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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三國

第二百三十一回 幽州陰謀論

無奈三國 問天 4273 2007-01-22 20:01:00

    顏良心里這個冤呀。顏良心說:我多晚兒惦著沒事找事的上你這晃蕩來著。這不都是你自己瞎問得嘛。

  可是,顏良心里雖然委屈,但是,可惜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主公袁紹大人,顏良就是再委屈,他也只能就那樣受著。尤其是顏良一想起自己今天來此面見主公所要匯報(bào)問題的重要性,顏良更是忍下了這口悶氣,拋開一切,直奔主題,畢恭畢敬的向袁紹說道:“末將知錯。只是末將得到了拜弟文丑的消息,此事事關(guān)重大,末將不敢耽擱,特來此向主公匯報(bào)?!?p>  袁紹一聽,也是一愣。文丑?文丑不是在討伐北海的時候,兵敗身死了嗎?怎么又活了?可隨即,袁紹就是大喜,這是蒼天庇佑呀。上天知道自己即將討伐劉明,此時正是用人之際,立刻就把文丑給自己送回來了??磥碜约哼€真有幾分天命呀。

  想到這里,袁紹立馬高興的問道:“我那文將軍現(xiàn)在哪里?文將軍音訊全無,生死不明,已經(jīng)一年有余。真是想殺本將軍了??欤】?!快!快叫文將軍進(jìn)來見我?!?p>  顏良一看袁紹此時是真情流露,顏良那也是心中感動。顏良激動地對袁紹說道:“謝過主公對舍拜弟的掛念。只是舍拜弟暫時還不能回來。無法向主公親自請安,為主公盡力。”

  “怎么呢?文將軍為什么不能回來面見本將軍?”袁紹奇怪的問道。

  顏良苦笑道:“主公。當(dāng)初舍拜弟文丑在攻打北海的時候,身受重傷,托天之幸,被幽州的紅十字會所救,只是舍拜弟文丑也因此欠下了幽州紅十字會的巨額診療費(fèi)。舍弟傷好之后,身邊無錢,只得托人上咱們這里拿錢來付醫(yī)藥費(fèi)和食宿費(fèi),咱們只有把舍拜弟文丑的醫(yī)藥費(fèi)和食宿費(fèi)都付清了。舍拜弟才能回來?!?p>  袁紹一聽,頓時放下心來。毫不在意的說道:“本將軍還當(dāng)是什么事呢。不就是醫(yī)藥費(fèi)和食宿費(fèi)嘛,這又能值的多少?本將軍替他出了?;仡^你到我府上領(lǐng)錢就是了?!痹B一邊說著,一邊還捉摸著:看來這顏良和文丑的交情也不過如此呀。枉費(fèi)了顏良、文丑平日里是如何如何的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金錢問題,立馬就看出遠(yuǎn)近親厚來了。這顏良竟然還上我這里來伸手?他們的關(guān)系,這也可想而知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兩個全都親密無間的,不便自己駕馭了。

  袁紹說完了,本來以為這件事也就算完了。顏良拿錢領(lǐng)人,如此而已。自己這事絕對辦得干凈漂亮。

  可是,袁紹等了半天,就是不見顏良上前謝恩。袁紹仔細(xì)一看,只見顏良神情怪異,一張嘴半開半合的。好像要說些什么,可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袁紹奇怪的問道:“顏將軍,你還有什么事?”

  顏良狠了一下心,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說道:“主公。恕末將無禮。舍拜弟文丑這回寄來的帳單,那上面的金額實(shí)在是巨大。而且他們還不要金珠,只要糧食。末將不敢隱瞞擅專。還請主公過目?!闭f完,顏良就把那封信件遞了上去。

  旁邊自有近侍接了過來,轉(zhuǎn)交給袁紹。

  袁紹展開這么一看,開始挺高興,可后來差點(diǎn)沒把自己的鼻子氣歪了。

  本來袁紹以為就算是文丑碰上了再貪財(cái)?shù)臒o良大夫,可那又能多花幾個錢?現(xiàn)在自己別的不敢說,可自己打敗劉虞,占領(lǐng)冀州之后,這錢還不是有的是?那糧食就更不用說了。這顏良還至于這么小心的把帳單給自己看看嗎?自己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袁紹當(dāng)時是抱著給顏良面子的想法,才看這封信的??傻仍B一看到這信封、信紙的時候,袁紹還是挺高興的,要知道袁紹可是一個有品位的人。袁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信封、信紙,都是用的幽州特產(chǎn)的上等好紙,就連寫字用的墨,那也是最上等的沉香松木所制,現(xiàn)在這紙上還散發(fā)淡淡的墨香。等袁紹再一看這字,袁紹更高興了,鐵畫銀鉤,蒼勁有力。好字呀!就沖這字,自己就算是再多掏點(diǎn)錢,那也值了??傻茸詈笤B仔細(xì)這么一看信里面的內(nèi)容,立馬大逆轉(zhuǎn),剛才的那點(diǎn)好心情,這算是全毀了。有道是:捧得越高,摔得越狠?,F(xiàn)在,袁紹就是這么一個心態(tài)。

