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 江一梅巧語妙談杭州行 淳于蘭不動聲色解玄機
(當(dāng)代長篇章回小說)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
——京城新聞圈風(fēng)云錄
顧雪林
第14回:
江一梅巧語妙談杭州行
淳于蘭不動聲色解玄機
回到BJ,江一梅在家里休息了兩天才去上班。當(dāng)她坐在淳于蘭的面前要匯報杭州之行的時候,自我感覺,已經(jīng)成竹在胸。
未等江一梅開口,淳于蘭先問了她一句:“見到于遠超了?”
“見到了?!?p> “感覺如何?”
“感覺?”江一梅聽到這,臉微微有些紅。她囁嚅道:“挺不錯的一個人?!?p> 淳于蘭看著江一梅微微泛紅的臉頰,已經(jīng)明白了三分。她太了解于遠超了。
江一梅在辦公室的小會議桌旁,端著一杯龍井茶,開始向淳于蘭正式匯報:“這個于遠超,真是太狡猾了,我才問了一句翡翠翎管的事,他就開始了防守反擊,我一下子就懵了,等我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我們談話的主題,已經(jīng)是關(guān)于自古以來描寫杭州的詩詞了。談話始終在于遠超的主導(dǎo)下,我一直插不上嘴。我始終無法確定,于遠超是不是那位‘戴翡翠翎管的男人’?他也太會忽悠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當(dāng)然不是于遠超的對手,別說你,就是我,也不是于遠超的對手。他的忽悠能力在大學(xué)時就是超一流,這又過了多少年了,一定是爐火純青了。不過,我讓你去,并不一定要讓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而是先投石問路?!?p> 淳于蘭講著這番話,但她心里已經(jīng)明白,江一梅這次的杭州之行,一定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另有斬獲。
“你是在哪里和于遠超聊天的?”淳于蘭看似不經(jīng)心地隨便問了一句。
“在......在一個臨西湖的茶樓?!?p> “聊了多久?”
“從中午一直聊到天黑?!?p> 淳于蘭不用再問了,聊天中會有些什么內(nèi)容,她已經(jīng)大致知道了。無非是愛情、情感,也許已經(jīng)把自己過去的事也捎上了。她知道,于遠超也不會有什么非分之舉,就是容易對漂亮的小姑娘獻殷勤。
“殷勤”,這是淳于蘭在大學(xué)時期,送給于遠超最多的一個詞。不知怎么了,淳于蘭想到了那次于遠超在頤和園智慧海,試圖摟抱自己的情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猶豫了!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當(dāng)年那個“笨蛋”了。
江一梅一直在悄悄觀察著淳于蘭,她建議說:“如果你能親自出馬,和于遠超來個巔峰對決,那才過癮呢!”
“巔峰對決?”淳于蘭并不討厭這個詞,她暗想,不妨找個機會,和于遠超來一個巔峰對決!
不過,淳于蘭認為,如果“戴翡翠翎管的男人”真是于遠超,倒不妨和他來一個巔峰對決;但是,如果于遠超不是“戴翡翠翎管的男人”,搞什么巔峰對決,豈不是笑話!還是要搞清楚,這個“戴翡翠翎管的男人”究竟是誰?
想到這,淳于蘭布置江一梅參與三個版面的編輯工作,首先,繼續(xù)參與“收藏天地“版的編輯,和故宮翡翠專家馬老保持聯(lián)系;第二參與”教育視野“版的編輯,盯住了資深記者于遠超;第三參與”地產(chǎn)信息“版的編輯,盯住了房地產(chǎn)商于木。淳于蘭還是看好江一梅的,她畢竟是武漢大學(xué)新聞系研究生,在媒體也有過一些歷練,完成這點任務(wù),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
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是想把江一梅吸引到自己的報社,當(dāng)《春明晚報》的正式記者。
聽了淳于蘭的工作安排,江一梅心花怒放?!碧昧?,馬老、于遠超、于木,個個都是頂級的人物?!敖幻废氲竭@,情不自禁地綻開了笑容。
布置完工作,淳于蘭特別囑咐江一梅,過兩天,有一個到昆明的采訪教育捐款的活動,準備派你去,這次有可能還會碰上于遠超,你一定要抓出點他的信息來。
江一梅頻頻點頭,心里美美的!
