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帶了這個?”
周元看著桌上陳列著的乾坤袋內(nèi)物品,手拿起那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卷軸。
“這是……”
解開綁繩隨著卷軸的展開,一道微光自內(nèi)閃爍又轉瞬即逝的平息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雅志的”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顧紅衣瞥著桌子那稀奇古怪看不出用途的小道具和手上的卷軸。
“這山水圖畫工底蘊來看是某個大師的手筆?!?p> 顧紅衣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
“不過僅此而已,除了觀賞毫無意義。”
“這不是我的?!?p> 周元將畫卷重粉捆綁起來,看了眼對此失去興趣的顧紅衣輕描淡寫的解釋著。
至少這不是我裝進乾坤袋的。
當然這種話語自己是懶得去補充就是了。
“隨你。”
顧紅衣擺了擺手向遠處日光普照的樓臺走去。
“你認為接下來怎么做?!?p> 周元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眼光轉向對方等待著答復。
“哦?”顧紅衣扶著樓臺的圍欄,一只手撩了撩高處冷風吹散的發(fā)絲目光眺望遠處的破塵塔聲音有些玩味。
“這么相信我?”
“畢竟你看起來比我在行。”
將收拾好的乾坤袋系在腰間對方走去又在相隔四五個身位處停了下來。
“哈?!?p> 顧紅衣轉過身,雙手搭在圍欄上全身背靠上去。
空中舞動的粉色青絲劃出風的形狀,對方臉旁飄舞的發(fā)絲下隱約看見上揚的嘴角。
“我還以為某人是個高冷自大目中無人死板的木頭呢。”
周元:“。。?!?p> 嘖,完全不想去理解這些形容詞的來因。
“所以計劃是什么?”
“嘖?!?p> 顧紅衣掃興的咂了咂嘴。
“至少‘死板’和‘木頭’是沒有錯的”
“。。?!?p> “首先”顧紅衣伸出食指轉過有在身前畫了一個橫向的圓。
“我們現(xiàn)階段是護衛(wèi)工作,在周泰師兄回來前我們是處于自由巡邏狀態(tài)?!?p> “破塵塔占地十余里,況且周圍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總不可能每個人都提防,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么多‘子’會落在哪個‘十字線’上。”
“其次,其他宗門的弟子估計也已經(jīng)到了,也許我們會碰面,如果能遇到問劍宗,百花仙谷,北溟鎮(zhèn)龍殿的護衛(wèi)或許后面事情能好辦一些,同時也要提防剩下的兩個?!?p> “所以~,我們現(xiàn)階段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等周泰師兄回來一切行動就能明了了。”
“是嘛。”
周元點了點頭丟下了句“傳音石聯(lián)系”便向樓下走去。
“隨便?!?p> 顧紅衣如此回復著便繼續(xù)眺望遠處的破塵塔。
果然跟這種家伙很難有共同語言。
算了。
顧紅衣低下頭趴在圍欄上看著樓下離開的周元,嘴里喃喃著:“至少比和陸風在一塊強無數(shù)倍。”
踏出樓閣的門檻見到的是如之前般來往的車水馬龍。
可能是因為不了解或是覺得無所謂,周元不假思索的隨意選了一個方便離開了。
嗡,嗡。
此時門旁不遠處那打扮破破爛爛如同乞丐般坐在那的傳教士,如之前所看到的其它同類一樣,雙手相交一顆奇形怪狀的石頭自兩手間的一根黑繩纏繞懸掛。
此刻石頭通過歲月的塵垢下隱隱散發(fā)異光,并向周元離去的為向晃動。
傳教士的身體開始微微抖動,難以看清面容的黑袍下一雙散發(fā)腥光的眼睛死死盯緊遠處那道身,嘴中碎碎的難以辨別具體在說什么。
一處旅宿內(nèi),正欲打開自己房間門的手微微一頓。
又是這種不安的感覺。
周元再次回頭看了看周圍守人來人往的連廊,思索片刻緩緩步入房間內(nèi)。
自從來了這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人~”
“呃?!?p> 剛把門關上一道銀色的身影猛的將自己撲倒。
“唔~我還以為要在里面一輩子呢?!?p> 聞著撲面而來的清香和臉上粉嫩的觸感有些不適應的向外推了推。
“別老胡思亂想?!?p> 周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低頭看著眨眼間又貼上來的銀影,不像何由眼神有些復雜。
“好啦,好啦?!?p> 像哄孩子般,周元輕揉著銀影輕嫩嫩的雙頰,然后身體頓了頓,又張開雙臂將她小心翼翼的挽在懷里努力的調(diào)整著平常那僵硬的語氣用自認為還算可以的語調(diào)微低著頭來到對方耳邊。
“委屈你了?!?p> “哎?”
銀影如受驚的小描般猛的一抬頭看那近在咫尺的面孔,臉上傳來一陣火燒感。
“真是的?!?p> 銀影輕輕敲打著對方。
“突然這么認真讓銀影都不習慢了?!?p> “呵?!?p> 周元撫模著對方的小腦袋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想要說什么終是悶在心里。
我該。。。怎么對待這份情感呢。
。。。
“那么還有什么異議嗎?”
“我有?”
“好,那都同意的話,接(我不接受!)下來就按這個方(你們聾嗎??。┌缸鱿氯グ?。”
灰暗的方間,圓桌上的燭火成為唯一的光源,一位身著綠色纏滿細小藤蔓長裙的女生拍了拍手如此總結道。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圓桌一處的男子拍著桌子表達著不滿。
呼。
下一瞬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男子身后按住對方的肩膀將他狠狠按回座位。
“你們這是針對!”
“呵呵?!?p> “略顯粗獷但依然能辨別性別的冷笑聲自身邊響起?!?p> “老實點兒吧?!?p> 一支系著玉佩的發(fā)簪抵在男子的下巴警告著。
“在座的各位誰不知道你們圣宮最能搞事?!?p> “無知?!?p> 圣宮隊長冷聲道:“就算平時在不對付,我們圣宮也不會在對外這樣天驕云集可以留好印象的任務上找不快?!?p> “最好是這樣?!?p> 發(fā)簪自男子下巴收回,纖細的手把玩了一下便叉回被另一個簪子固定的發(fā)間。
“北溟鎮(zhèn)龍殿真是無論男女都永遠那么野蠻?!?p> 圣宮隊長低聲不滿的嘟囔著。
“只是對于個別而已。”
黑暗中難以看清面容的女子冷嘲道:“這方面你要跟天鬼府這種墻頭草學學。”
另一邊的女劍修一只手放在腰間劍柄上眼神瞟向一旁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的人。
燭火下隱約可見那搭在另一只腿上反射燭光的紫色高跟鞋正悠哉的搖擺,散發(fā)青光的瞳孔伴隨著眨眼掃視著四周宛若深夜的螢火蟲般。
“我只是負責任務其余不管?!?p> 天鬼府隊長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既然好了就趕緊散吧?!?p> 呲啦。
天鬼府隊長拖開椅子向門口走去。
咔。
隨著門的打開一束強光打進屋內(nèi),有些悚然的眼神看了看屋內(nèi)的幾人,伴著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一道別有深意的話語回蕩在屋內(nèi)。
“但愿會如計劃那么圓滿吧,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