  袁紹‘啪嚓’一下子把這封信拍在了桌面上,破口大罵道:“無恥!強(qiáng)盜!太貪婪了。世上怎么竟然還會有這種人?”罵到后來,袁紹就剩下哆嗦了。氣的連罵都罵不出來了。

  袁紹大聲咆哮的時候,袁紹手下的這些大臣,那真是寒若冰蘸。不知道袁紹怎么剛才還好的,只是看了一封信之后,就氣成這樣了。等袁紹不罵了,這幾個大臣才齊聲的向袁紹勸慰道:“主公息怒。請主公珍重貴體?!?p>  袁紹擺了擺手。這幾個大臣向旁邊退了一下。

  審配上前問道:“敢問主公。這信上寫了些什么,竟然把主公氣成了這樣?”

  袁紹一揮手,近侍把這封信遞給了審配。

  審配展開了一看,只見上面大致寫道:我幽州紅十字會乃是救死扶傷之人道組織,其宗旨是診治天下無辜傷于戰(zhàn)亂之人。今貴處文丑,不幸傷于北海。幸得我北海紅十字分會所救。原本本會對于傷于戰(zhàn)場之上的無力支付醫(yī)療診金之人,乃是免費(fèi)救治。可貴處文丑感念本會的活命之恩,又被本會的宗旨所感動。故愿意超額支付診金,以資助本會行善。經(jīng)本會再三勸阻不允后。本會減半優(yōu)惠文丑,雖文丑性命無價(jià),而本會也只算其食宿費(fèi)用而已。其清單如下。又因本會乃是一心行善之組織,故黃金等世俗之物,對本會無用?,F(xiàn)本會將其金額按幽州市價(jià),轉(zhuǎn)為米糧數(shù)量,共計(jì)米糧三百萬石,用以今后本會救濟(jì)天下受傷之人。望信到付款,行善舉無數(shù)。也好使文丑早日安心的回到貴處,省得在本會這里空耗米糧。

  審配看罷,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寫信人好大的口氣呀,怪不得把主公氣得如此憤怒。

  這信在屋里的這幾個人手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了袁紹的桌上。所有的人,無一例外,都被那三百萬石的巨大數(shù)字弄呆了。一個個全都暗暗的嘆到:怪不得主公如此發(fā)火了。這也太不像話了。獅子大開口,也沒有這樣的開法。

  此時唯一輕松的就是顏良,顏良早就知道袁紹看完了信之后,肯定會是這個表情。所以,顏良一把信交出去,顏良也就輕松了。就等著看主公和眾位謀士是什么態(tài)度了。

  不過,顏良也不全是聽天由命的。雖然顏良猜測不出來其他的大臣們都會是怎么想的??傻人械娜硕伎催^了這封信后。顏良立馬就向袁紹說道:“主公。這封信上所羅列的糧食數(shù)目雖然巨大,可是末將已經(jīng)查過咱們冀州的存糧數(shù)量,這個數(shù)目只不過才占了咱們冀州存糧的半成左右,咱們支付起來,還是沒有什么困難的。請主公念在末將與文丑為主公出生入死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應(yīng)允了吧。只要舍弟文丑回來之后,末將和文丑必當(dāng)誓死以報(bào)主公。”

  顏良和文丑可不太一樣,顏良雖然在武藝上稍微遜于文丑之外,可顏良卻是一個文武全才。河北道上的英雄好漢把顏良譽(yù)為‘河北四庭柱’之首。那也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當(dāng)初顏良一接到這封信,顏良立即就明白了。這哪是什么住宿費(fèi)和醫(yī)藥費(fèi)的賬單。分明就是一封綁架勒索的贖金通知單。只是自己那傻弟弟被人家騙了,當(dāng)了槍使。而那個所謂的‘幽州紅十字會’要是說和幽州沒關(guān)系,又有誰會相信呀?只是這事事關(guān)自己兄弟的死活,顏良也只好裝傻。但是,顏良還是在來之前,就找過司糧官,問過此時冀州的存糧情況,這才有備而來的。

  袁紹此時正在氣頭上,一聽顏良又挑起了話頭,當(dāng)時袁紹這火就向顏良發(fā)泄了出來。

  袁紹怒喝道:“嘟!胡說!你以為文丑是豬呀!三百萬石的軍糧,別說是文丑。就算他真的是一頭豬,那他吃一年,他也該撐死了。這種胡言亂語,荒誕不堪的東西,你也拿來給本將軍看,你是不是瘋了?你就確信這信是文丑寫來的嗎?本將軍可記得文丑是一個大字也不識的。他能寫出這么好的字來?”

