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并沒有多理會麻景的意思,只是盯著熊林問道:
“當(dāng)初在天權(quán)島的人,是你?”
熊林皺著眉,卻沒有回答她的意思,而是看向麻景說道:
“麻景,你勾結(jié)外人,陷害同門,就不怕我告到宗門刑堂嗎?”
“嘁……”麻景看著熊林冷笑說道,“你盡管去告,刑堂副堂主是我麻家長輩,我看你能告我什么……”
“更何況……”麻景忽然奸笑著說道:“你這次外派大周王朝,三個(gè)月內(nèi)不到大周王都報(bào)道,就以叛門論處……”
“三個(gè)月后,你人不到大周王都,就是宗門叛徒,我看你怎么告我!”
麻景手搖折扇,一派肆無忌憚的樣子。
熊林聞言,心中微沉,知道這次恐怕兇多吉少,丹田金鐘蠢蠢欲動,同時(shí)將一枚挪移血簡暗藏在手。
看著那跟在水云后面,氣機(jī)死死鎖定自己的筑基修士赤水,熊林知道,這次說不得要耗費(fèi)一枚挪移血簡了。
“哼……”這邊熊林稍有動作,那赤水驀然一聲冷哼,如一道雷鳴炸響在熊林腦海,讓他靈識都不禁一陣混亂,身形晃了晃。
“小子,我問你話,你竟然不回答……”水云卻是臉色驟冷,沉聲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親自來試試……”
說話間,只見那水云周身出現(xiàn)一朵青色蓮花。清光如水,匯聚成蓮,此時(shí)正慢慢綻開,在其周身飛速旋轉(zhuǎn)。
“去……”水云冷喝一聲,青光水蓮驀然炸開,一片片蓮瓣激射而出,射向熊林。
熊林眼中金光閃過,本命金鐘護(hù)在體外,重重金鐘疊影護(hù)身。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片片蓮瓣如一柄柄鋒利大刀,劈破重重鐘影,劈在本命金鐘上,激起一片金光。
“果然是金鐘!”水云卻是眼光大亮,認(rèn)定了熊林就是當(dāng)初那人,怒喝一聲,“蓮花葬!”
立刻間,只見那無數(shù)蓮瓣重新匯聚,成一朵盛開的蓮花,將熊林包圍在其中。隨后,一片片蓮瓣開始合攏,如蓮花要重新化作花苞一般。
熊林駭然,若是讓這蓮花重新合攏,自己與本命金鐘都要被攪成碎末。
金鐘一閃,來到手上,熊林屈指彈在金鐘上。
“咚……”鐘鳴響起,伴隨著金色波紋直沖水云而去。
“就是這鐘聲!”水云面色陡變,駭然驚呼起來。環(huán)繞熊林周身,正自合攏的蓮花都驀然一顫,差點(diǎn)沒有崩潰。
“小子爾敢!”赤水沉喝一聲,一股凜然殺意死死壓住熊林,同時(shí)揮手放出一只火焰繚繞的護(hù)罩,罩住水云,將其護(hù)在其中。
感受著筑基修士死死壓制而來的殺意,熊林嗔目欲裂,雙眼中都暴起了血絲。終于怒喝一聲:
“要死一起死!”
熊林仿佛一個(gè)瀕死的野獸,面目猙獰怒吼著,驀然揮手打出兩團(tuán)黑色的小圓球,那是兩枚山雷子。熊林當(dāng)年得到的山雷子,如今也只剩下這兩枚了,一下全部打出,都是砸向水云。
“小子,找死!”赤水驀然怒喝道,卻不得不先護(hù)住水云,只見他如一道火光晃過,瞬間出現(xiàn)在水云面前,周身火焰繚繞,揮手間匯聚兩條火龍,轟然迎向砸來的兩枚山雷子。
赤水要護(hù)住水云,立刻熊林只覺得死死壓制自己的殺意消散一空。熊林不敢稍作耽擱,立刻捏碎手上一枚挪移血簡。
一片血光橫掃而出,將四周合攏而來的蓮瓣瞬間打的支離破碎,四散崩開。
“噗……”這青水蓮花顯然是水云的本命法器,蓮花被血光打算,水云當(dāng)即遭受重創(chuàng),一口血噴了出來。
“又是這個(gè)……又是傳送陣……咳咳咳……”水云一雙秀臉此時(shí)也顯得有些猙獰,怒喝道,“赤水……給我攔住他!”
