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與謝爾就這么干坐在伊森的沙發(fā)上。
氣氛十分的尷尬,他們真的不知道現在該說什么安慰對方比較好。
就在羅倫低頭不語的時候,她忽然發(fā)現,剛剛被淚水打濕了的信封上,那些字體并沒有隨著淚水的浸濕而模糊。
這無疑說明了一件事:這些字并不是人為寫上去的,而是在用某種打字機打印的。
據她生活在底特律這么多年的經驗,這個小鎮(zhèn)上只有一家有關于打字機的店鋪。
去哪里問問說不定會有新的發(fā)現。
她在心里這樣想著。
很快,羅倫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謝爾,想讓他幫自己參謀參謀這樣做對不對。
當謝爾聽到了羅倫的想法,一番慎重的思考后,選擇出聲阻止:
“折紙殺手是一個狡猾的敵人,他不可能會忘了這個小鎮(zhèn)上只有一家有關于打字機的店鋪。如果他做事都這么不小心的話,早就被我們抓住了?!?p> “況且,萬一這是折紙殺手誤導我們的呢?連你都知道我們小鎮(zhèn)上只有一家打印的地方,折紙殺手能不知道嗎?所以,如果我們選擇過去探索的話,豈不是正進了折紙殺手的圈套里嗎?”
羅倫想了想,覺得謝爾說的沒錯,折紙殺手真的那么笨的話,早就被抓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她又反問了一句:
“所以你現在有什么更好的去處嗎?況且,即使真的是陷阱,那么折紙殺手也一定會露出馬腳。”
風險與回報并存啊,這是一個永恒不變的道理。
羅倫的說法問住了謝爾,他們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了,哪怕是折紙殺手再次行兇,他們也不知道。
所以,在這么束手無策的時候,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
他最終選擇同意了羅倫的想法。
于是,二人驅車前往萊斯特大街365號。
………………
望著有些冷清的打字店,謝爾不禁有些唏噓這個行業(yè)的衰敗。
此時,電話的雛形已經開始普及起來了。在年輕人眼里,印刷店就是老年人該來的地方,這種想法不由得導致印刷店損失了很多潛在客人。
不過,比起年輕人,上了年紀的人心態(tài)就不一樣了。
他們都是戀舊的人,與其看那些飛快更迭的數碼科技,他們更喜歡這些老古董。這些人總覺得,比起短信,紙張更能表達他們的心意。
也多虧了他們,這家打字店才因此還沒有倒閉。
一進門,羅倫就看到了一位頭發(fā)和胡子都發(fā)白了的老爺爺,他正帶著老花鏡專注的清理著一臺打字機。
“謝爾?是你嗎?我們已經好久不見了!”
聽到開門聲后,老爺爺慢慢的抬起頭來,瞇著眼睛辨認出了來客。
很顯然,謝爾與這家印刷店的老板認識。
“當然了,克勞斯叔叔。我們已經好久不見了?!?p> 謝爾說完,就給了克勞斯一個大大的擁抱。
羅倫看著兩人的寒暄,沒有出聲,默默的站在旁邊。
她很清楚,自己沒有探案的天賦,雖說上次陰差陽錯的幫助了謝爾,可這并不代表當時她是對的。
她不指望著自己能幫上什么忙,可至少,不能跟他添亂吧?
“是又要辨別什么字體嗎?拿來我看看?!?p> 克勞斯熟練的問起謝爾來這里的目的,他很清楚,面前的這位大偵探來找自己是為了什么。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了,會的東西就那么多,能在適當的時候用這些本領幫助別人,他就很開心了。
“對啊,畢竟這座城市里也就你能搗鼓那些老舊的機器了?!?p> “別別別,別人說這些我還能自傲的接受一下,但作為你的遠方表叔,你要這么說的話,可就讓我下不了臺了……”
作為謝爾的叔叔,克勞斯可清楚這位大侄子是怎么一步步爬上警察局局長然后再怎么跌下來的。
“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就是個普通的偵探,不要在意那么多?!?p> 謝爾知道克勞斯在關心什么,但就像他說的那樣,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糾結。
“這……”
克勞斯還想說點什么,可他看到謝爾那種淡然的表情之后,他明白了自己這個侄子的態(tài)度。
“唉……好吧,你這個人的毛病說不好聽點就是偏執(zhí)。哦,對了,這位女士是?”
