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和沐白結婚了。
在那一年,寒辰消失了。杳無音信,再也找不到了。
當書亦終于聯(lián)系上寒辰的時候,等待的卻是他們的最后一次見面。也同樣在那一年的冬天,那是書亦最后一次見到寒辰,也是大家最后一次見到書亦了。
書亦把寒辰約到那次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那是個破舊的公交站。當時也是冬天,她奉父母之命粘著寒辰,寒辰也沒拒絕也沒答應。
書亦和他站在馬路邊的公交站旁,書亦無聊就和他打賭:會不會有公交車停這里,有公交車來,算書亦贏。沒公交車來,算寒辰輸。結果是——她贏了。
她記得很清楚。但寒辰根本沒放在心上過,也根本不記得。
分別的那天久違的下了雪,雪下得好大。雪花熙熙攘攘地飄撒在她的頭發(fā)上、圍巾上、大衣上,有的還落在她的眼睫毛上。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跨越山河都想見的人,是她此生的最愛。
寒辰提了解除婚約的事,書亦并不意外。她知道的——他不喜歡自己,就是這心里有點酸酸澀澀的。她也知道他要走了,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要不是書亦這人嘴硬,就差點說舍不得他。
書亦深吸一口氣,對寒辰笑著說:“那我就不等你了。這個冬天,如果有別的溫暖的手伸向我的話,我也要嘗試著握緊些了,再見?!?p> 寒辰嗯了一聲就走了。他性子向來冷淡,話很少,也不喜歡開玩笑。書亦不怪他。
他的背影有些孤傲和落寞。是和她截然相反的風格,可能上天就是不想讓他倆在一起吧。書亦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輕輕呼出一口熱氣。因為帶著口罩,熱氣融化了落在眼睫毛上的雪花。雪花化作水融進在眼角含著的眼淚里,然后一起掉下來,流進口罩里。
書亦站在那等了好久,卻不見當年的那個公交車來。好吧,寒辰。這次她真的輸了,輸?shù)眯姆诜?p> 一陣刺骨的寒風夾著雪花吹過,書亦被冷得裹緊大衣,雪花打在額頭上有點疼。不過那陣寒風吹走了那場她一廂情愿的婚約,吹走了她那一段一廂情愿的感情,也吹走了她年少時的青春。
書亦不怪他,就怪這風太大了。書亦冷得蹲那搓手,低頭對著剛剛飄落的小雪花說:“好冷啊,你冷嗎?只是可惜,還沒我心的萬分之一冷?!?p> 希望遠方的你,還記得我。
可是那一天,從來沒喝過酒的書亦,一個人開了五箱酒。
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家的書亦,選擇自己去外面闖蕩。
可書亦向來嘴硬、不說情話,這輩子她也只對寒辰說過一句我愛你。
可惜,他沒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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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風亦晚風
這是寒辰和書亦的結局,第一次寫be感覺一般般。沒有多少字還有一封信。就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