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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皇帝

第二十七章 雪夜山神廟!(上)

我是大皇帝 暴走土豆泥 3287 2015-06-02 21:03:23

    何伯看上去卻比劉恒冷靜,一臉無奈道:“班爺說笑了,我一個老仆人,少爺還不滿十二,老的老小的小,能犯什么事?”

  “這可說不準?!卑囝^的疑心沒這么容易消除,握住刀柄慢慢走來,嘩地掀開簾子,和劉恒面對面。

  劉恒努力裝出害怕的樣,怯怯望向班頭,只見是張顯得滄桑的微黑方臉。兩人素未謀面,但班頭卻露出一種復雜的神情,看他的時間也略顯漫長。而且他的眼神,讓劉恒有種錯覺,像是深深凝視,想把劉恒的長相牢牢記住一樣。

  緊隨班頭的一個高瘦守衛(wèi),似乎也覺得班頭查看的時間太長,有些古怪,好奇地湊頭也往里看,班頭卻很快把簾子放了下去。

  這班頭有古怪!

  從簾子縫隙,能見到何伯把一袋東西隱蔽地塞給了班頭,討好笑道:“打擾幾位爺?shù)木婆d,實在抱歉,還望通融?!?p>  班頭掂了掂手里的袋子,收回懷中,似乎頗為滿意,回頭朝其他守衛(wèi)吆喝道:“算了,誰家都有難處,各位權當給我個面子,開城門!待會我請大家去怡紅院!喝好酒!”

  守衛(wèi)們面面相覷,都露出了笑容,一聽就知道,班頭得了大好處,自然也少不得他們的。難得收到浮財,他們也跟著心情大好,在銀子面前,所謂的封城令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開門,開門!”

  “讓人家少爺趕回去奔喪!”

  轟隆聲響,城門開啟,守衛(wèi)們嬉笑著目送,何伯一路陪著笑,劉恒目瞪口呆,居然就這么出城了?

  真是因為使了銀子的關系嗎?

  劉恒有種預感,應該沒那么簡單,以他們家的家境,何伯能有多少銀子,班頭偏偏很滿意?

  “那個班頭……”

  “班頭姓張,叫張子忠,本就是咱們家安插進去的后路,現(xiàn)在是他盡忠的時候了?!焙尾異瀽灥氐?。

  劉恒這才恍然大悟,但聽到盡忠,頓時又覺不對,“他會死么?”

  何伯沒有回答,顯然是默認了。

  “如果咱們不出城,裝作沒事發(fā)生,也沒人會懷疑我們家,何必讓他盡忠?”劉恒幾乎是憤怒地問道。

  何伯依舊悶悶地道:“顧老頭是別人的暗探,官府不查,也有人會很快追查到咱們?!?p>  劉恒震驚,一時無言以對。

  一個顧老頭,苦心孤詣隱藏無數(shù)年,只為了時刻監(jiān)視他劉家,到最后為了保住秘密瘋狂自盡。如今又是一個人,為了掩護他出城而“盡忠”!

  這一切,在他看來是如此的匪夷所思,簡直讓人發(fā)瘋。

  為了這些稀奇古怪的原因,只是為了別人,就選擇去死,他們的生命,怎么能如此廉價?

  值得么?

  這背后又究竟都隱藏著什么?

  我,我們劉家,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眼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接連因為他而死,他怎么可能還像以前一樣,真當自己劉家只是個落破的貴族,沉默好久,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別人為什么要監(jiān)視我們家?用人命留后路,我們家究竟是干什么的?都到這時候了,何伯還不準備告訴我嗎?”

  “少爺,別問了,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焙尾畢s依舊不說。

  還當我是小孩子么?

  劉恒知道,何伯不開口,他根本沒辦法撬開他的嘴,只覺氣悶。

  馬車噠噠走在官道上,他不由自主地回頭,看向重新閉合的城門。

  叫張子忠的班頭,第一次見面就注定要因為他去死,能不能活下來?

  顧家,死了頂梁柱,一家人不知該有多傷心?四歲的顧小石,以后知道爺爺是被他逼死的,會不會恨他一輩子?

  還有大嘴,祝二叔,才送他棗的杜姑娘,從此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以后還會記得他么?

  學堂,伍先生,會怎么看待他這個突然消失的逆徒?

  這一刻,他甚至回想起學堂里,每一個曾經背地里鄙夷他的同窗,甚至趙景,還有武戲班子,鄭大財主,被他醫(yī)好不再怕鬼的小鄭舒!

  他出生和長大的地方,十多年的記憶都和這座城有關,所有和他接觸過的鮮活的人,都和這遠去的城一起,就此成為過去。

  就這么離開了?又要去往哪里?

  臘月初一的深夜里,車外寒風凜冽,悄悄飄起了細雪,開平三十一年的第一場雪終于降臨,他心頭一片茫然和彷徨。

  雪越下越大,滿地鋪上薄薄銀裝,不知走了多久,留安城已經淹沒在夜色里,徹底看不見了,何伯卻突然停住了車,神色嚴肅地道:“少爺,去山腳山神廟,一定要躲好!”

  “難道有人追來了?”劉恒急忙下車,查看左右,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來人很快就能趕到,我去攔住他們。”

  “還是我來吧。”劉恒哪里會走,自覺如今的武功不弱,豈能讓老弱的何伯去拼命。

  “能殺了武生二重的顧老頭,我才知道少爺偷偷練了武。”何伯神色柔和看向劉恒,接著望向來時的路,“但來的是高手,已經不是武生境能夠應付的,少爺放心躲好就是。”

  噗,噗,噗!

