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被一群人包圍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最后還是趙山河喝止眾人。
“趙管事,如何,你看這個作為報酬夠嗎?”金天不太了解這個時代的物價水平,這顆魔核是殺死一只黑色老虎得到的,當(dāng)時他們兩人偶遇這只黑虎時,對方腹部受了重傷,已經(jīng)奄奄一息,饒是如此,金天一開始也險些被它的利爪破開了肚子。
最后,還是照夜清出手,才解決掉了這只黑虎。而這顆鮮紅的魔核就是從虎腦內(nèi)挖出來的。
“毛瑟兄說笑了,繪命階的魔核本就珍貴,再加上如此規(guī)格的更是極其罕見,拿去拍賣的話,恐怕很多命術(shù)師都會爭相購買。”
趙山河眼中散發(fā)著精光,雙手捧著這顆魔核不住的觀察著。
隨后,他又看向金天背著的獸皮袋,一番思索后說到:
“毛瑟兄背后這獸皮袋內(nèi)想必就是要出售的東西吧,不如這樣,兩位的貨物,我們翠禹商會全吃下了,進城后兩位可以暫住在我們商會的府邸里。等清點完貨物后,我們按市價再提高二成的價格支付,毛瑟兄你看可以嗎?”
“本來我們進城也是打算隨便找個商會賣了,既然趙管事這么說了,倒也省的我們麻煩,魔核還是算作報酬,其他這些就按趙管事的意思吧。”
金天拿出魔核就是為了吸引趙山河的注意,能打消商人顧慮的那唯有利益。
那顆魔核,照夜清看了都覺得稀奇,對于這些商會來說更是能當(dāng)成一時的賣點來宣傳。
他們兩人雖然來路不明,但是只要給出的利益足夠誘人,商人也是能豁出性命的。
聽到金天說這顆魔核仍然要送給自己后,趙山河意思的推脫了幾下,最后才“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
“到時進城時,兩位就當(dāng)是我們商會的護衛(wèi),跟在竹修他們幾人后面就行,我們翠禹商會也是禹州國有數(shù)的商會,更有乃武大人做靠山,這斐陽城的邊防衛(wèi)不會盤問的很仔細的?!?p> 說著,趙山河指了指之前那個青發(fā)男子。對方從始至終都是一臉警惕的表情。
安排好后,幾人便繼續(xù)啟程,來到城墻底下等待進城。
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他們的打扮都很古樸,金天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穿著風(fēng)格很像他以前讀歷史書時古朝代的風(fēng)格。
當(dāng)然,就現(xiàn)在來講,他才算是真正的古代人。
很快,就輪到商隊入城檢視了,趙山河來到隊伍前頭,拿出一塊金屬令牌,守城的門衛(wèi)和他說了幾句后就見幾名門衛(wèi)開始翻查馬車上的貨物。
在確認貨物里沒有什么異常后,便逐一開始登記入城人員。
“等一下,你們兩個,把面具摘了?!碑?dāng)金天和照夜清快要進入城門時,一名身著亮銀鎧甲的人從城內(nèi)叫住了他們。
“葛大人,這是我們商會的兩名護衛(wèi),他們家鄉(xiāng)風(fēng)俗如此,有我們商會作保,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就不用勞煩大人了?!?p> 趙山河見狀,趕忙上前解釋,心中暗罵晦氣,怎么就偏偏碰到這個葛鐵頭當(dāng)班,對方是出了名的牛脾氣。
“近日城內(nèi)連番遭竊,天問閣也將開啟,城主大人有令,嚴(yán)查一切進出人員。就算是乃武大人親來,也不能例外。”銀甲男子大聲說到。
“放肆!葛洪,我看你這督城長是不想當(dāng)了,敢對大人不敬。”趙山河見狀也不在忍讓,一改平日的文雅,大聲呵斥起來。
