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凌晨。
他是被門外的敲門聲擾醒的。
打開門,是那位戴著單片眼鏡的先生。他正穿著督察服,站在門外。
一點心理準(zhǔn)備沒有的茨爾差點把這位前些日子找過來的單片眼鏡先生的名字念成阿蒙兩字。
“額,警官,這么早過來是什么事?”茨爾迷茫詢問,他還有些沒睡醒。
戴單片眼鏡的那名先生目光帶有些許犀利之色,沒有說話,讓開擋住門框的身體。
這時茨爾才發(fā)現(xiàn),門外還站有兩位蒸汽之心,其中有一位是中年的男人,面顯老色,兩頰之間的肉都十分的松弛,而另一位則十分的年輕,穿著如同造船匠的學(xué)徒,衣服的中心有個大口袋,里面有扳手什么的機械用具。
兩人在進(jìn)入之后,其中那個中年男人的手指快速的在門鎖上動了兩下,然后重重一推。
隨著這一推,門也徹底被鎖死。
“接下來的操作需要你的配合,茨爾先生?!蹦侵心昴行缘氖种谐霈F(xiàn)了一支長長的撬棍。
在這個過程之中,戴有單片眼鏡的普里就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瓶奇怪的東西,打開瓶塞湊近茨爾。
“你們要干什么?”茨爾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下后,便感覺這瓶東西好像是類似迷藥的東西,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迷藥。
一兩秒后,茨爾的身體癱軟的倒在地上。
“老頭,該你了。”普里試探的戳了兩下,見茨爾毫無反應(yīng),比了個手勢,示意這位中年男性行動。
一側(cè)的年輕男人疑惑的問道:
“就在這?”
普里“嗯”了一聲。
而這時,那被叫做老頭的中年男性走到癱軟的茨爾身旁,于此同時的,另外兩位蒸汽之心也沒有松懈,而是拿出左輪手槍,槍口下垂。
撬棍的邊緣觸碰到了茨爾的頭部,然后反饋回來了什么東西一般,這使得中年男性的眼瞳變得豎立,變得有了淡金之色。
………
茨爾的夢中。
夢中的一切在茨爾略顯驚奇的眼中一切都變得再次灰蒙蒙,然后化作一片監(jiān)獄般的房間。
不,不能說是監(jiān)獄,這里更像是審訊室。
茨爾在短暫的驚訝后沒有說話,徑直走到黑案前的椅子旁,然后坐下。
面前的黑暗中傳來了零碎的掌聲,對方似乎十分滿意他的行為,打了個響指,直接地說道:
“你當(dāng)時在夢中為什么想逃?我問,你回答,不要有太多的自我感,懂么?”
茨爾的表情在小丑魔藥的控制下顯露出幾分震驚之色,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他沒說話,無論正常人還是不正常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話。
其實他要想脫離這個狀態(tài)也很簡單,但為了后續(xù)不被騷擾,他還是陪著他們演了起來。
這時,對方似乎不耐煩了,審訊室中,一虛幻的鞭子狠狠的向下抽去。
這一鞭,直接抽在了茨爾的精神上,直接抽的他精神萎縮了接近一半。
“說,或者,不說?”對方沙啞的聲音像是要擊破他的心理防線。
早已從原著中“借鑒”過借口的他嘴張了張,思索答道:
“我自被救下之后腦內(nèi)多了好多陌生的知識,它們讓我學(xué)會了如何利用神秘藥品實現(xiàn)隱身,并在潛移默化的改變我的思想方式,我怕自己真的被查出已經(jīng)被那些未知的事物盯上,更怕在那場祭祀之中,我的所有認(rèn)知都是錯誤的,甚至就連那些陸續(xù)死亡的存活者也都是被我殺害?!?p> “我不敢去賭這個,不如逃跑,去南大陸開始新的人生。”
“……有趣的思維邏輯,但你在脫離夢境之后卻并沒有這么干?!泵媲暗暮诎党聊似?,那個陌生的男聲回道。
“我能感覺到夢的不正常,我很怕那又是一個夢,這讓我在接下來的日常中都失去了逃跑的念頭?!贝臓栆郧逦倪壿嬐魄弥腥说恼f法。
夢境中還有夢,這種夢中夢的形式確實是十分可怕的,被精通這種折磨方式的夢魘折磨,那么被加害者將完全喪失現(xiàn)實與夢的界限。
“你成功說服了我,但你的思想認(rèn)知已經(jīng)偏離了正常人的范疇,我們?nèi)孕枰獛闳ヒ娨晃恍睦磲t(yī)生?!睂Ψ斤@然已經(jīng)相信了這個說法。
“還要?”茨爾懵了一瞬間。
“嗯。”對方回道。
夢境中的一切突然變得虛幻,最后回到了灰蒙蒙的狀態(tài)。
………
外界。
茨爾猛的坐了起來,大喘氣的喃喃道:
“又是夢……”
他在這一刻仔細(xì)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況,發(fā)現(xiàn)那一鞭子貌似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幻覺中的幻覺…?茨爾隱約有了猜測。
“好了,弗朗特,我們帶他去見維廉先生?!彼銎鸫臓枺蛞慌缘哪贻p男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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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蘇霍得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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