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云自不會被這點(diǎn)伎倆所陷住,即便這流沙向下滑落,但只要是實(shí)物,便可借力,腳尖猛的一點(diǎn),原本下沉的身體頓時浮了起來,葉飛云一下抓過伊卡特,身體旋轉(zhuǎn)斜縱,因?yàn)槟窃鞠蛳碌牧魃澈鋈换蔁o數(shù)道尖銳的土錐襲了上來。
土錐一到葉飛云周圍,就被紅色的力量牽到一旁,這一旋轉(zhuǎn)就要右邊巖壁邊上,卡里斯特一道斗罡猛襲過來,葉飛云用力在巖壁一拍,身體化成一道紅影竄上那座高墻,身在空中,已經(jīng)將伊卡特系在背上,剛要在墻上借力,默多克清風(fēng)裹體飛開,同時結(jié)了一個印,喝道:“散!”這道土墻立馬崩潰散落。
葉飛云無借力之處,身體也向下墜落,卡里斯特和波德爾都縱劍攻來,他們都看出此時的葉飛云非剛才能比,不在計(jì)較面子,先其合力拿下再說。
葉飛云若是落下,必然又將陷身于二人圍攻中,可就這時,他屈指一彈,兩道血紅的指勁飛出,撞在卡里斯特和波德爾的劍尖上,無相血手經(jīng)的真氣,到了第二層就可脫手傷人,若是有著寶劍,凝氣成罡,也能辦到。也只有到這時,葉飛云才算真正與劍師有著一斗的能力,只是這所付出的代價卻是慘重的。
真氣與斗氣明顯不同的是,真氣的質(zhì)地更加精粹,凝聚穩(wěn)固,普通的斗氣根本擋不住,而且速度也比斗氣要快上一籌,卡里斯特和波德爾可沒葉飛云這樣的身法,就算比起上世界的外家高手也遠(yuǎn)遠(yuǎn)不如,面對指勁唯有以劍相擋。葉飛云也趁機(jī)落地準(zhǔn)備脫離包圍圈子,腳下一根根尖銳的土刺猛然升起,來得突然,換成旁人,那怕是卡里斯特這樣的人都只有憑借強(qiáng)悍的斗氣護(hù)身,可葉飛云的身軀卻宛若一片柳葉,毫不受力,到了最后,反而借這想上的力量,直襲默多克而去。
默多克有些意外,但反應(yīng)卻不慢,幾句吟唱下來,風(fēng)刃灑下,他雖是土系魔法師,可是到的得大魔法師這等級,別系的初級魔法還是能運(yùn)用自如的。
葉飛云不得不翻身而回,落到地上身軀微微晃了下,以那樣的方式剛突破境界,就如此連續(xù)運(yùn)用真氣,讓經(jīng)脈傷上加傷,本是一口鮮血要噴出,被他咽了回去,他不能讓這外面圍攻的人瞧出自己的狀況。
卡里斯特和波德爾又舉劍而上,葉飛云后退閃避,將身上那幾乎完全破爛的衣服一扯,用力一絞。前世古代有束衣成棍的說法,上一世沒每次出手都裝備精良,倒沒機(jī)會,這世第一層真氣時太過霸道,也沒法使,現(xiàn)在葉飛云還首次使用,這片峽谷雖沒水,但這身衣服都被鮮血浸染,比水還方便,真氣一運(yùn),當(dāng)真就成了一根長棍。
有了武器的葉飛云,可和沒有武器是兩般場景。卡里斯特和波德爾揮劍襲來,葉飛云將這根子一抖,棍尖上就是一團(tuán)血影成圈,葉飛云并沒有精修過棍法,因?yàn)楣鳠o鋒,對殺人來講,自沒有刀、劍、槍這么方便,可到了他上世那種境界,任何武器落到手中,都好比苦練了幾十一般,這一世繼承上世界經(jīng)驗(yàn),自然有是這樣!
