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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絕域奧特之殤

第六百二十八章 艾莉珂之賽文歸返

天道絕域奧特之殤 斬月照 3545 2021-01-13 01:36:02

  黑田志宏作為戰(zhàn)犯家族的后人,逃過了戰(zhàn)后的審判,卻難逃因果的報應。被注射了自家研制的病毒,變異成泥怪獸“茨琪凱拉”后,被傳送門送到了東京市區(qū)內(nèi)。一瞬間,恐慌驟起、群眾四散,而他早已沒了作為人類的意識,或者說,他的靈魂在他落到夏天手中的那一刻起就丟了,正好,這樣一具行尸走肉,可以盡情發(fā)瘋,大肆破壞他曾經(jīng)為之奮斗過的土地。

  茨琪凱拉一路踐踏,揮舞伸縮的雙臂并連帶著強勢突進,摧毀了大量建筑,層層廢墟掩埋了無數(shù)生靈,一如當年日軍戰(zhàn)機飛過的CQ市區(qū),皆為人間煉獄。地球防衛(wèi)軍的戰(zhàn)機火速趕到現(xiàn)場,但所有的攻擊都只是在給茨琪凱拉刮痧,而茨琪凱拉甩動著變作長鞭的雙手,很快就將防衛(wèi)軍的戰(zhàn)機大片擊落。

  “團,快走!”茨琪凱拉即將逼近的百貨大樓里,一位中年女子正抱著她那個名為“團”的小兒子,飛快地跑到了人流的最前端,但她并沒有選擇直接沖出人海,而是把兒子交給了與她同行的另一名中年女人,隨后竟逆著人流沖進去,解救那些仍被困在商場里的人。而同行的女子一臉緊張,示意她別去,但她卻義無反顧地告訴對方,自己曾是個防衛(wèi)隊員,即便脫下了那身隊服,她的心早已烙上了防衛(wèi)隊的印記,對于這種怪獸帶來的災禍,她不能棄之不顧,這或許就是“職業(yè)病”吧?

  “安奴,我知道,這種場面你見得多,但你早就不年輕了啊!這么多被困的人,你救得過來嗎?就算你不怕怪獸,可你想想的你的兒子‘團’啊!”那女子大聲喝止了她,而孩子也是一個勁的叫著“媽媽,別走”。

  然而,安奴的臉上浮過一絲苦澀的微笑:“我比誰都清楚,我不年輕了,跑不快、跳不高,槍也打不準了。但遇到這樣的事,我還是要站出來,這是我加入防衛(wèi)隊的初心,至死不變……”

  “好一個至死不變,安奴,不愧是你!”那女子自知再勸也無果,眼含熱淚的她,向安奴豎起了大拇指。

  茨琪凱拉迎著地面武裝的火力直闖過來,安奴匆忙趕回商場,抱起了一名茫然無措的小女孩,媽媽不見了,她在原地大聲哭泣,而建筑已然搖搖欲墜。此時的茨琪凱拉,揮舞著鞭狀長手,卷起地上的坦克就是一頓亂砸。安奴抱著女孩沖出商場的同時,好巧不巧,茨琪凱拉的鞭手當場就往商城的頂層一頓狂抽,幾下地動天搖的劇烈震蕩,樓塌地陷,要是年輕時的安奴說不定已經(jīng)說出來了,但上了年紀的她,再無靈敏的身手,飛落的石塊終究還是擦中她的肩膀。

  安奴身子驟斜,翻身倒地,但抓著女孩的手依然沒有松開。而茨琪凱拉自然不會停止它的瘋狂,這次,長鞭直直地往地面掃了過來,轟然間,大量汽車被掃到墻面上炸得焦黑,人群也化作一片片肉餅,滿地血泥。安奴前方的路面被倒塌的房梁堵截,后方火海一片,她已進退無路,懷中的女孩光顧著苦惱,使她萬分心焦。

