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北國的冬季就是讓人感覺無情。
“呼呼~”積雪被風刮起,打這旋兒的拍到街道兩旁的落地窗上。
除了厚厚一層積雪之外,明亮的玻璃上的塵土與暗褐色的血跡就是最令人矚目的了。
不出意料,這個世界很不正常,也許這也是正常的……
“如果沒有那些惡心的活死人的話!”一雙紅蜘蛛牌的軍靴踩在雪層上,發(fā)出輕微“咯吱”聲。
遠處,出現(xiàn)了一個人,也許是人吧?畢竟這世道,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街道上,除了積雪,廢舊汽車,好像就只剩這一個人了。
哦,對了,還有一串即將消失的腳印和偶爾在陰天缺席的影子。
他站定了,看了看遠方,好像在努力尋找什么,然而,什么都沒有,除了雪。
“天快黑了?!毙腥舜髦R,聲音平靜的異常,仿佛在不久的黑夜中過夜的是另一個人一般。
夏末扯了扯行囊,這是他唯一的“財富”。
“今夜無眠?”夏末一邊走一邊看著路邊的廣告,是一家KTV,以前這里充滿歡樂或許憂傷,隨便吧,塵封的故事分文不值。
在夏末眼里,這不是過夜的好地方,脆弱的玻璃到處都是,里面都是死路。
“也許是老板怕有人后門溜走?”夏末不經(jīng)胡思亂想起來。
這是很危險的,精力不集中,何況這是一個人憎鬼厭的時代。
不遠處,一個小高樓站在街邊,仿佛披了灰色的大衣站在街邊抽煙,盡管它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診所,但現(xiàn)在,它在夏末眼中是如此的完美。結(jié)實,不易進攻,后路通常(也許通常)。
“看來今晚就是你了。”夏末從背包抽出一把消防斧。他要找個住的地方,那么原先的“居民”得讓讓地了。
一柄消防斧,一個健壯的人,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和東一茬西一簇的胡子,(也許紅著眼?)徑直走向了專治菊花的小診所,留下天邊燦若金光的夕陽。
“吱嘎~”夏末輕輕推開門,塵土在金色的陽光下飛舞,門內(nèi)沒人,起碼視線中沒人。
入眼全是凌亂的痕跡,藥柜里的藥也消失不見,一片都沒有留下,柜臺上還留有暗褐色的血跡。
“重物擊打?”夏末看著四周的血點,還原了一下現(xiàn)場。
“但誰打誰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哈哈?!毕哪┥窠?jīng)質(zhì)的笑了。
一樓安全,沒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夏末將沙發(fā)拖到門口,堵住玻璃門。
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做,畢竟二樓沒探查,就先堵了自己逃跑的門。但誰讓他是夏末?他就喜歡這樣干。
“來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鬼——”夏末放下背包,藏在角落后,提起消防斧走向通往二樓的小樓梯。
“呼~呼~”夏末能感覺自己的心臟在鼓動,如同戰(zhàn)前擂響的戰(zhàn)鼓。
二樓
天黑的差不多了,外加窗戶的窗簾都拉上了,連空隙都封死了。
“好黑啊……”夏末不經(jīng)吐槽道。二樓是手術(shù)室,只有一間,其余空地方堆滿了雜物,廢舊器械,破爛紙箱這些的。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夏末大致掃了一眼,放松了警惕。
正準備下樓去取行李時,“吼吼吼!”一道人影從紙箱里竄了出來,撲向夏末。
“唰!”夏末向側(cè)面一個翻滾,躲過一擊。人影平摔在地面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嘖嘖嘖~,這下鼻子要斷啊。”夏末馬上站起,剛好看見人影平摔在地上摩擦。
“吼!”人影發(fā)出怒號,瞪著灰色眼珠,馬上爬起,準備再起攻勢。
“吼你馬!”夏末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人影面前,抬起大腳板踹在人影肚子上,黑血從人影口中淌了出來。
“惡心的東西?!毕哪┹喥鸶?。
“噌!”人頭落地,脖頸處滲出黑血。“砰,砰,砰!”尸體想即將渴死的魚,也許只是神經(jīng)反應(yīng),不挺抽搐。
“呸!”夏末吐了一口唾沫,將尸體移到手術(shù)室,墊了幾層紙箱子。
“過夜的好地方啊,哈哈哈哈哈”夏末一邊笑一邊下樓將背包扔了上去,又將柜臺堵在沙發(fā)后面,門被徹底封死。夏末還不放心,又把一樓的窗戶都堵死,拉上窗簾。
“終于可以休息了?!毕哪┨稍诘厣希杌璩脸了诉^去。
天氣有些冷,夏末將綠色的毯子緊了緊,抱著一根棒球棍睡下了。
街道上
“吼!”“吼!”月光下不知道從哪里爬出來一個個人影,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
活死人,在黑暗的夜晚相聚高歌,這是它們的世界,人類不過是在黑夜中潛藏的老鼠。
“呼呼~”夏末翻了個身,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但夏末卻并未理會,或許他就沒醒吧。
睡夢中才有溫暖,才不會饑餓,才是那個正常的世界……
五年前,世界發(fā)生了一次長達一年的流感病毒侵襲。誰也想不到,病毒變異會如此魔幻,感染的人變成了活死人,也就是喪尸,它們瘋狂攻擊人類,僅僅三個月,人類社會就徹底完了,喪尸潮鋪天蓋地,人類成了躲避尸潮的老鼠。
這里是末日,是道德淪喪,是法律崩壞,是階級消亡,是無比的混亂。
他叫夏末,在尋找一個屬于自己的終點,那里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