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顯把頭轉(zhuǎn)向臺上道:“既然戲本上沒寫將軍征西記,那想來這個戲班子,并不擅長唱這出戲,你若想聽,下次找個擅長唱這出戲的戲班子來可好。”
端雅悶悶地道:“好吧!”
陶氏去到華年閣時,醫(yī)者已經(jīng)診治完離府了。
“寶珠醫(yī)者怎么說你的病,”陶氏關(guān)切地問。
“回外祖母醫(yī)者說我有些濕熱阻胃,所以不思飲食,喝幾劑瀉心湯藥就好了?!?p> “還不快去熬來,”章瑞吩咐道。
寶珠以為,熬藥這會子功夫,外祖母就會回暢春樓聽?wèi)颍傻攘税肷?,外祖母卻一直端坐在榻旁,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寶珠只好小心翼翼地道:“外祖母,寶珠沒事的,您和哥哥快去聽?wèi)虬?!?p> “無妨,我瞧著你喝了藥再去?!?p> 瀉心湯很快熬來了,一股濃濃的苦藥味不說,這藥用的是,黃連,黃岑,幾位寒性重的藥。
陶氏親自小口吹冷了,喂寶珠喝下去。
寶珠喝了醫(yī)者開得瀉心湯藥,接連排了好幾次氣,完全控制不住那種,又有這么多丫頭,在旁邊聽著,實(shí)在羞憤,可外祖母才剛親自喂自己吃藥,實(shí)在是不得不喝。
章瑞看妹妹處于這等尷尬境地,自然不好多留,只倉促道:“妹妹好身養(yǎng)著,外祖母我先出去了?!?p> 寶珠早已羞窘的無處可藏,陶氏看她這樣,也道:“你歇著吧!叫丫頭們都勤謹(jǐn)些,有什么事兒,快些來回我?!?p> “外祖母慢行?!?p> 看外祖母帶人離開了,寶珠連忙扶著肚子,全然顧不得體面地道:“快找恭桶來,我要出恭?!?p> 丫頭們忙忙的去搬恭桶了,寶珠方便完后,躺在床上惆悵無比,我為什么要裝病呢!自己害自己出了好大的丑真是的。
我坐在暢春樓中間聽了好一會兒戲,許是才剛上的桃花羹,太好喝,我連著喝了好幾碗,這會兒突然有些想如廁,“云兒姐姐,我想出恭,”我小聲對著云兒的耳朵道。
云兒低聲道:“三小姐請隨我來。”
如廁完,路過暢春樓旁邊的小樓時,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碚勗捖暋?p> “少爺,今日能騙到顯少爺去紫煙姑娘那兒去,紫煙姑娘該有多高興啊!”
“是高興,也不知這紫煙,什么時候看上表哥了,竟求到了我跟前,人家姑娘一片冰心,情真意切,我怎好不允?!?p> 小廝立馬奉承道:“少爺,最是憐香惜玉了,旁人是比不得的。”
其實(shí)是趙芳玉看上了,小秦樓今年的頭牌花魁娘子?jì)甥[,小秦樓每年都會從新選一次花魁,比的是美貌與才藝,有的姑娘憑借過人的美貌和勤練才藝,一連當(dāng)了好幾年花魁娘子,而有的從進(jìn)小秦樓開始,到人來色衰離開,只當(dāng)過一次花魁娘子,有的一次也沒當(dāng)過。
花魁,花中魁首也,當(dāng)一年花魁娘子所賺取的銀錢,是普通青樓女子十年甚至二十年,才能賺到的錢,所以每年競選花魁娘子,當(dāng)真是群芳爭艷,不與眾同。
趙芳玉想要做嬌鸞的第一個入幕之賓,可惜西京同他競爭嬌鸞的公子哥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