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兩個文悅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就算她們是雙胞胎,自己一個外人分辨不出來差異,但也沒有道理名字也一樣。
于安云這時也逐漸湊了過去,只是文悅并沒有特別的反應,顯然是將他當成了陳光雨他們的同行。
有些東西,一個眼神、一個微小的動作便暴露了。
在融入到辦公室文化中后,于安云便學會了最基本的察言觀色,對別人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表情和小動作尤其敏感。
然而,自己卻沒有在文悅身上看到絲毫的隱藏。
文悅之前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交流也算和睦,沒有理由假裝不認識自己的。
難不成是她們的父母為了特立獨行,所以給她們兩個起了讀起來相同的名字?
她們報名字的時候一模一樣,但寫出來的卻完全不同。
現(xiàn)在的父母,起任何奇怪的名字都不足為奇。
剛才因為文悅出手,將唐偉脫臼的胳膊給接上了,此時四人已經(jīng)熟絡了起來。
年輕就是好,四個大一的學生,陳光雨他們?nèi)耸前l(fā)小,考到了同一所學校。
文悅的學校和他們并不是很遠,甚至相約有時間去彼此的學校去玩。
看著現(xiàn)在的文悅,于安云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非常難受,卻又說不出來,所以還是決定問個清楚。
“文悅?”
“嗯?”
文悅正和他們說笑著,在被于安云打斷的時候,隨口應了下來。
于安云直奔主題的問道:“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也在火車上?”
“你也是雙胞胎?太好了,你剛才怎么不說呢?趕緊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p> 陳光云作為女生,自然而然的拉起文悅的手,興奮的說道。
原本這里只有她一個女生,見到文悅后便高興,如果再來一個的話,便能湊成一臺戲了。
只是文悅一臉疑惑的說道:“沒有啊,我們家只有我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兄弟姐妹啊?!?p> 聽到這樣的回答,陳光云自然有些失望。
于安云一直盯著文悅,回答沒有絲毫的遲疑,并不像說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文悅是在撒謊的話,那這演技比起那些頂流小生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
然而于安云依然不死心,接著問道:“那你之前有沒有見過我?”
“你?”
文悅疑惑的打量著于安云,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沒見過,難不成你在這里抽過煙?畢竟我在上一站上車,便一直坐在這里?!?p> 說到煙,于安云還有最后的試探,于是掏出了剛才撿到的火機,說不定能讓她想起來些什么。
“那這個火機你有沒有印象?”
文悅拿著遞過來的火機仔細打量著,甚至打開點了幾下火,然后喜上眉梢。
于安云看到文悅的表情終于不再是疑惑了,也高興的問道:“你想起來了?”
文悅把玩著火機點點頭說道:“嗯,我想起來?!?p> 還沒等于安云接話,文悅便接著說道:“我想起來自己正愁不知道帶什么禮物回去呢,謝謝你送我火機,解了我燃眉之急?!?p> 文悅說著便將火機揣進了兜里,成了自己的東西。
這……
這肯定不是一個人!
就算是長的再像,也絕對不是同一個人,面前這個文悅和之前見到的那個性格差異太大了。
之前遇見的文悅靜若止水,而面前的這個文悅卻是滾燙的沸水。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世界上的另一個我吧。
陌生的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卻長得一模一樣,因為成長經(jīng)歷不同,所以性格卻天差地別。
于安云試圖用這樣的說辭來說服自己,不過依然掃視著地面。
地上很干凈,什么也沒有。
然后便拉開了旁邊的煙灰缸,里面雖然有零星的煙蒂,不過卻沒有那種整根折斷在里面的。
看來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于安云這些奇怪的問話,還有隨后奇怪的動作,讓旁邊的四人都感覺到非常的奇怪。
文悅小聲的詢問著:“你們的朋友沒事吧?”
陳光雨三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畢竟之前因為受過于安云的幫助,也不好多做詢問。
不過文悅卻理解為不太好,畢竟為了防止刺激到當事人,大家只用簡單的肢體語言交流,并不會出聲。
難怪自己剛才就感覺于安云有些奇怪,臉上臟兮兮的,怕不是精神有問題吧?
并不是所有精神有問題的人都會表現(xiàn)的癲狂,有的人可能會偏執(zhí),還有的人可能會產(chǎn)生臆想。
而于安云的表現(xiàn)便像是臆想癥發(fā)作一樣。
剛才四人新交到朋友的喜悅,因為大家都沒有說話而逐漸冷場。
除了文悅的名字和長相,并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兩個文悅是一個人,或者有聯(lián)系。
畢竟在臉上增加疤痕很簡單,但是將讓疤痕消失,卻連最好的整容醫(yī)院都很難做到。
只是,于安云心中的那份異樣的感覺,卻一直沒有消退。
看著于安云停了下來,在那邊若有所思的樣子。
文悅便將收起來的火機又重新掏了出來,遞到來于安云的面前,
小心的說道:“你們不是朋友嗎?我只是開個玩笑,不會真的要你的東西的?!?p> 看著文悅掌心中的火機,于安云并沒有拿回來,即便火機真的很有用。
“你不是喜歡嗎?就送給你好了,不過這個火機很重要,你要妥善保管。”
將火機送給面前的文悅,于安云總有種物歸原主的感覺。
于安云并不太想和其他人同路而行,除了小心背叛以外,還是因為自己并非真的那么鐵石心腸。
如果別人真的陷入到危險中,自己很可能善心重新冒頭,而沖上去救他們。
這樣,很可能也將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
然而面對文悅,自己卻有種感覺,一定要將她帶上。
只不過自己并不是人販子,還需要她主動跟著自己走。
而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她知道現(xiàn)在的處境。
自己也可以順便將現(xiàn)在的情況和自己的推斷,講給陳光雨他們聽。
“你們知道火車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聽著于安云有些鄭重其事的問話,文悅完全不知道這是演的哪一出,
便疑惑的問道:“火車難道不是剛駛進隧道嗎?難不成車上發(fā)生了命案?!”
看來,面前的文悅真的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