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天從自己石屋里出來時看到,白如淵正帶著幾名護衛(wèi)在往馬背上固定包袱,養(yǎng)心語在一旁和自己兒子交代著什么。
白如淵在騎上馬后,遠遠的的瞥了一眼金天,便帶著幾人策馬而去。
金天撓了撓頭,本來他還想上前感謝下對方教導自己命術的基本知識。但也不知道怎么的,白如淵好像對自己有股莫名的敵意,這讓金天不禁懷疑,這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是不是都不好相處。
正想著,只見白震飛走到金天面前,示意金天跟著自己前往議事廳談事。來到議事廳后,白如淵把昨天晚上開的族內(nèi)會議大致和金天說了一遍,想聽聽金天自己的看法。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我讓淵兒去其他拓族部落尋求援兵,夜清前往禹州國的琉璃商會。如果你愿意的話,不妨跟著夜清前往,一來可以多了解下現(xiàn)在的風土人情,二來也能打探下最近桑榆教的動向?!卑渍痫w建議道。
“昨天我也想了一夜,雖然現(xiàn)在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白族長所說也正是我想做的,我就跟著夜清姑娘一起去禹州國看看吧。而且,造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也是因為我的原因,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幫上一點忙。。。。。?!苯鹛烀靼?,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桑榆教肯定會來找他,到時,按桑榆教對拓族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白震飛他們必然遭受牽連。
白震飛擺了擺手,打斷了金天的話說道:“不管你從哪里來,是過去還是未來,你都是我們的同族,拓族部落永遠是你的家,絕對不會白白看著你被桑榆教抓走的。”
白震飛目光誠懇,講的真切,金天只感覺心里一陣暖流淌過,家這個詞,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體會到了,這讓他覺得,或許在這個陌生的未來,自己終于不用再孤身一人了。
正當兩人談話間,照夜清也來到了議事廳,白震飛開始告知兩人這次去禹州國要辦的事項。
禹州國的琉璃商會,其老板麥秋秋也是拓族人,這益于禹州國的政策具有很高的包容性,作為天元星上農(nóng)業(yè)及其發(fā)達的國家,禹州國每年生產(chǎn)的農(nóng)作物,能滿足整個天元星人口三分之一的用量。
再加上中立的外交政策,使得其他各國都不會把戰(zhàn)火引到這里來,這一代的禹州皇帝,更是廣招天下人才,大力開墾荒地,無論是本國的還是外國的,只要能在這里踏踏實實工作生活的,禹州國都是抱有善意的。
琉璃商會經(jīng)過多年的發(fā)展,在禹州國內(nèi)站穩(wěn)了腳跟,并且在整個大陸范圍內(nèi)都有經(jīng)營渠道,這其中,也包括了桑榆教。
金天一行這次的目的便是找麥秋秋幫忙,希望能靠商會的關系,接觸到桑榆教的中上層人員,如果可以,就讓琉璃商會當個中間人,白震飛希望能在談判桌上,解決掉這次事件。
“拓族有桑榆教想要的東西?”金天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問,談判是要建立在雙方都有需求的基礎上,桑榆教那邊,需求的當然是自己這個“天外禁忌”,白震飛既然想要談判,拓族這邊就得拿出對方感興趣的同等東西才行。
白震飛聞言從懷里拿出一個精巧的黑色小盒子,這個盒子材質(zhì)似玉似木,上面鏤刻著金色的花紋顯得神秘華貴。金天對于這種質(zhì)感的東西是有抵觸的,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杜旺。
好在,白震飛把這小盒子遞給了照夜清,并囑咐到,讓琉璃商會幫忙把這盒子轉交給桑榆教,以此來作為放過金天的交換條件。
雖然不知道盒子里面的是什么,但金天清楚,一定是異常珍貴的東西,珍貴到無法想象,換做自己站在桑榆教的角度思考,實在想不出能有什么比一個來自天外的拓族還能吸引人的了。
金天剛想說話,再次被白震飛擺手制止,他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就如我剛才說的一樣,身為同族,我不會看著你被桑榆教抓去做研究的,東西再好,也不過是外物,和我們拓族族人的生命相比,這些都算不了什么?!?p> 一旁的照夜清默默收好黑色小盒子,眼神堅定的對著白震飛說道:“我不會讓他被抓的?!?p> “哈哈,有小夜清這話我就放心了,那你們就去準備下吧,明早出發(fā)?!闭f罷,白震飛便自顧自的走出了議事廳。
金天被兩人的話語打動,正打算抒發(fā)一下自己內(nèi)心的感激之情時,只見照夜清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張大餅,一邊咬著一邊起身往外走,金天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謝謝你當時救了我?!笨粗@個滿嘴食物的少女,金天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膜克吸(不客氣)?!闭找骨鍥]有停下嘴里的動作,含糊的回答道。
“等到了禹州國,我請你吃頓大餐?!?p> 聽到這話,照夜清頓時眼中閃出了金光,三兩下就把那剩下的大餅吞入腹內(nèi),連連點頭。金天被她那迅捷的吃餅速度驚呆了,隱隱覺得,自己許下的這個約定,可能不是那么好實現(xiàn)。
第二天清晨,金天和照夜清兩人便背上行李準備出發(fā),金天換上了一身拓族的衣服,自己那身舊時代的宇航服太過顯眼,能量槍依舊別在腰間,雖然他打算在路上修煉命術,但是自己唯一會的命術祭黑鯨的能力他還沒有搞清楚,在有自保能力前,還是靠著這個舊時代武器靠譜。
臨行出發(fā),兩人才發(fā)現(xiàn)都不會騎馬,結果只能決定步行,好在禹州國離這里并不遠,最多半個月的腳程也就到了。
“夜清對這一帶比較熟悉,拿著這張地圖,路途上應該沒什么問題,附近就算有魔物,也是最低階的,夜清能對付,你們到了禹州國后,就去琉璃商會的總部,把這份信交給他們會長麥秋秋,她看過信后,就把那盒子里的東西給她就行了。”白震飛囑咐到,他看了一眼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養(yǎng)心語又繼續(xù)說道:“心語要不你再看看我這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養(yǎng)心語在一邊冷冷的沒有回話,氣氛頓時有點尷尬,再看周圍幾人,照夜清性子使然,依舊在整理著自己行囊,仇河兩眼望天不知道在看什么。
金天明白了過來,看來麥秋秋和白震飛夫婦之間有故事。
最后還是仇河在白震飛的眼神示意下打破了沉默:
“啊哈,金天小老弟,這是一本基礎的煉體書,沒有強壯的體魄,也是施展不好命術的,你有空就多看看,對你修煉命術有好處?!?p> 金天接過一本小冊子,封面只有簡單的“基礎煉體”四個字,謝過仇河后,金天和照夜清與眾人告別,踏上了前往禹州國的行程。
就在金天兩人離開的四個小時后。
白震飛看著自己剛放飛的信鷹,陷入了沉思。
“族長這是在給誰送信呢?!焙2登臒o聲息的出現(xiàn)在白震飛身后問道。
“多一點準備,多一些機會罷了?!卑渍痫w沒有回頭,語氣冰冷中又帶著無奈。
“東部部族,琉璃商會,現(xiàn)在又給北邊送信,族長準備的真是周全?!?p> “都上了賭桌了,不如把籌碼分開壓,說不定哪個就能賭贏了呢?!?p> “我只希望族長在做事情前能先考慮下部族的利益?!?p> “放心,在我所有的身份之中,排第一的永遠是南部拓族族長?!?p> 說罷,白震飛便不再理會,朝著自己石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