“當(dāng)不當(dāng),還輪不到你來決定,要么摘下面具接受檢驗,要么就別想進城!”葛洪握在手上的大戟向著地面一敲,頓時一股勁風(fēng)朝著商隊襲來。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商隊的前頭,擋住了這陣勁風(fēng),正是按捺不住性子的照夜清,她的想法很簡單,有人攔路,那就把人打到趴下為止。
一根雪亮的長戟瞬間出現(xiàn)在照夜清眼前,她趕忙一個低腰躲過這一刺,左手上匕首具現(xiàn),匕尖抵住戟尖上的橫鉤,右手五指張開,幾枚土錐出現(xiàn)在掌心。和那時踏石鳥的如出一轍。
土錐形成后,迅速朝著葛洪飛去,葛洪瞳孔一陣收縮,只見他一聲怒喝,一面散發(fā)著金光的透明盾牌浮現(xiàn)而出。
土錐撞在透明盾牌上瞬間瓦解,葛洪并沒有感到一絲沖擊力,他內(nèi)心暗道不好。眼神看去,已不見照夜清的身影。而自己背后傳來一陣涼意。
“鐺~”金屬撞擊的聲音傳來,葛洪一個反手橫掃,堪堪擋住了照夜清的背刺。
其他守城衛(wèi)見狀紛紛拿起武器,把照夜清包圍了起來。
就在金天也打算沖入戰(zhàn)圈支援之時,一個聲音從城墻上傳來。
“都住手?!背苏找骨搴透鸷檫€互相對峙外,眾人不由得都抬頭看去。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華袍的中年人,面白無須,發(fā)髻上插著一根形似飛劍的簪子,只見他緩步走下城墻,守城衛(wèi)們都紛紛對其作揖行禮,口中喊著大人。
“葛洪,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皺眉問道。
葛洪收起長戟,恭敬地將剛才的來龍去脈向該人匯報。
“既然是別國的鄉(xiāng)風(fēng),那我們也不好太過勉強,又有翠禹商會擔(dān)保,我也信得過?!敝心昴凶哟蛄恐剃牭囊恍腥?,金天從該人的眼神中能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那種陰柔的感覺讓人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
“原來是司徒大人,誤會,誤會,我們家護衛(wèi)看到這么多勇武的邊防衛(wèi),一時忍不住起了好勝之心,便想要切磋一番。請司徒大人不要怪罪才是?!壁w山河看清來人后,再次擺出一副謙虛溫和的態(tài)度說到,但是心里卻是越發(fā)的沉重了。
他知道這人的來歷,司徒登,斐陽城邊防衛(wèi)副將,尋命階的實力,為人表里不一,外表看著剛正不阿,但卻殘忍嗜殺,雖然所殺之人大多都是那些對斐陽城別有居心的惡人,但其手段卻讓人膽寒,加上其母家乃是禹州國長恒公一脈,使得無人敢招惹其半分。
今日之事,透著古怪,若是平時,就算葛洪頭再鐵,也不可能做出剛才那么過激的行為,要知道,剛才如果不是照夜清攔下了那道勁風(fēng),商隊的貨物怕是都要遭殃了。
直到司徒登的出現(xiàn),才讓趙山河心里有了些許猜測,就是不知道這個司徒登是針對他們翠禹商會,還是單單為了金天兩人。
“既然是誤會,又都沒有造成損失,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彼就降亲炖镟咧φf到。
趙山河趕忙連聲稱謝,心想終于是度過了這關(guān),然而,司徒登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再次汗如雨下。
“趙管事的護衛(wèi)既然技癢,那來和我們邊防衛(wèi)正式切磋一下也無妨,只要你們能打贏葛洪,我不但讓你們進城,我還能保證,讓城主免去你們商會當(dāng)月的稅錢,如果打不贏的話,那就留下那兩人,給我當(dāng)守城兵一個月,如何?”司徒登環(huán)伺眾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金天和照夜清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