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回 斗魚傳說
文丑迷迷瞪瞪得還能說什么，當(dāng)然是點頭同意了。
而劉明也根本不給文丑反水的機(jī)會，借著文丑的話茬就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樣一樣的來。首先咱們先從飯費(fèi)上面計算。文將軍啊。俗語說得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稍蹅円矂e把自己估計的太高了。千軍萬馬什么的，咱們就不比了。可好歹你文將軍也應(yīng)該是一個萬夫不擋得大將，以你這一身的本領(lǐng)，你當(dāng)然要比一萬個雜兵勝強(qiáng)的許多。所以咱們這飯費(fèi)，就按一萬個小兵的伙食單位來計算。你看怎么樣呀？這人呀，也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也得給其他人留些面子是不？”
開始文丑聽劉明不惦著拿千軍萬馬來衡量自己，心里還多少有些不服氣，可后手聽自己值一萬個人的價值，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覺得劉太尉說的有道理，這人不能太驕傲了，怎么的也得給其他人留點余地。
文丑暗自佩服，怪不得劉太尉能當(dāng)這么大的官。懂得道理就是多！故此，文丑痛痛快快的說道：“中！就這么辦了?！?p> 劉明一聽文丑認(rèn)了頭一筆的帳，心中暗自高興。得了。只要這筆帳你認(rèn)下了。那其他的就好辦多了。
劉明趕緊打鐵趁熱地說道：“好！痛快！既然飯費(fèi)咱們這樣算了。那文將軍的住宿費(fèi)，咱們是不是也照此辦理得了？”
文丑一想：飯費(fèi)都這樣算了。那住宿費(fèi)本來就應(yīng)該是和飯費(fèi)連著的。要是住宿費(fèi)也這么算。當(dāng)然也沒什么不對的了。故此，文丑連猶豫也沒猶豫的就點頭說道：“中！就這么辦了。”
劉明大喜，可是，劉明還是強(qiáng)忍著，不動聲色的對文丑說道：“好！既然文將軍的飯費(fèi)和住宿費(fèi)都算清了。最后咱們再算算文將軍的醫(yī)藥費(fèi)。常言道：藥材有價，生命無價。這再多的金錢，也換不來文將軍你這無價之寶的生命呀。不過呢。這回也不是為了賺些什么錢財。只是為了叫你家的主公意思意思。討個彩頭，也就是了。故而，咱們也別多算了。就算文將軍你五倍的食宿費(fèi)吧。文將軍你看這個價格公允嗎？”
文丑聽著劉明的計算，心里舒坦，本來就是嘛。自己的生命，當(dāng)然就是無價之寶了。那哪能是金錢可以來衡量的呢？而劉太尉竟然只要了自己五倍的食宿費(fèi)。真的只是為了叫自己的主公意思意思，劉太尉還真是一個大方的人。故此，文丑照樣二話沒說的應(yīng)道：“中！就這么辦了?！?p> “好！爽快！咱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事咱們就這么定了。文將軍，麻煩你就按著咱們剛才說得，給你家主公寫一封信吧?！眲⒚髑么u訂縫的言道。
“這個，嘿嘿嘿……”文丑一陣猶豫，尷尬的笑了起來。
劉明心中一驚，難道這個文丑明白過味來了？劉明連忙問道：“怎么的了？文將軍。難道剛才你說的那些有什么不妥嗎？沒關(guān)系，單說無妨。”
文丑謨佶了半天，這才尷尬的對劉明說道：“太尉大人。實不相瞞。我文丑是一個粗魯人。識不得幾個大字。這信，我不會寫?！?p> 劉明一聽，松了一口氣。敢情就是這么回事呀。這還不簡單嗎。劉明隨口的對文丑說道：“這沒關(guān)系。這信可以叫別人幫你寫嘛。我偌大的幽州，找一兩個刀筆，那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只要你隨信附上你的信物，或是你在信上簽個字，化個押。那不就得了?！?p> 文丑一聽也高興了。文丑興奮得說道：“沒問題，沒問題。雖然某家來的匆忙，沒有信物。可是某家簽字畫押還是沒問題的。”
劉明看著文丑那自信的樣子，倒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文將軍，你的簽字畫押，你家的主公可否識得？”