上世的武學(xué)講究虛實(shí)相間,棍法也講究剛?cè)岵⒂?,這斗氣霸道,葉飛云并不與劍鋒相交,點(diǎn)、劈、蓋、掃、打全是落在劍身之上,卡里斯特和波德爾只覺處處束手束腳,往往一招出到一半,就不得不另變招法,這斗氣斗罡根本就送不到葉飛云跟前。
幾十招下來,兩人都挨了五六棍,雖不至于受什么傷,但每一次卻都被抽得氣血翻騰,而且葉飛云打斗也不講什么規(guī)矩,腳一踢,就是漫天沙石直撲面門,若非有斗氣護(hù)身,只怕現(xiàn)在二人的身上早是泥土裹身了。
又是一棍晃開波德爾長劍,向他胸前抽來,他退步回劍相擋,可是這一棍卻半路一折,反手點(diǎn)到卡里斯手腕上。
卡里斯特忍無可忍,終是拿出了自己的斗氣殺招絕技——青龍.十字輪回斬,身軀高高躍起,以特殊方法運(yùn)轉(zhuǎn)斗氣,口中正要大喝,哪知葉飛云將棍一抖,然后在棍子尾端一推,這衣衫所束的棍子飛射而上。
“有的招式雖然厲害,可是也得你施得出來才行!”葉飛云嘴角掛著冷笑,一踢腳下石頭,阻了波德爾一下,身體也化血影,直奔卡里斯特而去。
這棍子飛來,速度極快,卡里斯特不得不半途結(jié)束自己想發(fā)出的招勢,一劍劈在這衣衫上,可這衣衫裹的棍子卻與以前不同,一下子就被破成了兩半,但去勢卻不變,分別撞在了卡里斯特身。
這上面蘊(yùn)藏著內(nèi)勁,卡里斯特被撞得向后飛出,而兩根棍子反向飛回,竄上去的,葉飛云將這兩棍子握住,又一攪,再和為一!同時向著卡里斯特?fù)涞?,漫天血棍籠罩下來,一時間竟打得卡里斯特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招架之功!
默多克操風(fēng)刃襲擊,但有棍在手,葉飛云是輕輕一點(diǎn),就將之擊散,身后波德爾也襲了過來,葉飛云抽身閃躲,飛上旁邊巖壁,借力迅速攀了上去,速度之快,就如履平地,到得高處,一個縱身,就向落在巖壁上的默多克打了過去。
默多克以土墻相檔,驅(qū)石撞擊,并借風(fēng)系魔法飄力懸崖,葉飛云靈活閃過,身體再上,眨眼間,又到了雷鷲棲身之所。
上面閃電襲擊,下面劍罡相逼,葉飛云卻硬生生憑借身法閃避開來,雷鷲展翅而飛,葉飛云卻在這一剎那,猛的撲上,一棒打在雷鷲的胸脯之上,這一榜聚集他全身之力,何等厲害,哪怕它滿身鐵羽也支撐不住,慘鳴聲中,未向前飛得多遠(yuǎn)就墜了下去,上面雷鷲騎士神色悲切,焦急大呼,卻也毫無辦法。
葉飛云也向下墜落,這么高的地方,真摔下去,只怕也得粉身碎骨,可是,見他雙手一張,猶如大棚展翅,身體向?qū)γ媸诨巳?,到得對面用巧勁一拍,身體旋轉(zhuǎn)化力,但一口鮮血卻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血到空中,葉飛云手在上一抹,就化成無數(shù)細(xì)小顆粒,分別向著另三人襲到,同時,以手攀巖,向著懸崖上方而去。
卡里斯特幾人以斗氣魔法擋下攻擊,葉飛云已經(jīng)快到山頂。
默多克又用魔法相阻葉飛云,卡里斯特高聲叫道:“助我一臂之力。”話聲中也向懸崖上面奔去,他沒葉飛云這樣的輕身功夫,卻有著魔法師幫助,每到落腳之時,自有一塊土巖飛出,供他借腳……
葉飛云終于上了山頂,可卡里斯特也追了上來,葉飛云低著的頭掛著冷笑,步伐似有些蹌踉的向旁邊的樹林中急奔而去。
卡里斯特想也沒想,追了過去,剛?cè)肓种芯鸵员葎偛鸥斓乃俣鹊癸w而出,摔在懸崖邊上,若非趕過來的默多克接住,只怕當(dāng)場摔了下去。
“卡里斯特劍師,你沒事吧?”默多克道。
“別管我,快去追刺客,他中了我一劍!“卡里斯特急道,話剛說完,就是一個抽搐,吐出一口鮮血。
默多克也看見了葉飛云逃奔,現(xiàn)在施展魔法已經(jīng)來不及,追也追不上,心念一動,手上結(jié)了個印結(jié),喝出一聲古怪聲音,隱隱間就見一道銀色的光線自他眉心射出,穿到葉飛云的身上,葉飛云似乎受到重創(chuàng),一下子從樹上跌了下去,就在這時,葉飛云身上似乎也是銀光一閃,接著就見那道銀色光線飛快縮回,默多克仰頭就倒了下去,葉飛云卻蹌踉爬了起來,接著又跑。
這時候波德爾也趕了上來。
“卡里斯特劍師,默多克法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別管我們,快追刺客,他受了重傷!”
