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武典,氣湍千流!”霎時間罡風陣陣,簡銅一身氣勁傾瀉而出,雙臂揮舞間一團氣流經過他內力的牽引吸納著周身靈氣。
四周的靈氣如江流匯入大海,不斷壯大著氣團,待到威力足夠強大,簡銅雙臂一推,向著璞千歲疾射而出。
氣團所過之處地面上竟留下道道刮痕,眨眼間便到了璞千歲面前。但他僅僅是伸指一點,那團氣便土崩瓦解。
簡銅已經氣喘吁吁汗雨淋淋了,剛才那招已經是他最強之招了,但在前輩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天宇武典以氣功為中心,外力為輔助,即使內力稍弱但經過重重打磨凝練也會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天宇武典的奇妙要好好體會,切莫本末倒置啊年輕人”
沉浸在失落中的簡銅渾身一顫,是啊,他練功途中只想著怎么樣讓攻擊更強橫而不注意內力的雄厚與否。
再厲害的招式沒有內力的支撐都是花架子。即使外面包裝多華麗,沒有內部作支撐還是一碰就散,根本無法上臺面。
正當這時,另一邊的賽場上爆發(fā)出強烈的喝彩,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人面容俊俏卻穿著一身道袍顯得老氣橫秋。
手上一支浮塵散發(fā)著道韻隨意揮出便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壓力,打得對手苦不堪言。
“太強了,不管是那深不見的的內力還是那一招一式間恐怖的能量”
“他已經留手了,對面那人顯然不弱,但還是被壓制到此等地步”
“高原只是化名吧,一身道袍明顯是道家人,看面相這么年輕莫不是道峰七子之一?”
各種言論層出不窮,簡銅目光炯炯看著那邊,他只覺得好強,剛想說什么,回頭發(fā)現(xiàn)璞千歲早已經不見了。
看臺上軾無鳴喃喃道“一道山峰元樞子,道號怪人也怪,實在有趣?!?p> 擂臺上的比試已到了最終階段,元樞子一聲輕喝,以浮塵作筆在空中寫下一個道字,“去?!币宦暳钕碌雷旨采涠?。
眾人只聽“碰”的一聲巨響,他的對手已經被擊飛嵌入賽場外圍的墻壁中不省人事??磁_最中心各路大佬看到此景心思各異,但最明顯的就是道家這個時候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玉凌潺雙眼微閉,只覺得一切都復雜了起來,原本為了五良山之爭就牽扯了大半個難境,現(xiàn)在道家也要參合進來。
還有儒家,雖沒有表態(tài)但肯定不會安分,說實話這次魔武大擂就是各個勢力之間站隊表態(tài),看著墻壁上被元樞子打出來的道字,玉凌潺愈發(fā)頭痛起來。
不過這些大佬的心思跟觀展臺上觀眾們的激情無關,一聲聲的歡呼此起彼伏每場比賽都值得細細品嘗。
第一天的比試直到入夜才結束,墨辭萱一行人退場后走在街上,蕁兒嘰嘰喳喳個不停回味著今天的比賽。
墨辭萱駐足下來思考了一番,決定去一個地方,拉著一臉懵的蕁兒就走。
“誒誒誒?不是去吃飯嘛?”蕁兒一臉委屈的看著墨辭萱
“嘿嘿嘿等會回來再吃?本少爺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來始魔城可得去瞧瞧?!?p> 看著一臉不情愿的蕁兒墨辭萱解釋道“難境在整個因良天屬南方,妄邪界在難境又是最南方,所以在始魔城東邊可以看到一片黑區(qū)區(qū)的海面。”
“相傳所有進入這片海域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整片海域無風無雨,沒有半點生機,唯一的動靜便是潮落之間了”
“與這片海域相對應的是這的夜景,與這片海不同,這里的夜景傳聞在難境當屬第一?!?p> 話語間一行人已經到了,第一眼目光所及是一望無際的黑色,諾大的海面沒有一點動靜,那深邃的黑色仿佛要把人拉出來吞噬掉。
“這就是傳說中的觀魔海么,相傳古往今來眾多武者出海探索,九成九的人都消失不見,就算是回來的人也對海那邊閉口不談?!?p> 蕁兒站在一旁,在她的眼中這片海黑漆漆一片,可不知什么時候突然泛起一點微微的藍色慢慢暈染開來,緊接著是一抹暗紅。
突然她心頭一顫,這樣看過去不恰巧是個眼睛么,暗紅色的瞳孔仿佛一只困獸狂亂的掃著這片海域,那種絕望那種無力慢慢的渲染著蕁兒的心靈。
突然那只眼睛掃到了她,仿佛看見了什么寶物似的露出癲狂的神態(tài),這種壓迫感讓蕁兒感覺到窒息,簡直是要把她生生拖進那只眼睛里。
