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話說的讓我很傷心,你是我不同父也不同母的親兄弟,我怎么會當(dāng)你是傻小子呢,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行了行了,這話本宮昨天就聽過,你就是為了偷懶,忽悠本宮去試驗(yàn)玻璃配方,害得本宮都沒睡好覺,一個坑,本宮不會跳進(jìn)去兩次的!”
顯然,朱由校的智商已經(jīng)慢慢上線,不像之前那么好忽悠了。
張世澤嚴(yán)肅的說道:“太子啊,你太不了解我的苦心了,你要知道,科學(xué)是沒有捷徑的,甚至為了一項(xiàng)研究,要付出千次萬次的失敗,卻還得親力親為,我這是在培養(yǎng)你的素質(zhì)啊,你這么不理解我,我真的很難過?!?p> 朱由校見張世澤一臉悲憤的樣子,頓時愧疚了,難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別這樣,本宮不是不知道嘛,回去以后,本宮就著手研究燒制水泥。”
“這就對了,以太子的聰明才智,相信在這種鍛煉下,用不了多久,一定能成為名留青史的宗師級人物?!?p> 張世澤露出笑臉,今晚又能睡個好覺了。
“話說回來,咱們手里的銀子不多,修路的投入太大了,咱們負(fù)擔(dān)不起啊?!?p> 朱由校擔(dān)憂說道。
張世澤擺手:“銀子的問題都不叫事,回去以后我就去要債,少說也能弄個兩百萬兩出來。”
“誰欠你這么多錢???”
“徐繼勝啊,他要賠償太子的醫(yī)藥費(fèi),陛下的精神損失費(fèi),陛下的銀子我不敢拿,可咱們是兄弟,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媳婦兒......還是你媳婦兒?!?p> 想到朱由校以后會迎娶張嫣,張世澤有點(diǎn)不開心了,張嫣可是明朝歷史上有名的美女,好白菜讓這頭豬拱了,是不是有點(diǎn)浪費(fèi)了,要不捷足先登?
朱由校立刻警覺起來:“你這話是啥意思,媳婦兒倒是無所謂,本宮挨揍賺來的錢,你憑啥拿走?”
張世澤差點(diǎn)沒噴出來,果然少年不知美女好,錯把銀子當(dāng)成寶啊。
“太子,咱們不僅要建鏡子工坊,還要建水泥工坊呢,這水泥可是國之重器,以后筑城修屋都得需要,這是改變建筑模式的發(fā)明,你想想看,我們得賺多少銀子?俗話說欲取之先與之,建水泥工坊需要本錢,咱們是親生的朋友,你不得投入點(diǎn)?”
朱由校想了想,點(diǎn)頭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好,本宮的湯藥費(fèi)就算入股,到時候五五分賬。”
“太子,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卻把我當(dāng)冤大頭?你那兩百萬兩的湯藥費(fèi),就想買一半的股份?我這是技術(shù)入股,怎么也要占七成!”
水泥的成本比玻璃還低,而且是剛需,絕對的暴利,張世澤怎么可能讓自己吃虧?
朱由校愣住了:“鏡子工坊本宮也是技術(shù)入股,不也才分到一半的股份嗎?”
張世澤哼了聲:“最終解釋權(quán)歸本少所有,你有意見可以提,我一個字都不聽,當(dāng)然,我勸你還是保留的好,因?yàn)榘盐胰羌绷耍視崛说??!?p> 朱由校心里不是一般的委屈,卻畏懼張世澤的暴力,只好妥協(xié)道:“好吧,本宮聽你的。”
“這就對了嘛,太子不要在意眼前的這點(diǎn)蠅頭小利,以后我?guī)阕龇康禺a(chǎn),玩股票,保證你富甲天下?!?p> 張世澤親昵的摟住朱由校的肩膀,給他畫起了大餅。
雖然不知道張世澤說的是啥,但朱由校覺得很不錯的樣子,于是跟著張世澤一起憧憬起來。
一路無話,回到英國公府,張世澤立刻吩咐下人準(zhǔn)備燒制水泥的材料,把朱由校趕到工作崗位上去。
朱由校倒是個有耐心的人,很適合做科學(xué)研究,投入到試驗(yàn)中就達(dá)到了忘我的境界,果然是一個優(yōu)質(zhì)的免費(fèi)勞動力。
張世澤洗了把臉,休息片刻,動身前往徐繼勝的宅子。
這宅子在西城,算是魏國公府在京城的辦事處。
宅子門庭若市,很多官員聽說徐小公爺斷了腿,紛紛前來問候,也意味著這些人和魏國公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房內(nèi),徐繼勝的雙腿被固定著,咬牙切齒的喊道:“本公子絕不會放過張世澤這個王八蛋!對了,還有朱由.....”
太子的名字將要沖口而出,左光斗連忙開口說道:“小公爺,慎言!”
徐繼勝立刻閉嘴,如果把朱由校罵了,傳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次彈劾不成,老夫發(fā)覺張世澤并非那么容易對付,小公爺還需暫時隱忍?!?p> 左光斗老謀深算的說道。
徐繼勝咬牙道:“他英國公府算什么,我魏國公府還要隱忍?”
“左大人,小公爺說得對,這英國公府向來不愿同我等結(jié)交,分明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那張世澤更是囂張跋扈,豈能讓他如此得意,下官建議,明日早朝時,眾位年兄一同彈劾他!”
一個文臣上前,憤憤不平的說道,其余人等同聲附和。
左光斗冷然一笑,這些人無非是借機(jī)在徐繼勝面前表忠心而已,以他們的本事,根本搬不倒英國公。
“眾位年兄,先不要急,老夫倒是有個法子,不但可以給小公爺出氣,還能讓英國公俯首帖耳。”
徐繼勝急忙問道:“左大人,你有何辦法,快說!”
左光斗微笑道:“英國公最大的依仗便是京營,這些年來,戶部同仁為了剪除英國公的勢力,多次扣發(fā)糧餉,英國公為了兵權(quán),不得已以私銀發(fā)放糧餉,老夫猜想,英國公府怕是要被掏空了?!?p>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左光斗到底要說什么。
“和這件事有關(guān)系么?”
徐繼勝也是一臉茫然的問道。
左光斗輕捻胡須,道:“英國公府支撐不了多久,沒有銀子,英國公會怎么做呢?當(dāng)然是四處酬錢,老夫建議,第一,無論英國公府向哪位同僚借錢,統(tǒng)統(tǒng)借給他,不過利息要高一些,另外,老夫還有妙計,小公爺,你且聽老夫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