文丑一愣，皺著眉頭說道：“誒。是呀。我家主公還真的不見得認(rèn)識我的簽字畫押。這可怎么辦呢？”可是，文丑也沒煩惱多久，文丑隨即就說道：“對了。沒關(guān)系。我家主公不認(rèn)識我的簽字畫押。可是我的大哥顏良一定認(rèn)識我的簽字畫押。我這文丑二字，就是我大哥顏良教給我寫的?！?p> “好。那就好。”劉明應(yīng)了一下文丑，隨后又轉(zhuǎn)過頭來對賈詡說道：“文和，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你領(lǐng)文丑下去。按文丑將軍自己定的數(shù)目，把賬算清楚了。給本初去封信。叫他把錢送過來。記住了，只算飯錢就好了，菜錢、酒錢就全免了吧。就當(dāng)作是本公招待文將軍的了。由本公的內(nèi)府墊付。另外，本初那里的官員也不少，用錢的地方也比較多?；仡^你在計算的時候，就把那些金錢換算成本初他那里不要的糧食來抵付吧。至于價格上面，就按著咱們幽州的最低市價來計算吧。絕對不能叫本初那里虧著了?！?p> 賈詡暗地里一列嘴，可賈詡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配合劉明演好這出戲，恭恭敬敬的對劉明說道：“是！主公圣明。主公仁慈?！?p> 旁邊的文丑，那也把劉明的話聽得一個真真的。文丑心中感激，沖著劉明施了一個大禮，高聲說了一句：“謝謝??！”然后，文丑隨著賈詡就走了。
等文丑走出去了。包括劉明在內(nèi)，荀彧等人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就連侍立在一旁的典韋，也隨著劉明笑了起來。
劉明奇怪的問典韋道：“子烈。你笑些什么？”
典韋憨厚的笑道：“屬下看主公笑了，覺得主公必然是是因為有好事才笑的。主公笑的高興。屬下當(dāng)然也要替主公高興呀。”
劉明無話。拍了拍典韋的后背說道：“好。笑的好?！?p> 半晌，劉明等眾人笑夠了，這才說道：“諸位。依計行事去吧?！?p> 荀彧等人連忙起身告辭。
可等這幾個人走到了門檻。劉明忽然又說道：“楊老請留下。本公還有要是相詢。其他的人就先回去吧?！?p> 荀彧、荀攸同情的看了楊軍一眼。告辭走了。他們還以為劉明是對楊軍剛才的言行不滿，準(zhǔn)備給楊軍留點面子的單獨訓(xùn)話呢。就連楊軍本人，也是做如此的猜想的。
此時，廳里除了楊軍和劉明之外，就在沒有外人了。就連典韋都退到廳外守著去了。
劉明看著楊軍那是一句話的也不說。
楊軍被劉明看的心里直發(fā)毛。楊軍暗自后悔，自己好不央兒的幫什么腔，插什么嘴呀。差點破壞了主公的妙計不說。這也在人前獻(xiàn)了大眼，丟了大人了。真是太有失自己身為主公重臣心腹的身份了。難怪主公會這樣的生氣。自己這是連帶著把主公的臉面都丟了。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還不以為主公也是一個貪戀無比的人了。
楊軍越想越后悔，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對不起主公劉明。豆粒大的汗珠，順著楊軍的鼻洼鬢角就淌了下來。
寂靜！寂靜！絕對的寂靜！由于劉明和楊軍二人的相對無言。此時的大廳內(nèi)一片的寂靜。哪怕是此時有一根針掉下來。那也絕對會成為一聲巨響。
“啪！”突然間劉明一拍桌案。大聲喝道：“楊軍！你可知罪？”
楊軍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聲音顫抖的對劉明說道：“知罪。知罪。老朽知罪。請主公處罰老朽吧。”
楊軍這種良好的認(rèn)罪態(tài)度，把劉明也嚇了一跳。不過，劉明看楊軍這么輕易的就認(rèn)罪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順著楊軍的話茬說道：“好。既然你認(rèn)罪了。那你就說說你應(yīng)該接受什么樣的處罰吧？”
楊軍痛定思過地說道：“老朽罪大惡極。罪無可恕。理應(yīng)降級、罰俸，官職一擼到底。只求主公念在老朽一片忠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老朽侍候在主公的左右吧。老朽還想再為主公的雄圖霸業(yè)，再進(jìn)幾年的心力。”
