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您的船已經(jīng)完好如初了。”身材微胖的船廠老板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索安,面帶微笑地說道。
“嗯,速度蠻快的,看來船長大人的錢沒白花呀?!彼靼簿従弿囊巫由掀鹕?,臉上也同樣帶著笑意。
“把船提出來吧。”
“馬上。”船廠老板向索安點了點頭,然后便開始指揮身后的工人。
索安望著眼前已經(jīng)被修復(fù)完成的鬼羊號,逐漸挺起腰桿,內(nèi)心不知為何有些振奮。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他后方的20多名青壯年男子,淡淡地開口道:“待會兒等船長來的時候,記得要禮貌,千萬別得罪這位大老板,要不然你們準(zhǔn)沒有好果子吃?!?p> “明白,大副先生?!焙蠓絺鱽砹苏R的聲音。
“先上船吧,待會兒我把工作安排一下?!彼靼采炝藗€懶腰,然后便開始指揮著這些從桑坦鎮(zhèn)上雇傭來的水手們。
“你等一下,你是叫拉爾曼吧?!彼靼餐蝗辉谖跷跞寥恋乃种薪凶×艘粋€體型消瘦,身材適中的中年男人。
“沒錯,大副先生。”拉爾曼被叫住在原地停頓了一下后才回頭回復(fù)。
“聽說你有將近15年的掌舵經(jīng)歷,這是真的嗎?”索安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
“當(dāng)然,我可是桑坦鎮(zhèn)里的金牌掌舵手,以往跟過一位商會老板,那位老板原本是做諾頓與納特羅省往來的生意的,我在他手下干了20多年,不過因為最近幾年周邊的海盜比較泛濫,在一次航行時,那位老板不幸被黑鴉港的海盜搶了去,人財兩空。還好那次航行,我因為腿上的傷而沒有去,要不然怕是回不來了?!?p> “黑鴉港?”
“就是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諾頓的一大禍害,雖說現(xiàn)在被總督大人一窩端了,但在之前,那可真是對諾頓及其周邊海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還有傳言那個黑鴉港首領(lǐng)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從深淵海域跑出來的惡魔,周邊跟著的那群海盜也是被惡魔同化的異種,傳說那個黑鴉長著一對翅膀,雖著人臉,卻滿嘴都是獠牙,擁有四只像鳥爪子一樣的手,鋒利無比,而且還.....”
“還沾染著劇毒,只要被他的鳥爪子抓破了皮,即便是超凡者也會立即死亡?”
“對,沒錯?!崩瓲柭c了點頭,但隨即又感到有點兒不對,“誒,剛才是誰在說話?”
“我,你們的船長?!眲倓値е鴬W奈趕到船廠的普利森一臉無奈地舉起了自己的手,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存在。
他是真沒想到,關(guān)于自己的傳言居然會離譜到這種程度,瑪卡修斯與伊卡納德這兩個艦畢到底給他潑了多少臟水,以至于自己的惡名都傳到了諾頓之外的帕托群島上。
“船長大人,沒想到您這么快就來了?!彼靼矟M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人都找齊了嗎?”普利森問道。
“放心吧,基礎(chǔ)的人員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了,鬼羊號也已修整完畢,就等船長大人您的到來了?!?p> “那就一切就給你了?!逼绽⑿χ牧伺乃靼驳募珙^。
“當(dāng)然沒問題,這正是我的職責(zé)所在。”
“那我就先帶這小子上船了?!逼绽噶酥概赃叺膴W奈。
“船長大人您隨意?!彼靼蚕认蚱绽c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向在船上的諸多水手喊了一句。
“各位,我們的船長來了?!?p> “歡迎船長!”
船上馬上就爆發(fā)了一陣激烈的歡呼聲。
“看來我開出的周薪還蠻高的?!逼绽舷蛩麣g呼的眾人,臉上露出了高興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不錯。
“必須的?!彼靼舶底岳锼闪艘豢跉?,難得見到自家船長這么高興,他的招聘任務(wù)完成的很成功。
“你叫拉爾曼對吧?”普利森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了索安身旁的那個中年男人。
“是,船長?!?p> 普利森笑瞇瞇地看著拉爾曼:“我來幫你把剩下的話給補全。”
“啥?”
“那個黑鴉港的首領(lǐng),不僅長得像個惡魔,面容丑陋,尖牙利爪。其他方面也堪比惡魔,嗯,不對,他就是惡魔。他以殺人為樂,而且喜歡啃少女的頭皮,一天啃兩個,哦不,三個?!?p> “不僅如此,他還是個變態(tài),最喜歡折磨他人,人們痛苦的慘叫,在他耳中就是優(yōu)雅的樂曲,嘖嘖嘖,得虧維托爾總督搗毀了這個惡魔聚集地,要不然諾頓人民怕是還得陷在水深火熱之中?!?p> “???”索安懵逼了。
這是啥?我罵我自己。
“我們可真得謝謝維托爾總督干的這件好事兒,要不然我們這些老實商人以后都不敢外出航行了?!?p> 你啥時候成老實商人了?
索安再一次對自己的這位新船長有了新的認(rèn)知。
“不多說了,上船吧?!逼绽粗谎圆话l(fā)的拉爾曼,自討沒趣地上了鬼羊號靠上岸邊的臺階。
“來了?!?p> 索安向著普利森應(yīng)了一句,然后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拉爾曼,“還不快跟上?!?p> “是......”
拉爾曼抬頭望了一眼準(zhǔn)備上船的索安,嘴角不知為何勾起了一絲微笑,但那個微笑掛在臉上僅一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跟著索安上了鬼羊號,在一切工作安排妥當(dāng)后,鬼羊號便拉直了風(fēng)帆迅速離開了與海洋交接的船廠。
在逐漸逼近的黃昏中,負(fù)責(zé)掌舵的拉爾曼,站在船頭望著眼前被夕陽灑向了一片金黃的大海,在微微蕩漾的海風(fēng)中,他左耳的耳環(huán)上發(fā)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