波德爾應(yīng)了一聲,追了上去,卡里斯特?fù)u晃著走到默多克身邊,搖著他叫道:“默多克,默多克法師!”
過了一陣默多克捂著腦袋站了起來!
“默多克法師,怎么回事?”
默多克苦笑:“沒事,只是受到魔力反噬,未想這刺客精神力如此堅(jiān)韌,只怕十日內(nèi),無法使用魔法,我沒事,你還是去追刺客吧!”
再過得一會,卡里斯特也感覺恢復(fù)不少,也向著葉飛云逃走的方向追去,可是在這叢林中,沒有人協(xié)助,沒有雷鷲,他們又憑什么追上無相血手決到了第二重,拼了命逃跑的葉飛云?
卡里斯特趕上波德爾,二人又追了十幾里,遇上了幾只難纏的魔獸后,就再無法尋得葉飛云的絲毫行跡,唯有跺腳長嘆,心頭恨意難消,還得想回去如何交代!
葉飛云雖然逃脫了追擊,可是他身上的傷勢也十分嚴(yán)重,小腹上被斗氣炸開碗口大小的血洞,背上這兩寸之長劍傷,深可見骨,是卡里斯特最后送給他的禮物。當(dāng)然,他也送了卡里斯特五指,卡里斯特這時候或許最多當(dāng)這是普通的傷害,可是到半個月之后,就會真正明白這五道冥血指的厲害!
硬撐著身體,將輕身功夫施展到極限,穿行于樹梢之上,確信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跑了近二十里后,葉飛云開始尋找其療傷的地點(diǎn)來。
這片區(qū)域,已經(jīng)有著不少魔獸,并不安全,受傷的他還得小心!
在一個靠近山頂,樹木較少巖壁下,搖搖欲倒的葉飛云尋到一個還算安全避身之所,將伊卡特放到旁邊,連忙盤膝打坐,片刻間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蒙蒙的血光。
一個小時下來,葉飛云苦笑著睜開了眼睛,情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yán)重,全身經(jīng)脈都受了損傷,血液精氣流失不少,身體虛弱無比,這讓兩處重傷位置需要好些時日才可能完全恢復(fù)。內(nèi)腑受到不同狀況的震蕩,嚴(yán)重的甚至移了位,而無相血手決的真氣也因?yàn)檫^渡消耗而化為游絲穿行于經(jīng)脈中??墒沁@些都不是最嚴(yán)重的,葉飛云不但修煉著無相血手決,更兼修易筋經(jīng)這等養(yǎng)生療傷絕學(xué),這些傷的好壞,只是時間問題,真正讓葉飛云心情下沉的是無相血手決的真氣屬性,原本按照估計(jì),進(jìn)入第二層后真氣剛中生柔,屬性當(dāng)偏向平和,可是現(xiàn)在的真氣中分明帶有一股淡淡的暴厭氣息。
又將外傷都處理了下,葉飛云的目光終于落在了伊卡特的身上,記得伊卡特曾經(jīng)醒過,而且問了一句:“你是誰?”難道……
葉飛云解開了伊卡特的穴道,過了片刻,伊卡特身軀動了動,然后一陣疼痛的抽搐,在呻吟中緩緩張開眼,然后眨了眨,轉(zhuǎn)著頭迷惑的看著四周,目光落在了葉飛云的臉上,依稀覺得有些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只是看著此人滿身的傷口,他覺得心有些疼,張了張嘴,但沒說出話來,想坐起來,卻全身疼痛,動彈不得。
葉飛云沉默著,二人就這么對望了片刻,葉飛云忍著疼痛走了出去,到下面的樹林中尋了幾只可食的果子來。
果汁流入伊卡特的喉嚨,淡淡的清甜,但伊卡特覺得最甜的是自己的心,說不出為什么,兩滴眼淚自眼角滑落。
葉飛云一言不發(fā)的咬著果子,伊卡特在一旁看著,過了好好久終于緩緩說道:“你是誰?而我又是誰?”
