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劍門山腳下,祁陽鎮(zhèn)一座酒樓中。
莫忘年帶著姐妹花坐于堂中點菜,看著琳瑯滿目的菜單,碧云碧月看的口水直流。
‘得,確認是吃貨無疑了。’莫忘年有些無奈道。
以往魔宗給莫忘年的感覺是弒殺強搶、無惡不作的印象,但碧云碧月表露出的卻似小女孩一般,好吃好玩,方才路過集市與小師妹如出一轍,看見新奇的東西就撲上去一觀,最后還是莫忘年買單。
看來魔宗也不能一概而論,所謂正魔二字并不能道盡所有的善惡,同為是人,總有好人壞人,并不能說是魔宗之人便認定是壞人,而正道中也是如此。
莫忘年看著姐妹花開心的吃著糖葫蘆,內心總結了一番。
“喂!你們聽說了么?”
“什么?。俊?p> “最近出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蕩劍山的首席弟子陳風死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沒了?上次內門大比也沒受多大的傷啊?!?p> “誰知道呢,內門大比一結束,陳風就返回蕩劍山了,可就在昨天突然暴斃了?!?p> “聽聞是慕煙雨出手太重,陳風受了內傷不治而亡了?!?p> 就在出神之際,莫忘年聽見酒樓內眾人討論的聲音,聽完后不得一驚。
摸著下巴思襯道:“怎么回事,那陳風與師姐切磋雖然敗了但也只是受了些輕傷而已,不至死啊,為何一回到蕩劍山就暴斃了?”
“難不成返回途中遭人暗算為了臉面不敢明說?”
好端端一場切磋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何況還是蕩劍山的用劍天才陳風。
“可惜啊,那陳風雖然不敵慕煙雨,但假以時日也是能成為江湖中的用劍高手呢。”
“可不是,陳風一死,蕩劍山就坐不住了,嚴明要金劍門給個說法呢?!?p> “金劍門也真是,看不得天才降世便下此毒手,眼里容不得他人狂啊...”
聽到這里,莫忘年有些感到不正常,你說事就說事唄,在不清楚緣由的情況下說別派的不是,說你不是托我都不信。
難不成有人假借陳風之死來給金劍門找事?
目的是什么呢?
幕后之主又是何方神圣?
越想越不對勁,憑借莫忘年的智商再加上這演員在這散布消息帶節(jié)奏,說這不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狗都不信。
再聽下去,都是說金劍門如何如何,盡是些沒營養(yǎng)的污蔑之詞。
“少主,要不要我們派宮中密探去打探打探?”
碧云此刻吃著糖葫蘆但心神卻向著莫忘年傳音道。
見莫忘年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碧云才反應過來繼續(xù)傳音道:“少主你現如今步入六品已經可以用心神傳音了,吶,我教你,你先這般這般...”
沒過多久莫忘年就學會了。
“先不用,這件事有些蹊蹺,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他們的目標是金劍門高層和慕師姐,我們沒必要這么激進,且靜待后續(xù)即可。”
“是。”
待十幾道菜肴上桌,碧云碧月立馬開動起來,兩雙筷子夾菜都夾出了幻影...
“慢點吃...不夠還可以再點的?!?p> “嗚嗚嗚,太好吃,這么多日我們兩姐妹就吃過少主做的一頓,其余時間都是吃的干糧。”
“是啊少主,我跟姐姐好可憐的!”
姐妹花邊說邊夾菜入口,絲毫不影響說話,這份功力,莫忘年著實佩服。
“以后有時間我就多帶你們來吃?!蹦暌姳淘票逃癯灾灾蹨I都出來了,急忙說道。
二人聽聞頓時停下筷子看向莫忘年,滿嘴食物塞得臉圓圓的,看起來如同Q版人物般可愛。
“少主!你對我們太好了!嗚嗚嗚~”
姐妹花頓時流淚兩兩抱住莫忘年泣聲道。
“唉...這是受了什么苦啊,一頓飯哭成這樣。”
莫忘年內心感嘆道。
沒過多久姐妹花就幫菜肴收拾干凈了,隨后便離開鎮(zhèn)子潛藏了起來。
金劍門大殿中。
“今日你金劍門不給個說法,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給我徒兒報仇雪恨!”
