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且圖謀不軌。
已經(jīng)是在決賽圈,圈里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們這把的運氣很好,頁面跳轉(zhuǎn)過后,就連毒圈都沒有要光顧這附近的意思。
……惹得江時熠更加肆無忌憚了。
或者說,他權(quán)當(dāng)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一個可以讓他肆無忌憚,不需要有什么顧忌的機會。
耳邊的呼吸聲開始有了錯亂的前奏,江時熠適時地勾起了唇角的弧度:“小朋友,你剛才說了什么,我確實沒聽清。又是在競技場上,我不太好問,雖然這會兒也是在競技場上,但這會兒好像好一些了?所以,”
所以什么?
很顯然的,在江時熠那句‘剛才說了什么’的轟炸下,沈星眠已經(jīng)有些懵圈了,翻涌而起的緊張情緒甚至比一開始跳轉(zhuǎn)競技場的時候還要濃烈,嗓子在喉間劃了劃,生疼,有點兒澀。
但江時熠明顯沒打算放過她。
話語頓了頓,聽著那傳入耳后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江時熠眨了眨眼,直接選擇了無視,或者說,他覺得問題不大,這事兒還可以更進(jìn)一步:“所以,我方便問一下,糖糖剛才跟我說了什么嗎?”
沈星眠:“……”
說了,什么。
其實,她也沒說什么呀。
非要說的話,也不過是一句情之所至,實在不想忍,也確實忍不住的‘有’字而已。
很簡單的一個字,簡單到要是不闡明前因后果,這個字就不會有絲毫的重量。
深呼吸了一下,沈星眠咬了咬唇,搭在鼠標(biāo)上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砰!”
一聲槍響,毫無預(yù)兆,嚇了顧銘一跳。
但顧銘只是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是開口,但絕對不是罵沈星眠的。
轉(zhuǎn)而將炮火轟在了江時熠身上:“我去,隊長,你有完沒完???這是在競技場,什么話不話的,您等競技場結(jié)束過后再說行不行?”
這話有理。
……但江時熠壓根兒不想聽。
直覺告訴他,小朋友在落地之前說的那句話很重要,是他絕對不能錯過的那種。
于是在顧銘的話語之下,他非但沒有收斂,而是直接給了更強烈的轟炸:“糖糖?小朋友,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剛才說了什么,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要是實在不行,”
不行?
呵,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念頭閃過,江時熠當(dāng)機立斷:“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就……求求你?”
沈星眠:“……”
TPL-Xia:“無意打擾,就單純想問問,我家隊長是不是瘋了?”
TPL-Ming:“我……不是,阿夏,你覺不覺得,此情此景,我倆好像不應(yīng)該說話?”
何止是不應(yīng)該說話?
你倆簡直是不應(yīng)該存在,如果可以,最好原地消失。
江時熠在心里想了一遭,視線往余光處瞥了一下,手起,扣動扳機。
槍聲劇烈,振聲震耳,帶著競技場上的狂野和熱烈。
跟他話語中的柔和幾近騙的哄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小朋友,你別不說話呀,熠哥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