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三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姜元迫不及待的提議帶二人出去見識一下這繁華的大都市。
云端不禁有點擔(dān)心:“你確定這么晚出去沒問題?現(xiàn)在你在江湖上可是名人??!雖然沒給天狼幫造成什么實質(zhì)的傷害但也惡心得他們夠嗆吧?”
大少把嘴一撇:“怕什么!本少爺也算在江湖里試過水,刀尖上討過生活。不瞞你們說,這幾個月本少一共四次遇襲,事后確定有兩次是本地的小幫派把我當(dāng)作肥羊了,另兩次確實是天狼幫所為。但無一不被本少殺得落花流水。最近兩個月再沒人敢捋本少的虎須?!?p> “就憑你手下那些人?你看看這些人東倒西歪的站沒個站像坐沒個坐像,不知道以為你重組丐幫了呢!云端嗤笑:“有起事來他們不把你推出去自己跑了就不錯了。”
“嘿嘿,指望他們是不成的,但是你別忘了,我老爹可是給我派了兩個保鏢?。∧嵌丝墒钦嬲母呤峙?!這幾次遇襲都是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敵人。再說這是大江幫的地盤,他天狼幫再狠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沖出幾百人砍我吧?來個三個五個本少還真不在乎。羅大哥羅二哥開工啦!”姜元扯著脖子喊道。
只見從內(nèi)院悠哉游哉走出來兩人,身高都在七尺開外,肩寬臂長,豹頭環(huán)眼。身穿黑色短打武士服,腰間系著大紅的腰帶,背后都背著大環(huán)刀,看容貌倒是有七分相似應(yīng)該是親兄弟。這二人腳步沉穩(wěn)氣息悠長還真是一派高手的風(fēng)范。
年紀(jì)大點的上前一步,微微有些不快:“姜少爺,現(xiàn)在外邊亂得很,雖然我們兄弟不怕,但也不想多生事端?!?p> “羅大哥,這不是我兄弟剛到江都嘛。怎么說我也算半個地主,理應(yīng)帶著他們出去玩耍玩耍。再說見識過你們哥倆的身手,那些宵小早就望風(fēng)而逃了?!?p> “嗯,說得也是。”幾句馬屁拍的這羅大很是受用。只是用余光瞥了瞥云端二人傲然道:“也罷,那我們哥倆就受點累,帶你們幾個小子出去見見市面。”說完大馬金刀的邁步向門口走去。姜元趕緊召集人馬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大門。
入夜的江都依然是一派繁華的景象,不盡酒樓都沒歇業(yè),一些小攤子也如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在大街上。打把勢賣藝的也大聲招呼著,幾家青樓的姑娘們站在二樓不停的搖著手絹嬌笑著猶如黃鸝鳥一般。
“怎么樣,熱鬧吧!這江都是很少幾個晚上不宵禁的城市,吃喝玩樂一應(yīng)俱全,咱們?nèi)プ畲蟮哪羌乙屑t樓。據(jù)說江南琴神蘇媚這兩天會出來表演,我?guī)銈內(nèi)ヒ娮R見識?!?p> 轉(zhuǎn)過兩條街一個燈火輝煌的大院落映入眼簾,只見一排的大紅燈籠照得整條街燈火通明。一排排的轎子馬車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大門兩端。院子的大門足有五丈多寬,不停的有衣著華麗之人進(jìn)進(jìn)出出。門口的龜公低眉順眼含著笑點頭哈腰的公子、老爺?shù)母呗曔汉戎?p> 云端和馮成都是山野出身沒見過這么大場面,看的一愣一愣的。羅氏兄弟看在眼里不僅鄙視的撇了撇嘴,暗道:“土豹子”。
似乎看出二人有些尷尬,姜元笑著拉住他們說道:“你們倆年紀(jì)還小,沒來過這種地方很正常。這就是爺們們尋開心的地方,你們跟哥進(jìn)去,少問多看,誰跟你搭茬你都把臉繃住,眼睛往天棚上看,只是哼哈的意思一下就成。剩下的哥給你們安排的妥妥的,你們就享受就行了。”說完擺擺手告訴身后的跟班自己找地方宵夜去,只帶了云端、馮成和羅氏兄弟大步往里就進(jìn)。
守門的龜公老早就迎了上來不停的賠笑:“公子,您來啦!里邊請?!?p> 果然姜元瞇著眼一步三搖的從胸腔里發(fā)出~~嗯的一聲就再沒正眼看他,還真有些闊少的氣勢。那龜公把腰彎得更低了,臉上笑的褶子一層一層的,落只蒼蠅都得崴了腳,不停的往里迎著幾人。
進(jìn)了院子豁然開朗,一大片的花叢爭艷斗芳。再往里是個人工開挖的小湖,湖里種著荷花,幾條長廊連著湖心的小島,島上搭著一個個的涼亭。正有一幫姑娘圍著客人吃喝調(diào)笑,更有一班樂師在湖中的畫舫上吹拉彈唱好不熱鬧。
此時早有一個濃妝艷抹的艷婦帶著一陣香風(fēng)迎了上來,揮手屏退了龜公嬌笑:“哎呦!幾位爺,快請快請。您是坐包間還是大堂???可有熟識的姑娘???”
