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炸毛的莫寶
就這樣,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莫寶深信,這一次的離別,是在為著下一次的相聚做準(zhǔn)備。
快樂的日子總是如此短暫,許均受不了離別的感傷,在期末考試之時,突然消失。何韻在陪著莫寶考完試后,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往日里溫柔靦腆的何小姑娘,一時之間變成了大力女,對著莫寶又哭又親的死死抱著,任尷尬的校長怎么抱都分不開。
終于,在送走了何韻后,莫寶又回到了學(xué)校,打算最后一次參觀一下這個學(xué)校。想起這幾個月來的生活,就像做夢一樣,在這一世,她是收獲了滿滿的友情而離開,而不是在受了傷后,被人驅(qū)逐。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知道了莫寶期末過后便會離開學(xué)校的消息后,徐慧再沒有纏著她,在沒過多久后,又有了新目標(biāo),和另一個自卑的瘦弱女孩處在了一起,于是,關(guān)于那個瘦弱女孩的謠言四起,而兩個女孩的關(guān)系卻依舊親密。
每當(dāng)看到兩人在一起,莫寶恍惚間還以為看到了從前的自己,那個聰明卻自卑的想要在一個新環(huán)境中找到溫暖的卑微女孩兒。
這所貴族私立學(xué)校美化工作做得很不錯,尤其是那片假山與大大的池塘,池塘邊沿鋪著漂亮的鵝卵石,中央離著一塊形象抽象的兩米高的石頭,水面上夏天會鋪著些荷葉,現(xiàn)在已是冬天,枯萎的荷葉早已被替換下,換上的是一種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巨大花朵,形似睡蓮。水面下,幾條漂亮的魚兒們正悠閑自在的擺動著,隔離塵世的各種苦與悲,不用害怕無人照料而餓死。
“真是幸福呢~”莫寶半是嫉妒半是羨慕的撿起一根枯樹枝,小心眼的輕輕戳戳水面下的魚兒,看到魚兒受到驚嚇,慌忙逃竄,于是,莫寶圓滿了。
鬼魂似的游蕩在校園各處,莫寶決定今天要將這個學(xué)校各個角落通通光顧一邊,明天上午,老爸就要來接她了呢,唉,如果老爸有車就好了。不過轉(zhuǎn)而一想,還是算了,老爸是個暴脾氣,開車不知出過多少次車禍了,有一次騎個摩托車竟摔斷了自己的腿,膝蓋骨頭都露出來了,慘白慘白的,嚇得當(dāng)時的小莫寶直哭。
中午的時候,莫寶請了自家老班出去搓了一頓,本來還應(yīng)該請邵教練,不過由于邵教練雖然年輕,但一點兒也不比那些三十來歲的教練們差,便被學(xué)校派去J市分校,畢竟,以后,那兒是要改為總校的。
當(dāng)時一聽說這個消息,邵教練帶的班鬧翻了天,整天哭得稀里嘩啦不讓教練走,不過,學(xué)校的態(tài)度還是很強(qiáng)硬的,很快的,教練就走了。
前世的莫寶在教練走了沒多久后,也到了J市讀書,雖然不在邵教練班上了,但和教練關(guān)系還是很不錯的,這一世,離開了,就再也不會見到了吧。
想到這里,莫寶很惆悵。
下午,許先生一個電話傳喚,莫寶便帶著一盆極品蘭屁顛屁顛的到了“約會”地點,坐在低調(diào)奢華的西餐廳里,很是意味深長的對許先生道:“這年頭,還是被包養(yǎng)好啊?!?p> 許先生啞然失笑,遞過菜單,有些豪氣的讓莫寶隨便點,自己便在那兒給蘭花估起價來。
莫寶哼哼,這半年來,她的蘭花可沒少給你賺錢呢,這一次,非得讓你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翻開菜單,果不其然,這狐貍選的是一家法國餐廳,菜單上都是鳥語,看不懂最后還不是讓他自己點。
“waiter.”莫寶招手,指著價目單上最貴的幾樣,也不管是什么東西,胡指了一通,然后讓他除此之外再上個四五道符合中國人口味的,在服務(wù)員吃驚的眼神中,歪頭看向一臉苦笑的許先生,“許先生還要什么嗎?”
“咳咳,”感受到餐廳內(nèi)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許先生臉微紅,“來一杯白水,謝謝?!?p> 啊,不會是把人許先生吃窮了吧?莫寶靠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懶懶的想。
西餐禮儀是個大學(xué)問,前世呆在大公司里近十年的莫寶自然也是跟著學(xué)過的,只不過前世今生還是要分得清楚,自從還上學(xué)校的學(xué)費以后,莫寶突然變得輕松起來。這個輕松指的是心態(tài)上,前世由于心態(tài)不好,落得個凄慘收場,這一世還上學(xué)費后,就像扔掉了個包袱,人也漸漸沒有那么鉆牛角尖,對于別人的目光,也顯得鎮(zhèn)定自若起來。
所以,當(dāng)?shù)P盤上來之后,莫寶先是伸了個懶腰,拿紙巾仔仔細(xì)細(xì)擦了擦手指后,便立刻伸手抓起八分熟的牛排,埋頭啃了起來。八分熟是莫寶最低底限,她對于血淋淋的肉塊可一點都不感興趣。
西餐吃的是優(yōu)雅,所以看著精美的食物很難能夠吃飽,莫寶點了許多東西,在吃了第七盤食物時,莫寶才心滿意足的抬起頭,擦擦油乎乎的嘴和爪子,看也不看對面面色漲紅恨不得鉆進(jìn)地洞的男人,然后對路過身邊的服務(wù)員咧嘴笑道:“你們家的食物我很滿意,除了那盤蝸牛以外的菜都給我打包?!?p> 服務(wù)員傻眼:“打……打……打包?”
莫寶挑眉:“怎么,這里還不興打包的?太落后了,下次得改進(jìn)啊,不用多說了,趕快給我打包,不然叫經(jīng)理去?!?p> “啊,啊,是,馬上為您服務(wù)?!狈?wù)員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在這里工作也有兩年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不顧別人眼色用餐,餐后還要打包的。
這時,許先生身后雅座上傳來一個少年變聲期的公鴨嗓子,聲音很低,但在全場寂靜的西餐廳內(nèi)還是清晰的傳了出來:“對不起,失陪了?!闭f完,低著頭匆匆而去。
路過莫寶身邊時,少年的腳步頓了頓,低聲道:“對不起?!比缓蟠掖译x開。
莫寶沒轉(zhuǎn)頭看少年,只是無聊的用叉子撥弄了幾下盤子里的殘渣,用完餐后餐具竟然還是干凈的,莫寶決定不要那么標(biāo)新立異,又拿起刀在盤子上抹了好幾下,確定的確臟了以后才放下。
吶吶,這樣才像個樣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