嘆了一口氣,克勞斯望向羅倫,禮貌的朝著謝爾詢問著她的來歷。
謝爾招了招手,示意羅倫靠過來點。
“讓我來介紹一下吧,這是我的新任助手,羅倫女士”
隨后,他面相羅倫,對著她說道:“這是我的叔叔,克勞斯。”
“您好?!?p> 說完,羅倫就局促的問了聲好,一點也沒有在公寓樓里的氣勢凌人。
“你好,真是位漂亮的女士。事實證明,哪怕我的侄子再落魄,他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p> 克勞斯溫和的朝著羅倫做出了回應。
在一陣寒暄之后,謝爾進入了正題。
他讓羅倫拿出那件信封來,遞給克勞斯查看。
“就是這個了,這上面的字體對一起殺人案十分重要。我的叔叔,你可得幫幫我們?!?p> “當然,這對我來說很簡單?!?p> 說完,克勞斯慢悠悠的接過了信封,將老花鏡換成了更高度數的放大鏡,開始仔細觀察這封信上的字來。
沒一會,克勞斯就有了收獲,他高興的將自己的發(fā)現告訴了謝爾他們。
“這是由一臺叫‘皇家’的打字機打印出來的字體,在這個世紀初,這個牌子的打字機還十分常見,幾乎人人都有一臺?!?p> “不過到了本世紀中期,因為技術的更新迭代與極其昂貴的保養(yǎng)原因,現在已經很少有人保留著這樣老古董了?!?p> 說道這,克勞斯停頓了一下,然后十分自豪的繼續(xù)說道:
“如果說,這個鎮(zhèn)子上真的有人會在繼續(xù)使用這臺打字機,那么他一定離不開我!”
“我在二十年前收購了鎮(zhèn)子上所有關于‘皇家’牌打字機的維修零件。當時我以為像倒賣這樣嬌貴的零件一定會賺一大筆錢!可沒過多久電話這玩意就出現了,這東西比起打字機好用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我那些零件理所應當的爛在了倉庫里,賠了一大筆錢?!?p> 克勞斯說完這句話后,好像想到當初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嘖,真是倒霉……”
不過很快,他就將郁悶的心情收了回來,畢竟那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你們要是想知道還有那些人在用的話,我這里有一份近些年來的維修名單,可以給你們參考一下。”
說完,克勞斯就晃悠著年邁的的身體往里屋走去。
“我來幫忙?!?p> 看到行走有些吃力的克勞斯,謝爾急忙起身,攙扶進了里屋。
克勞斯一邊推搡著,說著“自己還沒有那么老的不中用”什么的話語,一邊被謝爾慢慢的扶了進去。
過了一會,謝爾就出來了。
看著羅倫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他無奈的說道:
“在這等著吧,一會他就出來了?!?p> 隨后他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小聲的嘲諷著自己著那朽木般的腦袋。
“真被你說對了啊,這里還真有什么線索……而且,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折紙殺手竟然沒在這里留后手?嘖,這次,是我們贏了……”
就這樣,他倆懷著激動的心情一邊等待著克勞斯,一邊激烈的討論接下來該怎么辦。
可一直過了很久,克勞斯都沒有出來。
就在謝爾他們忍不住準備進去催促的時候,就聽到“咚!”的一聲。
仿佛重物落地一般聲響嚇著了兩人,他們連忙起身前往里屋查看。
可當他們進入里屋的時候,激動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此時,他們只看到,剛剛還在和他們談笑風生的克勞斯,現在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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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翻身的咸魚
寫的慢了點,所以有點晚 莫怪莫怪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