直到現(xiàn)在的姜元才把數(shù)星星的目光從空中落下來,哼了一聲:“今天本少招待幾位好兄弟,好酒好菜好姑娘都給本少備齊了,銀子少不了你的”。說著拇指一彈,一個小金粒子準(zhǔn)確的掉進(jìn)**的胸衣里。
“哎呦!多謝少爺賞。那我給您安排在大堂啦,保證給您找個中間的好位置?!?p> “怎么包間都滿了?還是怕爺花不起錢啊?”姜元皺眉翻著白眼。
“您看看,您誤會了不是!今天是蘇媚大家在江都演出最后一場。咱們早在大堂搭了臺子,現(xiàn)在能坐大堂的都是有身份的爺?!逼G婦撒嬌不依。
“哦!還有這事?那頭前帶路吧?!?p> 一眾人等被**引著穿過花叢和長廊進(jìn)入了一棟三層的小樓。果然,一層的大堂里已經(jīng)高朋滿座,氣氛卻有些詭異。只見大家只是坐著斯文的喝著小酒偶爾小聲的交談著,卻沒有一個人點了姑娘。
**還真是拿錢辦事的人,將眾人安排在前排靠中間的位置。媚笑的小聲說:“幾位爺,奴家去給幾位安排酒菜。”
此時的姜元卻憋不住了,拉住她問:“**子,你這氣氛不對啊!莫非要改書院了?”
“看您說的,您是不知道吧,您看在座的這些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都是呼來喝去的,今天都弄成讀書人的樣子溫文爾雅的。你看看你看看,那邊那幾位爺平時都穿的綾羅綢緞滿身珠光寶氣的,今天都換成了青衫,這是要裝秀才?。?*掩嘴小聲笑道:“這不都為了蘇大家嘛!今天是蘇大家離開江都的最后一場,都知道蘇大家是個冷美人,而且最討厭銅臭味。各位爺這么做不都是為了給蘇大家留個好印象嗎?說白了誰不想一親芳澤占了這個花魁??!可惜蘇大家只在江都停留三天,第一天黃員外砸出一萬兩銀子要見蘇大家一面,結(jié)果銀子被扔進(jìn)湖里。第二天來了幾位才子,念了半個時辰的詩,幾人還現(xiàn)場拿出了樂器要和蘇大家琴簫和鳴,結(jié)果人家曲風(fēng)一改,彈了一段古曲卻沒人認(rèn)得,羞得幾個才子當(dāng)場折蕭而去。今天可是最后的機(jī)會了,不說別的,就算能邀蘇大家喝一杯水酒以后在朋友圈子里也是很大的臉面。幾位公子眉清目秀氣宇軒昂機(jī)會很大的哦!奴家去安排酒菜啦?!闭f完搖曳著去了。
云端掃視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大部分賓客都是生意人,但有幾桌客人太陽穴微鼓,手上帶著老繭。說話時不經(jīng)意間眼里閃過的精光說明這幾人都是高手。于是捅了捅姜元小聲說:“這里邊有幾桌人都是練家子,功夫應(yīng)該不差,要不要小心點?”
“沒事!”姜元反倒心安:“這里是大江幫的產(chǎn)業(yè),任何人在這動手都被視為對大江幫的挑釁,咱們安心在這玩樂?!?p> 不多時酒菜上來了,幾杯小酒下肚眾人的心情也放松下來了。馮成不禁疑惑的問:“元哥,這蘇大家是什么來頭?看這里的人都有些勢力怎么就擺不平一個**呢?”
江元撓頭:“我也是聽說過她從來就沒接觸過。羅大哥,你們哥倆是江南的青年才俊,對這蘇大家有了解嗎?”
羅老大抿了一口酒故作高深狀緩緩說道:“要說這蘇大家在江南還真是赫赫有名,不光人長得美,還彈了一手好琴,被譽為琴神。據(jù)說十八歲時在江邊彈琴引得百鳥環(huán)繞共鳴而一舉成名?,F(xiàn)在應(yīng)該二十一歲了。這三年間在全國各地巡演,擺明了是賣藝不賣身,不管別人怎么討好使用什么招數(shù)從沒對任何男人加以顏色,所以又有了冰美人的稱號。有傳言說她是哪位開國元勛的私生女,所以黑白兩道無人敢惹。我覺得都是空穴來風(fēng),其實是她所在的蘇家班勢力很大,好像和江南的東方世家走的很近,所帶的大批護(hù)衛(wèi)也都是以一當(dāng)十的高手,一般的勢力還真對付不了他們,那些大勢力卻也拉不下臉來難為一個女人,所以一直平安無事。再說她每次受邀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都要有一個當(dāng)?shù)氐拇髣萘?dān)保的,不是官方就是一等一的幫會。像這次她來江都,擔(dān)保的就是大江幫。據(jù)說連大江幫的江湖十大之一的蕭桐都臨時坐鎮(zhèn)倚紅樓,誰還敢放肆?你看這些在座的眼高于頂?shù)娜宋?,不管平時怎么跋扈傲氣,現(xiàn)在不都乖乖地陪著小心的等在這。”
“嘿嘿,我覺得吧,這是男人的通病,對于女人越是得不到就越要去追求。如果這蘇大家那么好上手的話也就不會有這么多人巴巴的等在這里了”,馮成插口。
羅大只是嗤的笑了一聲卻也沒有反駁。就在眾人不斷猜想這蘇大家的芳容為之神往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嘿,幾位,麻煩讓讓,我家少爺要這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