  眼看安奴在生死邊緣徘徊,茨琪凱拉下一鞭又正好朝這邊揮來,頭頂一片黑,死期儼然已至??删驮诖藭r,一道明亮肅殺的刀光在安奴的頭頂劃過,安奴仿有似曾相識之感,抬頭時,巨大的刀影帶著寒芒,“唰”的一下就斬斷茨琪凱拉身出的長手,疼得它嗷嗷亂叫,直向后退卻。

  安奴當即眩目驚心,恍若置身夢境。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降臨在她視線中的那尊紅色巨姿是真的,竟一時語塞,只能呆望戰(zhàn)場。賽文的身影擋在人群前,一瞬間,在場的市民無不感到一股名為安全感的暖流涌入心間,他們曾經(jīng)的英雄,又回來了。

  茨琪凱拉發(fā)著低沉的怒吼,宣泄著對賽文的不滿,隨后一頭撞了過去。賽文向旁一避,茨琪凱拉直接摔了個嘴啃泥,甚是狼狽,而賽文雙手拽住其背,將它狠狠的扭到正面,茨琪凱拉好似六神無主,懵了好一陣,被賽文拽著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后,踉蹌著翻倒。

  賽文不給對面一絲喘息之機,上前緊貼其身,將茨琪凱拉一路往遠離人群的方向推。茨琪凱拉惱羞成怒,突發(fā)怪力將賽文頂開,眼看要趁勢撲賽文身上時,卻被賽文兩腿一蹬,自下而上踹翻過去,賽文一躍而起,一腳踢出火花,茨琪凱拉哀嚎連連,賽文卻立馬抓著它的腦袋,并用拳頭狠狠的砸著它的腦門,茨琪凱拉接連的慘叫換不來一絲一毫的同情。

  黑田志宏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變成面目猙獰的怪獸,死在那些守護地球的奧特英雄之手,可奧特戰(zhàn)士最恨的就是黑田家這等為利益不擇手段的好戰(zhàn)狂徒,像他這種人,即便披著人皮,他的靈魂也早就與怪獸無二了。

  賽文又一發(fā)膝撞,在茨琪凱拉身上炸裂將之沖翻后,毫不猶豫抽出頭鏢在手,猛然扎在其胸口。霎時間,茨琪凱拉的叫聲變得愈加低沉,嘶啞中帶著絕望,黑如墨汁的液體當場井噴般沖了賽文一臉,而賽文繼續(xù)發(fā)力,頭鏢在其身上劃出了十字,而賽文趁機將另一只手捅進了茨琪凱拉的身體里。

  當賽文沾滿黏液的手收出體外的那一刻,當場頓住了,因為他拽出的竟是血淋淋的腸子,往茨琪凱拉破開的身體中透視過去,好家伙,這里面竟全都是變異后巨大化的人類內(nèi)臟。而茨琪凱拉在地上打起了滾,叫得撕心裂肺,顯然已痛苦不堪,汁液和腸腸肚肚流了一地,肝、胃、腎、肺等內(nèi)臟都滾出了體外,看得人是觸目驚心、一陣反胃,場面極度重口,就跟那些車禍后被撞出腸子內(nèi)臟,或者被碾碎腦袋流得滿地腦漿的尸體一樣。

  賽文搞不清楚狀況,但他也不忍看著怪獸受盡折磨,于是當即擺開舉手姿勢,一發(fā)集束射線清理了戰(zhàn)場??粗溺鲃P拉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漸漸停止了動作,那些腸子內(nèi)臟之類被打出體外的變異器官,也都當場做成了“美味”的燒烤。而賽文,不會為他守護人類的行為生出半點負罪感,無論他殺死的是怪獸還是變異后的人類。黑田志宏以怪獸的身份結(jié)束了他罪惡的一生,對目前的他而言,這已然是一種了卻塵世苦難的恩賜解脫。

  就地火化了茨琪凱拉后,賽文便如過去一樣,颯爽地飛向了藍天。安奴順利帶著小女孩離開,先前與她同行的女子也帶著“團”趕了過來,眼見安奴滿面塵土,趕忙關(guān)心起來,而安奴卻轉(zhuǎn)頭遠望賽文飛去的身影,那面孔癡癡的,宛如懷春的少女一般,看上去春心蕩漾,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出神了好半天。

  “喂,你這什么表情啊?怎么像少女戀愛了?”