赤水沒有理會水云的吩咐,只是周身火光更甚,雙手如擒兩條火龍,轟然撞上砸來的兩枚山雷子。
“轟轟……”山雷子撞上火龍,轟然爆開,一片天雷地火激蕩,震蕩方圓千米之地,附近山林都一陣震顫。
而就在這一片天雷地火的爆炸中,熊林在一片血光中,被傳送離去。
赤水拉著面色有些慘白的水云,從一片火光與雷光中飛出,停在半空,面色一片陰沉??梢钥匆姡囊浑p衣袖此時(shí)都是破碎的,顯然正面接下兩枚山雷子,他也不好受。
“該死!該死!又讓他跑了……”水云此時(shí)怒罵連連,面色蒼白,嘴角甚至掛著幾點(diǎn)血絲,比上次還要狼狽。
“咳咳咳……”下方一陣咳嗽,只見麻景七竅流血,周身青光護(hù)體,狼狽的御使一柄劍狀飛梭沖了上來。
“赤水……該死的……你竟然丟下我……”麻景一沖上來,就沖著赤水怒罵道。
“哼!”赤水本是陰沉的臉色聞言更加難看,驀然冷哼一聲,揮手打出一道紅光,劈頭蓋臉就打向麻景。
“啊……”麻景慘呼一聲,被那紅光一下打落地上。
“呼呼……”遠(yuǎn)處幾道人影飛來,卻是傅蘿瀅三人發(fā)現(xiàn)這邊動靜,御使飛行法器飛來。
“剛才這里血光沖天,那是師傅留給我們的挪移血簡發(fā)動的現(xiàn)象……一定是師弟遇到危險(xiǎn)了……”傅蘿瀅一邊飛來,一邊焦急向水凌二人解釋說道。
“是你們……”飛臨這邊,傅蘿瀅驀然看到停在半空的水云與赤水,驚呼一聲,瞬間反應(yīng)過來,“是你們襲擊我?guī)煹?,以致我?guī)煹馨l(fā)動挪移血簡的!”
“嗯,當(dāng)初那使音攻的小賊身旁的確還有一個(gè)女賊……看來就是你了!”水云卻是冷笑起來,“現(xiàn)在跑了那小子,你卻送上門來,正好抓了你不愁那小子不自己送上門了!”
“赤水,給我拿下她!”水云立刻吩咐到。
“水云,你鬧夠了沒有!”水凌沉喝一聲,面色冰冷看向兩人,“蘿瀅是我九梨派弟子,你們憑什么拿人!”
“水凌……”水云看到水凌,面色也瞬間冰冷,大叫到,“她和那小子都是賊,偷了我們天權(quán)島的東西……你也是水家的人,不但不捉拿他們,還要阻撓我嗎!”
“胡說!”傅蘿瀅反駁道,“我和師弟當(dāng)年只是聽說天權(quán)島有靈水出世,前去取靈水的……”
“那靈水難道也是你們水家的嗎?”傅蘿瀅冷哼說道。
“不是靈水,是石蓮!”水云面色陰沉說道,“你們偷了石蓮,那是水家老祖的寶物!”
“什么石蓮,我不知道,我們沒偷!”傅蘿瀅立刻否認(rèn)道。
“就是你們偷的……”水云怒指傅蘿瀅說道,“你們布下大陣,那小子還使得一口破鐘,趁亂將石蓮?fù)底吡恕?p> “好了!”水凌一聲沉喝,打斷水云的話,說道:“當(dāng)年的事我也知道,老祖對那石蓮也并不是多在意,早就忘了……你不過是不忿當(dāng)初的失敗與狼狽,想要報(bào)復(fù)罷了……”
“我……”水云面色漲紅,怒瞪著雙眼。
“聽說你還暗地里懸賞了十萬靈石……”水凌說道,“取消吧,現(xiàn)在熊林與傅蘿瀅都是我九梨派弟子,蘿瀅更是無垢長老的記名弟子……你們的恩恩怨怨,還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那小子差點(diǎn)毀了我的本命青蓮……”水云驀然尖叫起來。
“哼,那也是你自找的!”水凌臉色一沉說道,“要不我找無垢長老,讓她和你說?”
“你……”水云面色一僵,半晌說不出話來了。
“該死的赤水……你竟敢打我……”驀然,麻景再度狼狽的沖了上來,甚至沒有注意周邊多了幾個(gè)人,直盯著赤水,怒罵連連。
“好啊,我就知道這事肯定少不了你……”言歡驀然指著麻景叫了起來,“哼,還是這樣的小人行徑,陰謀算計(jì)!”
“你們怎么在這?”麻景看到傅蘿瀅幾人,面色一變,本是青白色的臉,更顯蒼白起來。
“哼……”幾人冷哼了一聲,都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麻景一張臉,驀然漲的通紅。
“赤水,我們走……”那邊水云吩咐一聲,就要與赤水離去。
“哎……水云,我們不追那小子了嗎……我知道他要去大周王都……我們可以先去堵住他!”麻景看到水云要走,也顧不得還在一旁的傅蘿瀅三人,連忙喊道。
“哼,麻景!”水凌冷哼一聲說道,“你勾結(jié)外人陷害同門師弟,我回去必然要找麻休副堂主好好談?wù)勥@事啊!”
麻景聞言,身形驟然一僵,回頭看了看三人,面色一陣青紅不定,最終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
挪移血簡的傳送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定位傳送,如先前傅蘿瀅使用的挪移血簡,將他們直接傳送到九梨城自家后院。還有一種則是隨機(jī)傳送。
定位傳送需要事先在挪移血簡中留下定位地點(diǎn)的坐標(biāo),熊林手上的三枚挪移血簡都還沒有來得及選定定位傳送目標(biāo)。因此這次只能選擇隨機(jī)傳送。
隨機(jī)傳送,充滿了不確定性。若非這次情勢所逼,他也不會選擇隨機(jī)傳送。
好在,在一片血光閃現(xiàn)后,熊林順利出現(xiàn)在陸地上。沒有傳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沒有傳送到半空,差點(diǎn)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