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為了防止被這動靜弄得更加心煩意亂,沈司言忙不迭地按下了接聽鍵。
迎來的,是手機都沒來得及放在耳邊,江時熠的聲音就傳入了耳里,很清晰的那種:“嘖,搞什么呢?這么久都不回消息?”
沈司言:“……”
真的,要不是江時熠是他的哥們兒,且這人極有可能會是他未來的妹夫,他這會兒是真的會直接罵回去,而且還是一點兒情面不留的那種。
我忍!
一股火憋在胸腔里,沈司言先是瞇了瞇眼,而后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晃神過后,才道:“你剛才說什么?”
不是故意,是真沒聽清。
畢竟他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被人用一個語音給叫醒,沒啥,就是頭疼得想罵人罷了。
好死不死的,江時熠接下來的話就將他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給惹得直接燒起來了:“嘖,不能吧沈總,這才幾點啊,你妹妹都沒睡呢,沒記錯的話,你跟我是同一個歲數(shù)啊,怎么,這會兒難不成是想跳過程序,直接步入退休之后的養(yǎng)老生活了?”
艸!
這能忍嗎?
有句話說得好,能忍則忍,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好不容易給自己洗腦,強行壓下去的怒火登時‘蹭’的一下往上竄,而且這一次,沈司言直接開懟——沈司言咬了咬牙,冷笑一聲后,手探到身后捏過枕頭壓在腰下:“退休?江隊,這點您可以放心,說起這個,我一定是在你后頭的那一個。不過說真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您真就這么……”
賤呢?
但奈何不管怎樣,這人都算是自己的半個妹夫,于是這樣難聽的話到了嘴邊,沈司言還是強行改成了一句‘您真就這么不要臉呢’——
換來的,是江時熠的一聲輕笑。
惹得沈司言身軀怔了怔,一股不怎么好的感覺隨即升起。
江時熠:“不要臉?言哥,真不是我嘲諷你,我就問一句啊,你是要臉了,那你怎么還沒有女朋友呢?”
沈司言:“……”
江時熠:“所以說嘛,人不要臉,有時候還是有點兒好……”
沈司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不是,你等會兒!你剛才說什么?就剛才那句,說我沒有女朋友這句,你給我再說一遍!”
原諒他吧,他這會兒真的是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腦子尚且還有點兒糊。
……但也只是現(xiàn)在。
因為在下一秒,他的思緒就在江時熠的言語轟炸下徹底清醒,還是醍醐灌頂?shù)厍逍堰^來的那種。
在沈司言的話語之下,江時熠那邊沉默不過幾秒,那話語就像是蓄謀已久后終于得到了回報,如飲鴆止渴般,肆意又張揚:“嗯?哦……那句話啊,嘖,言哥,我怎么覺得你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呢?你確定有必要再問一次嗎?”
當然有必要,你拐跑的是我妹妹??!
心里在叫囂,沈司言的嗓眼在喉間滾了滾,過后,便聽到江時熠輕嘆了一下:“算了,既然你這么上趕著想知道,我也不好意思瞞著你——畢竟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滿足你的?!?p> 不給他任何反映的機會,江時熠:“嗯,糖糖跟我告白了,就剛才在打四排賽的時候,當著TPL所有成員面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