劉明一聽，一陣眩暈，至于嗎？嘛罪過。說的這么凄慘。你要是早有這種的認(rèn)罪態(tài)度。你不那么干。那不也就完了嘛。
劉明揮了揮手說道：“算了，算了。你事都辦完了。懲罰你有個嘛用。直到錯了就行。說說吧。今后你準(zhǔn)備怎么改呀？”
楊軍擦了一把汗，心中感動，這事都能算了。主公對我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跟對別人就是不一樣。楊軍心情激蕩的說道：“主公。通過這事。老朽今后一定要謹(jǐn)言慎行。再不多說多道。一定時刻保持幽州重臣的形象。絕對不會再丟主公您的臉了。”
“完了？”劉明不解的問道。
“啊。完了。怎么？難道老朽還有什么沒認(rèn)識到的嘛？主公您提個醒。老朽一定牢記在心?！睏钴姵锌值卣f道。
劉明一捉摸，不對呀。這楊軍說的，和自己問的也差的太遠(yuǎn)了。難道這中間有了什么差頭不成？劉明冷靜地向楊軍問道：“楊老，我且問你。你知的是什么罪？”
楊軍疑惑的答道：“不就是老朽剛才鬼迷心竅，胡言亂語，丟了主公的面子的罪過。難道老朽還有什么罪過嗎？”
我呸！劉明這個氣呀。劉明心說：你這個老家伙胡言亂語，語無倫次。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大伙嘲笑，那也是嘲笑你這個老家伙。怎么會扯上我呢？
不過，冷靜！文明！風(fēng)度！劉明暗暗的提醒著自己，劉明強(qiáng)忍著怒火，呲牙咧嘴的對楊軍說道：“楊老！你胡言亂語的，我跟你計較不著。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慫恿我家秀兒搞什么青樓聯(lián)盟？破壞我的家庭安寧！”
楊軍一聽劉明如是者說。楊軍立馬放下心來了。楊軍心說：我當(dāng)是什么事了。敢情就是這事呀。自己倒是虛驚一場。原來問題滿擰呀。
楊軍心情一松，也就神態(tài)自若的站起了身形。
劉明一看這個楊軍的神態(tài)。怒了！看意思這個老家伙還不準(zhǔn)備認(rèn)罪了。劉明沉著臉對楊軍說道：“怎么的？楊老。你還有什么說的不成？”
楊軍嘿嘿笑道：“正是！主公呀。老朽沒罪。老朽這一切都是為了主公您呀?！?p> 劉明心說：我用得著你操這份心。我自己的家務(wù)事，你跟著添什么亂呀。
不過，畢竟楊軍跟隨劉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是打劉明發(fā)家的時候，楊軍就開始跟著劉明忙前忙后的踢腳的。劉明打一開始，也沒有真的責(zé)怪楊軍地意思，知道楊軍這樣做，肯定是為了自己好?？隙〞幸欢ǖ牡览淼摹⒚髦皇窍雵樆Ｒ幌聴钴?，省得楊軍今后對自己的家庭成員問題介入的太多了。
此時，劉明一看楊軍胸有成竹的神態(tài)。看意思楊軍的理由還挺充分。故此，劉明也好奇的問道：“這話怎么講？”
楊軍信心十足的說道：“主公。您可曾聽過斗魚傳說？”
楊軍這么一問，劉明還真沒聽說過。劉明搖了搖頭說道：“斗魚傳說？沒聽說過。楊老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有嘛話趕快說吧?！?p> 楊軍手拈胡須說道：“相傳渭水河畔產(chǎn)神魚，其艷無方！然，神魚生性好斗，二者共居一處。必殊死相搏。不死不休。故名：斗魚。只因斗魚天性如此，故無人可以飼養(yǎng)兩條以上。然，渭水河畔有一老漁翁，飼養(yǎng)斗魚多條，不下二十年，無一魚死亡。有慕名者，求其奧妙。漁翁手指魚缸，但笑不語。慕名者以目觀之，只見三尾斗魚，居于缸中。互相警戒相持。不敢妄動。慕名者若有所悟。恍然說道：二魚相斗，然三魚共居一缸。皆須防范相斗之時，它魚獲利。故爾，三魚同居一缸，而相安無事矣?，F(xiàn)今，咱們幽州已有兩大情報機(jī)構(gòu)，雖然現(xiàn)在相安無事，可是難保日后會互相內(nèi)斗，或是私下結(jié)為一黨，蒙蔽圣聽。故爾，再立一個情報機(jī)構(gòu)，使其互相監(jiān)視，監(jiān)督。這樣才可長久平安?！?p> 其實，早在楊軍說了一半的時候，劉明就已經(jīng)明白楊軍的苦心了。可是，劉明還想難為楊軍一下，故爾，劉明陰沉著臉說道：“可你慫恿秀兒出面，你就不怕后宮做大，外戚干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