葉飛云的動作靜止了下來,看著伊卡特,嘴唇動了動,說道:“你叫伊卡特.愛爾森,我是你……弟弟?!?p> 伊卡特皺起了眉頭,似乎想起什么,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一幕幕的畫面,但是怎么也無法將這畫面看清楚。
“弟弟?似乎對我很重要,很重要!”
葉飛云的心中同樣翻騰,此時,他才覺得這兩個字是那樣的重。
“弟弟?哥哥?這一世,我能相信人性,或者說相信你嗎?”葉飛云的目光飄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
傍晚,葉飛云正在清洗著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動物,在這不遠(yuǎn)處,有一堆火燃得很旺,現(xiàn)在已是逃脫追擊的一個月后,葉飛云的外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經(jīng)脈也沒有什么大礙,但要全好,還許多一些時日的修養(yǎng)。
此時,他們已經(jīng)到了魔獸山脈的深處,憑著對危險的警覺,葉飛云帶著伊卡特小心的繞過了一些不好招惹的動物,幸運(yùn)的找到了現(xiàn)在這個安身之所。
這里是半山腰上的一個裂縫處,地勢非常險要,出入口只有前面轉(zhuǎn)彎后的一條小徑,這條下小路還是在懸崖上。
裂縫里面開了個大口子,還有著方圓幾十丈的空地,一條暗泉流過,這里以前似乎有人居住過,借著那夾縫弄了個洞穴,這空地上也還有個茅屋的架子,葉飛云也打算暫時在此修養(yǎng)。
此時,伊卡特正在洞內(nèi)擺弄著一些奇怪的姿勢,失去記憶伊卡特確實(shí)無法再繼續(xù)修煉斗氣,還經(jīng)常頭疼,葉飛云為治療他傷勢,將易筋經(jīng)傳授了給他,希望能夠有用……
公爵府開始還有人在這山脈搜尋,可惜這山脈魔獸橫行,雷鷲進(jìn)不來,也只有少數(shù)的高手才有這能力,可惜這么大的山脈,那么些人,如何能在這片樹海中撈到半點(diǎn)影子,反而有好些人惹到不該惹的魔獸,狼狽而逃。
葉飛云有仇必報,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輩,若非現(xiàn)在還有傷勢在身,不好亂動,可是若遇到落單之人,憑借對此處的了解和危險的超人感官,將之引入魔獸領(lǐng)域中,然后憑過人一等的身法逃逸,還是輕易能辦到的,或者說趁人危機(jī),打打落水狗,葉飛云也十分的原意,他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講規(guī)矩的人!
洗好了這只野獸,用一把長劍穿著,架在了火堆上。這長劍就是從一個倒霉蛋手中得到的,論質(zhì)地可算上品,可惜這世界的劍較重較長,以葉飛云現(xiàn)在的身高和身體狀況,根本就用不著,也只好明珠暗投,當(dāng)了這烤肉的家伙。
葉飛云翻轉(zhuǎn)著烤肉,伊卡特此時已經(jīng)修煉完畢,走了過來。
葉飛云問道:“怎樣?
伊卡特?fù)u了搖頭,沒有說話,在旁邊蹲了下來,醒來之后,他的話也很少,完全不似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在烤肉上灑上從那些搜尋者身上得來撒上鹽和香料,滋滋聲中,濃濃的香味傳了出來。
沉悶的吃完了這頓晚飯,葉飛云坐在懸崖邊的石頭上,看著遠(yuǎn)方。
“嘩!”是一陣碎石滑落的聲音,葉飛云身影一閃,將快要跌下去的伊卡特拉了上來,皺著眉頭道:“晚上危險,不是讓你別出來嗎?”
伊卡特站穩(wěn)了身子,帶著一絲純真的笑了笑:“弟弟,能給我講講,我以前的事情嗎?我為什么會成這樣?”
