面的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