淳于蘭有些心痛地看了一眼江一梅,輕聲嘆了口氣,對她說:“你年輕漂亮,但缺少社會經(jīng)驗,在我這實習(xí),是你大學(xué)學(xué)習(xí)的繼續(xù),是實踐性更強的學(xué)習(xí)。機會難得,不要心有旁騖啊。另外,于遠超這樣的資深記者,身上的優(yōu)點確實很多,人也博學(xué),業(yè)務(wù)精湛,很容易吸引你這樣的年輕女記者,你要多向他學(xué)習(xí)新聞采訪經(jīng)驗,不要輕易陷入感情漩渦,一旦無法自拔,你將痛苦不堪的?!?p> 江一梅有些局促不安地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p> 淳于蘭沒有再囑咐什么,她知道,在感情問題上,永遠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陷入感情漩渦的癡情男女,哪一個不是如傻似癡?不吃一塹,是不會長一智的。
這天,于遠超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材料,電話鈴響了,是豪美公關(guān)公司媒體總監(jiān)譚秋玲的來電,她說:“于總,有一個去云南昆明的差,你有時間親自跑一趟嗎?是給云南昭通鹽津縣困難地區(qū)教育捐款的事,這次去的年輕記者太多了,想請你這個資深記者在捐款大會上代表媒體作個支持發(fā)言?!?p> “哦,我最近很忙啊,手頭有一些急稿等著發(fā),暫時可能出不了差。哦,對了,你們這次云南的活動,BJ都有哪些媒體參加啊?”
“有《人民日報》《光明日報》、《BJ教育信息報》、《春明晚報》......”
“哦,《春明晚報》是誰去???”
“江一梅,一個年輕的女記者?!?p> “哦,哦,這次是教育捐款的事啊,數(shù)額大概是多少?”
“500萬元?!?p> “哦,500萬元,也真不少了,我好象應(yīng)當(dāng)去支持一下?!?p> “真的?那太好了,就這樣定下來吧?!?p> “好!”
“謝謝于總支持!”
放下電話,于遠超的心開始不平靜了。杭州之行,又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讓人溫馨而又難忘。他掏出了江一梅在杭州留給自己的名片,上面簡單地寫著:“《春明晚報》記者江一梅”。
“一梅”,多美的名字!江一梅圓圓的臉上,白里透紅;眼睛大而有神,機靈而又時有迷茫;尤其是她半低垂著眼簾,默默地聽自己神侃的時候,溫順的表情攝人魂魄。
在于遠超看來,江一梅最打動自己的,是她的氣質(zhì),既活潑直爽,又多愁善感,還不時有些小頑皮和淘氣。她對生活和感情的某些憧憬,有時很讓人著迷!氣質(zhì)是高級神經(jīng)活動在人的行動上的表現(xiàn),是人穩(wěn)定的個性特點。江一梅的個性特點,有時并不是很好捕捉的!
于遠超鬼使神差地撥通了江一梅的電話。
“喂?請問是誰啊?”
“是我,于遠超?!?p> “哦,于大主任啊,你好!”
“回BJ咱們也沒有聯(lián)系?!?p> “是啊,大家都很忙,你可能更忙些?!?p> “我最近要出個差。”
“去哪?”
“云南昆明”
“哦,巧了,我最近也要到云南昆明出差,是一個公司給學(xué)校捐款的事?!?p> “幾號走啊?”
“6月28日?!?p> “哦,那咱們是一個活動?!?p> “真的嗎?”說到這,江一梅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知道于遠超也會去。
“哦,那太好了,明天中午11點半的飛機,你準備幾點到首都機場?”
“9點半到吧,我怕路上堵車。”
“好,我也大概那個時候到,到時我和你聯(lián)系。”
“好吧?!睊焐想娫?,江一梅欣喜惹狂,大記者于遠超約自己,在這以前,無法想象,真像做夢一般。
于遠超平靜地掛上電話,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包海南產(chǎn)的炭燒速溶咖啡,倒在一個精致的仿古瓷咖啡杯里,用開水沏上,端在手里,走到辦公室的窗前,向外眺望。報社大廈外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仿佛自己已經(jīng)融入到這車流中,奔向首都機場。
作家京城翎管王
請問審稿編輯: 我發(fā)的這些內(nèi)容,其他讀者在哪里可以看到?怎么讓其他讀者看到? 不會只在我的草稿箱才能看到吧。 我去哪里看別人新發(fā)表的作品呢? 在作家專區(qū),編讀之間,如何交流? 怎么總感覺,這里的黎明靜悄悄? 盼復(fù)! 顧雪林(京城翎管王) 2022年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