“喂,蕁丫頭,你怎么氣喘吁吁的,不是吧,這觀魔海雖然可怕但不至于在岸上就成這樣了吧?!?p> 墨辭萱輕輕拍了拍蕁兒的肩頭,讓蕁兒一瞬間清醒過來,再一看觀魔海還是黑壓壓一片沒有半點波瀾。
“走,咱們去魔岸,那里的景色才是最應該觀賞的”墨辭萱招呼大家往那邊趕去,只有蕁兒默默不語,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所謂的魔岸對于始魔城來說更像一個港口,這里立著許多亭子風格多樣,來自各地的人都在亭子里觀賞者天空上玄異的色彩。
滿天的繁星每一顆都在綻放著光芒,各自之間仿佛又相互吸引,一道不知道多少顆星星構成的絲帶橫跨整片天空,一條條絮狀的星光散落在天空,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突然墨辭萱只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呵斥“哪來的蠢丫頭不長眼睛么?”回頭只見蕁兒迷迷糊糊的撞上了一個打扮嫵媚的女人,一腳踩到那人的裙子上。
只見一行人差不多七八個,都是年輕人,他們形態(tài)各異什么人都有。本來和墨辭萱他們擦肩而過沒想到蕁兒撞到那個女人身上去了。
蕁兒回過神來挪了挪腳,趕忙道歉“,對,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我這條裙子把你這賤丫鬟賣了都賠不起,你主人呢?沒教過你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樣么?”
蕁兒被這樣人生攻擊頓時委屈感涌上心頭,囔囔了一句“你,你這人怎么這樣?!?p> “啪!”一聲,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出現(xiàn)在蕁兒臉上,在墨辭萱震驚的目光中女人身邊的男子一巴掌甩在了蕁兒臉上。
這一巴掌力度很大,蕁兒的嘴角流下絲絲血跡,她整個人都被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墨辭萱走到那行人面前,看著蕁兒又看看這嬌艷的女人,“裙子我賠給你?!?p> 那男子一臉邪笑“哈哈哈哈,算你小子識相,一百兩黃金,這事算完”
一百兩黃金什么分量?尋常人家一兩黃金在始魔城這樣繁華的地方多少年衣食無憂,踩一腳裙子就要一百兩黃金實在是過分。
話剛說完一個錢袋砸到那人手上,剛剛好一百兩,見墨辭萱這么懂事他掂了掂錢袋就準備揚長而去。
“站住,該道歉的我們道了,你們不道歉就想走么?”
“哈?”那男子轉過頭來,看著面無表情的墨辭萱,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還是掄起拳頭準備給墨辭萱漲漲教訓。
“玄梟,你太過分了”一位女子的聲音傳來,只見一位紅衣女子走來,冷艷的面容仿佛被雕刻出來似的,高貴而美麗。
“夢芝菱?”名為玄梟的男子眉頭皺了起來,緩緩收回了拳頭,回過頭去看著帶頭那人。
夢芝菱順著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男子如眾星拱月,散發(fā)出來的氣質仿佛天生就是目光的焦點,叫人望而生畏。
“浮生翼?”夢芝菱與他對視,兩邊的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過了半晌浮生翼微微一笑“玄梟,叫你身邊的姑娘道個歉吧”說完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夢芝菱身后不遠處,隨后便離開了。
玄梟惡狠狠的瞪了眼墨辭萱,撇了一眼嬌艷女子,便也離去了。嬌艷女子頓時尷尬住,氣的胸口不斷起伏,最后蚊子般說了聲抱歉就追上去了。
夢芝菱待浮生翼一行人走了看了眼墨辭萱,還是忍不住說到“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公子哥,一百兩說給就給真的是。真的哎不知道怎么說你了”
墨辭萱此時露出來點笑意,拱手謝道“多謝姑娘相助?!?p> 夢芝菱最后看了他一眼也離去了。
墨辭萱轉過身去附身抱住蕁兒,柔聲問道“疼嗎?”
此刻的蕁兒再也忍不住,趴在墨辭萱懷里痛哭起來“疼?!?p> 看著這樣的蕁兒,墨辭萱緩緩的拍著她的背,眼神里的憤怒和殺意慢慢浮現(xiàn)出來,身后的隨從們都知道,這個狀態(tài)下的墨辭萱怕是要整個始魔城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