葉飛云看著伊卡特,思緒卻回到了他們逃走后的第二個夜晚。
那一晚,天上下起了小雨,重傷的他和伊卡特在一個洞穴中避雨,半夜之時,睡不著的伊卡特爬了起來,外面小雨已停,此時他的身體所受的創(chuàng)傷依舊還未好,行動間還覺十分的疼痛。
伊卡特不習(xí)慣洞內(nèi)的沉悶,走到外面坐著。
或許是因?yàn)槿~飛云身上的血腥味道的吸引,幾只風(fēng)狼悄悄的圍了上來。
葉飛云在伊卡特起來的時候就醒了,他也早感覺到了風(fēng)狼的靠近,可是他并沒有起來,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會讓身上的傷口破裂,所以,他想等狼靠近了,再一擊必殺,也正為此,他見到了這一生都不曾遺忘的情景,那摔在地上,滿身都稀泥,卻拿著棍子守在洞子外面不讓風(fēng)狼靠近的倔強(qiáng)、堅(jiān)定的眼神。
狼死了,葉飛云動的手,可是那晚上后半夜,葉飛云都未有睡著,他在想著上一世,上一世也曾有這么一個身影放棄逃跑,拼死守在受了重傷的他的身旁,自那一天起,他們相互支持幫助,以殺手不應(yīng)該有的感情彼此信任著對方,在那充滿陰謀與殺機(jī)的行業(yè)中,一起闖下了這不世殺名,至少葉飛云是如此!可是,就是他,卻在最后的關(guān)頭,出賣了他。
組織出賣他,他并不恨,因?yàn)樗缬辛诉@個覺悟,而也有著防備,可是他沒想到自己這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一個讓他相信了近七十年的人,卻讓他陷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境!
“弟弟?”
葉飛云拉著伊卡特也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這些事情你以后會知道的,或許你以后還會恨我?!?p> “不會的,無論你做過什么,我都不恨你,何況,你為我受這么重的傷?!?p> “為什么?”
“因?yàn)槟闶俏业艿??!币量ㄌ睾芎唵蔚牡馈?p> 葉飛云愣住了,接著自嘲的笑了笑,看著遠(yuǎn)方不再說話。
……
又是兩個月過去,帝國進(jìn)來搜尋的人不見了,畢竟不可能為這么刺客耗費(fèi)如此多的人力和物力,能進(jìn)這里來的對帝國而言,每個都是精英,而關(guān)于綁架公爵的事情,除了剛開始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以外,后面都被壓制了下來,畢竟這對帝國顏面而講,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別是沒有抓回刺客的情況下。
但對葉飛云而言,這事情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因?yàn)橛腥嗽趥虮⑹止?、冒險者工會通通懸下五千紫晶幣的巨額賞金,要的就是葉飛云這顆項(xiàng)上人頭。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總有些人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誘惑,組織隊(duì)伍向著魔獸森林開進(jìn)。反正這些人,就算沒有賞金,也會時常光顧這里,打一些魔核,換取金錢。有了這么個任務(wù),這些人就來得更勤了,五千紫金幣可非是什么小數(shù)目。
這些傭兵、冒險者們?nèi)说募?,論整體戰(zhàn)斗力自然比不上那些上過戰(zhàn)場的軍人們,但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各種搜尋的手段,卻是葉飛云以前見所未見。有驅(qū)使魔獸的,有占卜預(yù)測的,有用魔法搜查的,葉飛云住得雖然隱蔽,可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搜索,開始還可以躲避,避免暴露,但是帶著一個人的情況下,任憑如何,也免不了露出些許蹤跡,傭兵、冒險者中,也不凡高手。葉飛云非什么善男善女,甚至還有些嗜血,于是殺戮開始了,整個森林中都漸漸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仇只會越結(jié)越深,被殺的人,有同伴,有親人,而他的親人和同伴又會牽扯上另外的關(guān)系。
有些一次折了兵,逃出去被人嘲笑,為了所謂的臉面,組織人再次進(jìn)來,還有某些唯恐天下不亂之輩煽風(fēng)點(diǎn)火,于是,越來越多的人牽扯進(jìn)來。
再加上葉飛云真氣不同于斗氣,雙手成血紅之色,被有心人冠上了邪惡的名頭,還少不某些自認(rèn)正道的人物插手。
總之事情的最后,不論是葉飛云,還是公爵府這始作俑者,都未想到會鬧得如此之大。
血魔的惡名漸漸在整個帝國中傳開,兩年后,引出了某些讓人想像不到的人物,比如說,龍皇帝國的三大劍圣之一——烈魈!
具體的戰(zhàn)況不得而知,唯一要說的是,五個月后,離獸山脈近千里遠(yuǎn)的小鎮(zhèn)上,一個青年帶著一個小孩,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