  顏良心中有氣,顏良心說:主公啊。你還沒看明白嗎?這哪是什么食宿費(fèi)的清單,這可是一封地地道道的綁架勒索信。這個數(shù)目當(dāng)然會有出入了。而且,就算這信上寫的數(shù)目再巨大,那也跟我兄弟文丑沒有什么關(guān)系呀。你怎么能拿他跟豬比。一萬頭豬也打不過我兄弟文丑呀。

  可是,即使如此,顏良也只能向袁紹解釋道:“主公息怒,這信千真萬確是舍拜弟文丑寫的。雖然信上其它的字不是文丑的筆跡,可是,那簽名絕對是文丑的親筆所寫。那是末將教給文丑寫的。絕對錯不了。而且這件事分明是幽州那面搞得陰謀。只是舍拜弟文丑已經(jīng)不幸落在他們的手上。為了文丑的安全,還求主公成全。”

  顏良一分析完,袁紹當(dāng)時就猶豫了。對呀。這肯定是幽州的陰謀??墒怯闹菀膊蝗奔Z食呀。他們索要這么多的糧食干什么?而且文丑那也是一員萬夫莫敵的猛將。這文丑落到幽州那里,就算是文丑對自己赤膽忠心,誓死不降??捎闹菽敲嬉膊粦?yīng)該把文丑放回來。讓自己如虎添翼呀。這幽州方面,到底是搞得什么陰謀呢?

  袁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向他的左右詢問道:“諸位愛卿,爾等可知文將軍一事,幽州方面是搞得什么陰謀嗎?”

  袁紹剛問完,他的謀士許攸就開言道:“主公。屬下以為,幽州之謀,莫過于漫天要價(jià),使主公拒不贖回文將軍,以使主公麾下的其他將領(lǐng)兔死狐悲,導(dǎo)致軍心動搖。故此,屬下認(rèn)為主公可按照對方所要的價(jià)格,贖回文將軍,則主公麾下必然無不感恩戴德,氣勢如虹。而咱們失去這點(diǎn)軍糧,也無傷筋骨。主公何樂而不為呢?”

  許攸說完,心中暗想:昨日幽州派人給自己送來二百兩的黃金,托自己玉成此事。真是短見。要是自己是對方的謀士,自己一定會抓住機(jī)會,讓主公這里軍心不穩(wěn)的,哪能貪圖這點(diǎn)糧食就把文丑放回來?還是自己有遠(yuǎn)見,能看到主公要是不答應(yīng)的潛在危機(jī)。如此,自己既幫主公化解了一個潛在的危機(jī),這二百兩的黃金也到手了。這還真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想到這里,許攸的嘴角,蕩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袁紹早在洛陽為官的時候,就和許攸的關(guān)系不錯。此時袁紹聞聽許攸此言,心中也認(rèn)為大有道理,袁紹當(dāng)時就惦著點(diǎn)頭同意。

  可是,還沒等袁紹開口,就聽有人說道:“且慢!屬下認(rèn)為子遠(yuǎn)此言不妥?!?p>  袁紹用目一看,說話的正是自己依為膀臂的審配。對于審配的為人,袁紹倒是一直挺佩服,也挺信任的。這審配可是自己手下難得的耿直人。此時袁紹聽見審配反對,連忙詢問道:“何事不妥?”

  審配瞥了許攸一眼,滿眼的瞧不起。審配暗想:許子遠(yuǎn)啊,許子遠(yuǎn)。昨天我就得到門下報(bào)告,說你接見了一個不明身份之人的饋贈,相談甚歡。你貪財(cái)無義。你不就仗著和主公早年的關(guān)系不錯,又有點(diǎn)小聰明嘛。別人不敢說你,我審正南卻容不得你這種利己壞公的小人蒙蔽主公。

  審配想罷,一身正氣的對袁紹說道:“主公,三百萬石的軍糧,咱們是可以輕易的拿出來。可是,那是在往常。如今主公您可不要忘記了咱們正處在什么樣的關(guān)鍵時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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