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時間到,便會自動分層。
在小人們將第一只災(zāi)禍手撕成肉片之后,第二只災(zāi)禍也到了自動分層的時候。
小人們好像是在過收獲節(jié)一樣,將肉片裝在餐盒里面往回運著,還貼心的留下了幾盒作為謝禮。
雖然在災(zāi)禍切片的過程,并沒有見到任何的內(nèi)臟,而且整個過程,即便不血腥,不過光是想著災(zāi)禍的模樣,眾人也是難以下咽的。
小人們的好意,于安云他們只能心領(lǐng)了,肉片是吃不下的,只讓他們將兩根管道抬到母體那邊。
用鐵片打磨的粗刀簡單易折,并沒有那么好用,所以剛才于安云打磨的Z型角鐵也一并帶上了。
“讓我來吧!”
來到母體下面后,陳光雨便自告奮勇的要爬上去會一會母體。
按照之前已經(jīng)想好的方法,陳光雨每往上爬一步,便在中間綁上布條,作為之后的腳蹬。
而其他人則在下面扶著兩根管道。
陳光雨之前往上爬的時候,用嘴叼著刀片,感覺自己就像古代勇士沿著登云梯往上爬一樣,這個先等的功勞我先拿了。
在貼近母體的時候,陳光雨將手中的燈泡舉了起來,照亮了災(zāi)禍母體的部分,不過能看到的部分,便跟之前想象中的形象便大相徑庭。
原本以為母體會像是大大小小的肉球糅雜在一起,然后跳動著,流著汁液,讓人一看到就感覺非常的惡心。
然而現(xiàn)在看來,整個母體雖然很大,卻光滑的很,宛如一個黏在墻上的玉枕一樣,甚至有些玉質(zhì)的感覺。
即便母體并沒有那么的面目可憎,不過陳光雨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當!
將燈泡掛在旁邊的管道上后,陳光雨用手中的刀片,全力一擊命中在母體上面,卻傳來了非常不好的聲音。
母體上面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刀便被彈了回來,而陳光雨握刀的手也有些發(fā)麻了。
沒想到母體居然堅硬如石頭,僅憑這刀片是難以應(yīng)付的。
“這廝堅硬的很,給灑家上角鐵!”
陳光雨將刀片扔在了一旁,便讓其他人將角鐵遞給自己。
“你小心點兒,別貧!”
兩只災(zāi)禍全部殺掉,陳光雨心情也已經(jīng)好了很多,感覺自己也為唐偉做了很多,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靈了。
然而陳光云卻并沒有弟弟那么的得意忘形,這個時候也不忘叮囑著。
在角鐵遞上來的時候,陳光雨已經(jīng)用剩下的布條將自己和管道綁在了一起,算是登高的安全繩了,這樣自己就可以雙手持著角鐵,給予全力一擊了。
角鐵握在手中,陳光雨感覺自己化身成了手持鐮刀的死神,不過這舉起角鐵的姿勢,卻是骨子里用鋤頭的姿勢。
不管姿勢怎樣,好用就行!
咚!
隨著沉悶的一聲,角鐵的前段深深的嵌入到了母體內(nèi)。
“砸進去了!”
看到自己得手,陳光雨興奮的朝著下面喊道,只要自己多來這么幾下,就算是再堅硬的母體,也要被砸的稀爛。
就在陳光雨準備將角鐵拔出來的時候,角鐵卻自行從母體身上脫離了下來。
夾雜著血絲的液體從傷口里面噴涌而出,不僅將角鐵頂了出來,甚至還噴了陳光雨一臉,然后淋到了下面的眾人。
“不好,快下來!”
文悅對母體也非常的感興趣,想要研究一下母體和災(zāi)禍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所以一直抬頭盯著上面。
此時,整個母體因為受傷,不僅噴出了液體,還顫抖了起來,好像要從墻上脫離下來。
“什么?”
陳光雨還在抹著臉上的液體,雖然沒有味道,不過這稍微有些粘稠的感覺卻非常不好。
“光雨!母體要掉下來了!”
陳光云這個時候也發(fā)現(xiàn)母體的不正常,連忙大聲的喊道。
然而一切已經(jīng)為時已晚,陳光雨根本來不及將綁在身上的布條解開,整個母體顫抖著想要從墻上脫落下來,而梯子也正好成為它滾下來的坡道。
“快,往中間推!”
于安云連忙喊著,便手上用力將管道往中間推去。
楊棟不明所以,不過手上立馬便用力,瞬間兩根管道就這樣合攏了起來。
幸好管道中間是用布縷纏繞著,陳光雨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管道關(guān)在了下面,被布縷纏繞著好像一個依附在管道上面的繭一樣。
就在這時整個母體也脫落了下來,然后沿著管道形成的坡面滾了下來。
母體宛如一臺壓路機一樣,即便開始的速度并不大,不過要是從陳光雨身上碾壓過去的話,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陳光雨原本綁在管道上的燈泡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直接被母體壓碎,唯一一點兒光芒也就這樣失去了。
不過眾人這個時候也知道危險將至,顧不得繼續(xù)扶住管道,而是紛紛朝著兩邊閃去。
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風聲,眾人便知道是母體從自己的身邊呼嘯而過,想要碾壓面前的一切。
陳光云這個時候連忙大聲喊道:“光雨!光雨!”
“姐,我沒事,就是被綁在這下面,動彈不得?!?p> 陳光雨的聲音傳來,這才讓眾人心中寬慰了一些。
只是遠處的小人們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碾壓聲,哀嚎聲,破碎聲,相互糅雜在了一起,即便只能聽見聲音,也能想象出一副人間地獄的慘狀。
在將管道搬過來之后,小人們便已經(jīng)退到了比較遠的地方圍觀,名義上是要打下手,實際上,已經(jīng)做好了情況不妙便趕緊逃命的準備。
只是母體的來勢洶洶,根本沒有給小人們太多反應(yīng)的時間。
即便小人們在感覺到情況不對的時候,便已經(jīng)開始逃命了,只是他們逃命的方向正好是母體滾動的方向。
以他們的腳程,根本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唯一的差別便是在哪個地方被碾壓過去。
不過對著于安云他們來說,雖然出了意外,整個結(jié)果還是能接受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光雨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恚骸敖悖孟袂闆r不太對,我好像在往下掉!”
陳光雨剛說完,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兩根管道便已經(jīng)滑倒,管道落地的聲音伴隨著陳光雨的一聲慘叫,便再沒有了聲音。
“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