  “團……是團……團回來了,團回來了……”安奴激動得恨不能一朝重歸年輕,癡癡地喊出了“團”這個詞。

  “你兒子不是在這兒嗎?”女子一臉發(fā)懵,與“團”面面相覷。

  “不,不是這個團,是那個團……我將我的孩子命名為團,就是因為他……”

  “你想什么呢?安奴,你多大的人了,還想這個呢?什么團團團的,你夠了啊……”

  安奴立刻不悅道:“佐和,你懂什么呀……我說的是,奧特賽文啊……就是剛剛救了我們的賽文啊,沒有他,你我現(xiàn)在都被砸成肉餅了……”

  “?。俊弊艉鸵呀?jīng)徹底聽不懂安奴在說什么了,滿頭霧水的她干脆糊涂到底,不再多想。

  “媽媽媽媽,怪不得你老給我講賽文的英雄故事,動不動就給我買賽文的玩具,你不會真的……”小小的“團”倒是提起了興致,卻欲言又止,他早就不止一次問過媽媽怎么回事,對賽文好似追星一般狂熱,但媽媽就是不肯告訴他自己跟賽文的關(guān)系,好像這么一說,他爸爸就得不高興,甚至會覺得自己頭頂草原。

  “乖,團,賽文就是賽文,你要學習賽文的精神,長大以后成為有用的人?!卑才珠_始例行公事的哄孩子,但孩子也不是永遠那么好哄的。

  “那么賽文會不會結(jié)婚啊?媽媽,那個賽文叔叔,他有幾個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金古橋還是嘎次星人呢?”這個“團”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可就硬是不讓安奴省心。

  安奴只能嚴肅地回答:“傻孩子,正邪不兩立,金古橋和嘎次星人那都是侵略地球的壞蛋,賽文怎么能跟他們談戀愛呢?戲說不是胡說啊,像賽文這樣的宇宙英雄,要如此戲說惡搞,那是要向全宇宙人民謝罪的……”

  “那媽媽,要是嘎次星人和金古橋是可愛的女孩子呢?賽文真的不會動心嗎?”

  “你夠了啊,團,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了,奧特戰(zhàn)士跟他們都不是一個族群的,怎么繁衍?他就是有兒子,那頭上也得多帶一把刀呢……”

  安奴今日的內(nèi)心是無限狂喜的,原本古井不波十多年的靈魂,如今就像炸裂一般肆意揮灑著激動之緒。畢竟,團,真的回來過,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真真切切的救下了自己,哪怕她只是遠遠看著,這就夠了,不是嗎?

  夏氏旗下的高檔餐廳,二層的貴賓席上,肖山、凌棟、羅穹、鐘敏雯幾人齊聚一堂,在夏天的邀請下趕到現(xiàn)場,服務員端上的都是世間罕有的珍羞美味。悠揚的琴聲、充滿宮廷貴族的氣氛,仿佛每一寸空氣都帶著金子般,奢華無比。

  “夏總把我們當自家人了,看來,是要給我們慶功啊?!辩娒赧┑卣f了一句,而這一句,不免讓肖山感到氣氛有那么一絲古怪。

  “慶功?我們干的事,都是擺不上臺面見不得光的,慶功?到處去說?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鷹犬嗎?”肖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心中微生忐忑。

  鐘敏雯卻悠然喝著紅酒,不以為然:“有什么擺不上臺面的?有必要遮遮掩掩,搞得那么虛偽?我就不在乎,大大方方承認好了,我就是殺手,殺手就是我的職業(yè),我的工作就是殺人,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牌殺手‘黑寡婦’,怎么了?”

  “噓,小聲點……”羅穹當即給她打住。

  鐘敏雯冷冷一笑:“哈?這兒是夏家的地盤,我們可都是夏總最信任的人啊,在自家地盤防這防那的,太丟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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