  何伯身上,突然傳出三聲細微的輕響,有三道細長黑影爆射向四方,何伯的身軀便在劉恒吃驚的注視之下,迅速鼓脹起來,連模樣都變得年輕許多。

  “金針鎖脈!這老頭果然不簡單!”老鬼都發(fā)出驚嘆。

  眼前的人身材修長,高大偉岸,像是頂天立地一般,模樣英武,只能依稀看出何伯的影子,卻哪里還像劉恒印象中,那個枯瘦矮小的老頭?

  離得近,刺骨寒冬里,都能感受何伯身上散發(fā)的股股熱力,連漫天雪花都被吹得紛紛翻卷飄開。如同站在熊熊燃燒的洪爐旁,卻又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仿佛他身體中,正在釋放出一頭將要吞天噬地的巨獸!

  天翻地覆般的巨變!

  連何伯,從小陪伴他長大的人,此刻都變得陌生起來!

  難道他所經歷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由不得他多想,何伯迎著來路跨步而去。開始時步伐不快,但越來越快,如同奔馬,黑發(fā)和衣襟獵獵飛揚,迅速消失在雪夜中,只剩下他奔跑掀起的狂風,如巨浪般夾裹萬千雪花倒卷而回。

  “人跑的竟比駿馬更快,寒冰都為之消融,這是什么境界?”被狂風吹得連退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劉恒只覺得震撼莫名。

  “跨越了武生境九重之上的存在,已經接近武夫境巔峰,彈指勁風也能輕易殺死你??上Р荒芸此粦?zhàn),否則對你眼界的提升,大有裨益?!崩瞎磉z憾道。

  武夫境巔峰!

  練到武生境二重,劉恒已經遠超常人,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他一擊,必定會重傷,他很難想象武生境九重會有多強,更難想象高出一個大境界,站在武生境巔峰的何伯,又會是何等強悍!

  “武生境巔峰,尋常刀槍不入,血氣如洪爐,神鬼辟易,能一個打幾十個,你說厲不厲害?而更上一大境界的武夫境,已經成為殺場上的中流砥柱,如同絞肉機般,人不死力無盡,坐如山站如槍,不動而威,號稱千人敵!”老鬼給劉恒講解了幾句。

  千人敵!

  也就是說此刻的何伯,比千人組成的大軍還要恐怖,豈不是一個人就能打下諾大的留安縣?

  劉恒單是聽聞,都覺得熱血沸騰,驚駭絕倫,一個人修煉武功,竟然能這么強!堪比傳說中能夠屠城滅族的神魔了!

  跑向不遠處的破敗山神廟,劉恒難免憂心忡忡,逼得何伯暴露出本來實力,還要半路截擊,說明來犯之敵恐怕比他更強,起碼十多年沒出手的何伯,能勝過一直保持在巔峰的對手么?

  “一個偏僻縣城,隱藏的高手,最多也就他們這個層次了?!崩瞎碛肿兊脩醒笱蟮?,“他要你躲起來,是怕被人抓住你來威脅他,讓他不能放心施展。再者說,他們那種強度的打斗,動輒開山裂石,內力橫飛,你在半里內都可能受波及,意外身亡,自然要離遠些才放心。”

  “別小看你何伯,他比你想象的更強?!?p>  聽到老鬼分析,劉恒立馬放心不少,剛跑進山神廟,突然感覺腳下大地微微抖動起來,仿佛地震一般。

  “交手了!”老鬼讓劉恒靜聽,很快,就聽到如濃云中滾雷一樣的重響聲,接連而緊促,轟轟欲聾,“接近一里外,很激烈,兩人有的打,慢慢等吧?!?p>  相隔這么遠,還能感受到如此駭人的聲勢,可見武夫境巔峰的強者交手,有多么恐怖!在這如同天地災難的可怕威力面前,原本短短一個月,成為縣里頂尖高手的驕傲,頃刻間蕩然無存。

  劉恒難免又為何伯緊張了起來,更生起懊惱,“還是自己太弱了,根本幫不上忙?!?p>  “你知足吧,要不是遇上我,你傻乎乎跟著那秦長武練一輩子,頂多也就你現(xiàn)在的水平?!崩瞎碜钥淦饋?,臉皮一向很厚?!斑@算什么,有我在,以后你只會比這更強!”

  哪怕老鬼這么說,劉恒還是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更有種茫然。顧老頭,張子忠,接著又是何伯,這樣的強者,卻甘于平凡,隱藏自己十多年默默守護他,為什么?

  如今又有同樣強大的高手,平時根本不見,此刻卻緊追而來,又是為什么?

  我,究竟是誰?

  “別亂想了,來人了!”老鬼突然提醒。

  還有人?!

  劉恒猛地驚醒,朝來路看去,只見兩道黑衣人影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馬車旁,沒拉開簾子已經猛地一刀戳了進去!

  來人根本不想留活口!

  簾子被急促刀影劈成了漫天布片,見馬車里竟沒人,兩個人影略微停頓后四下搜查,立刻朝山神廟摸來。

  依舊是殺氣騰騰!

  “起碼是武生境煉骨期的人物!快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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