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回 江一梅酒后醉夢中 于遠超表態(tài)頗尷尬
(當代長篇章回小說)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京城新聞圈風云錄(第二部)》
顧雪林
第68回
江一梅酒后醉夢中
于遠超表態(tài)頗尷尬
“白酒,白酒。倒點白酒吧,遠超,喝,喝,喝。”江一梅突然對于遠超小聲喊起來。
于小燕這才意識到,江一梅的精神一下子太放松了,她可能真的醉了。
“一梅,你不能再喝了。小燕,你扶一梅到長沙發(fā)上躺一會,讓她醒醒酒?!庇谶h超一邊說著,一邊幫于小燕把江一梅扶到長沙發(fā)上躺下。
江一梅還在口中默默念叨著:“遠超......遠超......遠超你干嘛不喝了,喝,喝嘛!今朝有酒今朝醉!”說罷,江一梅慢慢地躺下,漸漸地睡了過去。
于小燕拿來一個枕頭,枕上江一梅的頭,又抱過一條毯子,給江一梅蓋上。
于遠超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大廳里來回走著,他看著躺在長沙發(fā)上的江一梅,漂亮的臉蛋上,仿佛掛著淚珠,梨花帶雨,讓人心痛。
于遠超想起第一次在飛機上遇到江一梅,幫她舉箱子,給她乘暈寧的情景;
他想起和江一梅一起在西湖旁的茶室喝茶,一起夜游西湖,江一梅給自己的那個珍貴的吻;
想起和江一梅到云南落雁鄉(xiāng)采訪,江一梅遇到菜花蛇的那一聲驚呼,仿佛仍在耳畔;
想起和江一梅一起吃飯、聊天的情景,聊幫助于曉燕的事情,自己和江一梅談《枯樹賦》,江一梅和自己談泰戈爾的詩《生如夏花》;
想起和江一梅在太湖邊,一起逛梅園,一起尋找朱砂梅的情景;
想起和江一梅一起在桂林陽朔二十三中采訪,被工頭扣留,江一梅奮不顧身救自己。
想起和江一梅一起游覽漓江,自己在陽朔撐竹筏落水。
上述一切,都如過電影一般,歷歷在目。想到這些,于遠超鼻子一酸,淚如雨下。他趕緊到衛(wèi)生間,看著鏡中自己的滿臉淚花,于遠超想放聲大哭,但女兒在屋外,于遠超只好捂住嘴悶聲地不斷抽泣,一時不能自己。
于遠超在衛(wèi)生間呆了很久,仔細擦了擦臉,才慢慢走出來。他先到陽臺,透透氣,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這時,于小燕走到陽臺,看著父親,心痛地說:“你哭了?”
于遠超點點頭。
“是因為一梅姐嗎?”于小燕低聲問。
于遠超緩緩地長出了一口氣,憂郁地說:“唉,小燕,你還小,你不懂?!?p> “我都已經(jīng)工作了,怎么還小?我是女人,我可能還不太懂你,但我懂一梅姐?!庇跁匝喔约旱母赣H爭辯著。
“在我眼里,你的一梅姐也還是個孩子,她也沒有工作幾年,她還年輕,今后的溝溝坎坎還多著呢?!庇谶h超耐心對女兒解釋著。
“你既然覺得一梅姐還是個孩子,為什么在感情上還要招惹她?你既然招惹了她,就要對她負責,你不能當縮頭烏龜!”于小燕說的理直氣壯。
“我怎么是縮頭烏龜?正是因為要對你一梅姐負責,我才謹慎了又謹慎,不敢隨便輕舉妄動。”于遠超極力辯解著。
“爸,我問你,你到底愛不愛一梅姐?”于小燕一針見血的問道。
“這......”于遠超一時語塞。
“爸,你說?。 庇谛⊙嗖讲骄o逼。
“我,我......我當然是喜歡江一梅的,很喜歡她。但從喜歡,是不是到了愛,我拿不準,我想我是‘愛’了,但人家是怎么想的,我并不知道。說到底,‘愛’不是由我一個人決定的啊!”于遠超被女兒逼得無奈,只好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爸,你真的承認你愛一梅姐了?”于小燕激動地說。
于遠超尷尬地點點頭。他來到客廳,坐在餐桌旁,遠遠的看著睡在沙發(fā)上的江一梅。
于小燕走過來,在于遠超的耳邊低聲說:“爸,我問過江一梅了,她喜歡你,是‘愛’你的那種喜歡?!?p> “真的?”于遠超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于遠超很不習慣從女兒嘴中聽到別人說愛自己,哪怕這個人是江一梅。
在于遠超看來,愛是很私密的事,是不能拿來議論的,更何況是女兒和自己議論,這讓于遠超非常不舒服。
本來,應(yīng)當是于遠超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于小燕的婚姻問題的,怎么現(xiàn)在倒過來了,女兒關(guān)心起父親的終身大事來了?一時間,于遠超思緒混亂,有些心焦氣悶。
于遠超對女兒說:“小燕,你在家陪陪江一梅,我出去透透風?!?p>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出去遛遛?”于小燕關(guān)心地問。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轉(zhuǎn)轉(zhuǎn)吧。我現(xiàn)在需要一個人散散心。”于遠超臨出門,又戀戀不舍地、深情地回頭望了望睡在長沙發(fā)上的江一梅。
出了家門,于遠超向四周望了望,有些不知所措。他選擇了一條街旁花園的小路,一個人默默地走著。
于遠超想理清一下思路:自己和江一梅,到底是一種什么關(guān)系?這種關(guān)系,到底該如何發(fā)展下去?于遠超有些心焦氣躁,他甚至有些困惑,自己到了這個年紀,怎么處理起男女關(guān)系,這么艱難?自己這是怎么了,越活越抽抽?
于遠超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掏出一包煙,拿出一只,用火柴點燃煙,慢慢地抽著,靜靜地思考著。
今晚,彎月如鉤,微風拂煦,路兩邊的梧桐林,樹葉被風吹得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于遠超看著這彎明月,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作家京城翎管王
——于遠超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大廳里來回走著,他看著躺在長沙發(fā)上的江一梅,漂亮的臉蛋上,仿佛掛著淚珠,梨花帶雨,讓人心痛。 于遠超想起第一次在飛機上遇到江一梅,幫她舉箱子,給她乘暈寧的情景; 他想起和江一梅一起在西湖旁的茶室喝茶,一起夜游西湖,江一梅給自己的那個珍貴的吻; 想起和江一梅到云南落雁鄉(xiāng)采訪,江一梅遇到菜花蛇的那一聲驚呼,仿佛仍在耳畔; 想起和江一梅一起吃飯、聊天的情景,聊幫助于曉燕的事情,自己和江一梅談《枯樹賦》,江一梅和自己談泰戈爾的詩《生如夏花》; 想起和江一梅在太湖邊,一起逛梅園,一起尋找朱砂梅的情景; 想起和江一梅一起游覽漓江,自己在陽朔撐竹筏落水。 上述一切,都如過電影一般,歷歷在目。想到這些,于遠超鼻子一酸,淚如雨下。他趕緊到衛(wèi)生間,看著鏡中自己的滿臉淚花,于遠超想放聲大哭,但女兒在屋外,于遠超只好捂住嘴悶聲地不斷抽泣,一時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