袁庭山此刻極為暴怒,在蕩劍山就這么一個徒兒,從小精心培育,眼見再過幾年便能傳承衣缽,可就這么死了,怎能輕易放過這罪魁禍首之人。
慕云飛極有耐心的說道:“袁長老,此事頗為蹊蹺,那日小女不過對貴徒造成了點輕傷,不至于重傷致死?!?p> “我知道!在場的眾人我都問過了,可為什么我徒兒回山時卻是拖著一副殘缺之體!整個右手都被斬斷!”
袁庭山說到此處極為哽咽,強忍著說道:“我抱著我徒兒問是誰這般狠毒,他艱難的說是身穿金劍門服飾之人出的手后便撒手人寰了,硬是強忍著一口氣要告訴我!”
“你們說!這事我不找你們找誰!”
面對袁庭山的一番說辭,眾長老都一副沉思之狀,他們并未離開過金劍門或下令截殺陳風,怎么可能做的出這種事呢。
作為滄圖州幾百年的名門正派,絕對不允許傷害同門的事情存在,如有發(fā)現必是嚴懲不貸,可陳風只是與慕煙雨有過交集,慕煙雨這幾日一直黏著莫忘年哪有時間去截殺陳風,這說不通。
眾長老一副不解的望著處在中間的慕云飛,慕云飛則說道:“我金劍門幾百年來作為正派表率,絕不會做出此等之事,如有欺瞞,我必遭天打雷劈。”
接著說道:“袁長老,貴徒尸首何在,還望能讓與我一觀,興許能看出是那路高手下的手。”
袁庭山見慕云飛作為一派掌門發(fā)出此毒誓也不再緊逼,其實他自己清楚得很,金劍門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來,只不過作為陳風之師,這事又如此蹊蹺,如若只是自己一人聯(lián)合蕩劍山上下查探必然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能厚著臉皮來啰嗦金劍門了。
如有金劍門主導查探,必然能查出些蛛絲馬跡來,其實袁庭山聽聞那日大皇子慘敗后心里難免不由將此事掛鉤,但作為附屬皇室的蕩劍山,自己只是一位長老,能讓其余人做出反大燕之事?
但表面上此事針對的就是金劍門,那這般逼迫就非常值得,至少金劍門不是皇室附庸,如若真與皇室有所牽連,那也是金劍門與皇室的事,他作為旁觀者,當然希望金劍門與皇室有摩擦啊。
如果金劍門激進些逼出皇室交出罪魁禍首,那自己弟子也算是得以瞑目,日后皇室定會針對金劍門,但若是皇室激進些故意靠此事與金劍門翻臉,那咱蕩劍山豈不是在滄圖州能如日中天了,弟子一命換宗門百年基業(yè)再怎么說也不虧的。
心里打定主意后的袁庭山便急忙吩咐隨行的弟子將陳風遺體抬進大殿。
眾長老及慕云飛掀開白布細細觀察陳風身上的傷痕。
“不像是被劍所擊傷,反而是與刀極為相似。”慕云飛瞇著眼說出自己的見解。
“不錯,這般深度的傷口不會是劍能做到的,也只有用刀的高手才能做到?!绷硪晃婚L老附和道。
再往斷手處的傷口看去,不由得皺了皺眉,傷口極為驚悚,并不是一刀斬斷,仿佛是故意多砍幾刀才形成的傷口。
“這般心狠手辣,就算是魔宗之人也做不出來啊...”慕云飛將看往傷口的眼神移開,撫著胡須思襯道。
眾長老見后也是同一番神情,心里暗自替陳風所遭遇感到惋惜。
而在一旁的袁庭山也不再說話,安靜的等待慕云飛分析,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不管是何種結果,往后蕩劍山都會一飛沖天。
“徒兒啊,別怪師傅,師傅也是為了宗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